宋眠瞪了他一眼,吹灭了那要命的蜡烛。
“想不到娘子如此急切,这就开始吹蜡烛了,是迫不及待地想跟爷洞房了?”江辞的痞气呼呼往外冒,其实江辞平常也没这么不正经,可不知为何就是想欺负这个小姑娘,看她被自己逗得炸毛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有意思。
宋眠气急败坏地指着桌上的灯:“这书桌上还点着灯呢,你,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新婚夫妻,做这等事不是很正常吗,本公子哪里就龌龊了?”说着江辞巴巴地向宁凝贴了过去。
他硬挤上宋眠只坐了一半的凳子上,从背后将她困在怀里。宋眠身体瞬间紧绷,使劲挣脱,无奈这人力气大得很,根本挣不开。
看她身子僵硬得很,江辞便使坏在她的耳边细语:“娘子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本公子总不能连自己娶的是谁都不知道吧。”
要命啊!
他贴的太紧,宋眠觉得莫名危险。
“宋眠。”她回头直视着江辞的眼睛:“你又是何人,此次上山有何目的?”
“在下许铭,家里是做药草生意的,此次上山就是奉家父之命采些草药,怎料对娘子一见倾心,十分钟意,承蒙山寨里的兄弟们成全,圆了许某的心愿。”一路赶往京城的许铭无故打了个喷嚏,浑然不知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某人厚颜无耻的征用了。对于他的这番说辞,宋眠是半信半疑的,落霞山上确实有不少珍贵的药材,说是来采药倒也合情合理,至于说对自己一见钟情什么的狗屁话,宋眠是一个字也不信的,且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将那盆水端过来,轻轻的。”宋眠小声交代江辞。
她的目光落在门后的脸盆架上,那里有一盆用以洗漱的清水。
江辞心领神会,嘴里说着:“那娘子,我们这就歇息吧。”
嘴里说得正常,人却悄悄和宋眠一起移到了门后。
宋眠猛地一拉门栓,那门一开,江辞端起那盆水,就泼了出去。
“啊呀,谁,谁推的我?!”二当家,还有小六等一众人都滚了进来,被泼成落汤鸡。
江辞揽着宋眠的肩头,笑得朗月清风,“各位也该回去歇着了吧?”
大家讪讪地笑着,看看宋眠与新姑爷相处融洽,没有在房里上演一场械斗,终于放心离去。
宋眠关上门,从柜子里抱出一套被褥,铺在窗边软塌上,和衣而卧,不再理睬江辞,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辞也没精力去跟宋眠计较这些了,舒展了双臂,就在大床上躺下。
折腾了这一天,他也想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再找个时间去寨子周围转转,打探打探情况。
宋眠只觉得困得很,没多长时间就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声传到了江辞的耳朵里,令江辞心里莫名有些不爽,这小姑娘怎么心就这么大呢?完全不把他这个大男人放在眼里嘛。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当得了土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