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半月有余,今日犯闲,徐婉在练着书法,清平莽莽撞撞进来,“姑…姑娘!”一进院子就大声喊着,进门又差点被门槛绊倒。
徐婉抬起头,樱唇微启,眉眼带笑,“你冒冒失失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姑娘!”清平着急忙慌的倒了一杯茶喝掉,“有人带衙门的官兵,说是要来砸了我们君怜阁,要求交出罪魁祸首!”
“那你慌张什么,有妈妈在呢,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徐婉微垂眼眸,继续练着书法。
“不是啊,姑娘可知罪魁祸首是你?”清平焦急的看着徐婉说着,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连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着。
“怎么会是我?我从未招待过客人啊!”徐婉秀眉紧蹙。
“我也纳闷,怎么会是姑娘您,姑娘除了宁公子外,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呢!”
徐婉:“妈妈说了些什么!”
清平:“妈妈带人过去处理了,现在不知道结果。”
徐婉放下毛笔,起身,“那你便随我去前面看一下情况!”
说着就要走,清平拦住,“姑娘,万万不可,您不能出去见生人!”
“那去取我的面纱过来,我戴上再出去可好?”徐婉看着清平,眼神凌厉,不容置疑,清平低下头来去取,“姑娘,拿过来了!”
徐婉戴上面纱,两人一起朝着君怜阁主殿走去。
“官爷们,这是作甚!”主事妈妈故作逢迎之态,圆滑对付着。
“有人举报你这君怜阁害了人,叫我过来抓元凶!”官兵威风地说道,拿着兵器,眼比天高。
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声音,“不知我这君怜阁怎么害了人,又是哪来的证据抓我们!”于玄宁穿着一袭黑色低胸衣袍走过来,甚是有上位者的架势。
“妈妈好!”姑娘们打着招呼。
“你是这君怜阁的妈妈?”故作神气的官兵撇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年纪很大了,保养的极好。
“对,我正是,官爷奉了哪家的令来抓捕我们,有证据吗?”于玄宁甩了甩黑色的袖子,只觉周围扇出一股凉风。官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夏天,竟是莫名其妙觉得冷,可真是怪了!
“我们奉韦长物韦大人之命,前来抓人!”
于玄宁看了一眼清柯:“奥,可不知是犯了什么罪?”
“你家的姑娘害我们大人患了病,是医治不好的那种!”
于玄宁不可思议的笑笑,“莫不是……”于玄宁的眼神滴流滴流转着,意有所指,又伸出那纤纤手指指了指男人的下面,拿帕子掩嘴笑着。
众人笑起来,尤其是男人,以为是男人那方面出了问题,不时窃窃私语着,“这玩意,还能……哈哈哈,玩的太过火了,不能笑,哈哈哈哈……”
官兵一听,急了眼,“给大爷我闭嘴!”
众人闭嘴,官威在那摆着呢!
于玄宁放下手中帕子,“那官爷倒是说说,是害了什么病?”
“相思病!”
“哈哈哈,这就更好笑了,我头一次听说因为这个报官的!”人群里一个男人不怕死的嚷嚷着,随即哄堂一片,“你们不知道,这韦长物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呀,看上的就没有失手的!”
“那你是不知道,这位爷又看上了徐婉姑娘……”还没说完,“闭嘴,听不见吗,想去吃牢饭,告诉我,我带你去!”
那个人瞬间怂了,“我错了,官爷,我这就滚了!”说完灰溜溜的跑了。
于玄宁看着这扮猪吃老虎的假象,真是让人厌恶。但还是笑脸逢迎,逢场作戏,“那不知,韦公子今日怎样了?”
“还在病中,估计见不到婉儿姑娘是好不了了!”官爷说着夸张的话,于玄宁心想,这韦长物真是卑鄙,竟然拿官兵来要挟她,真当于玄宁是吃素的。
清柯走到于玄宁旁边,俯身倾耳说着悄悄话,“妈妈,婉姑娘,不知听了什么风声,到前面来了。”
于玄宁的表情变得严肃,“让人带她回去!”
“是”清柯一走,官爷眼睛直直盯着以为是去请徐婉过来,没成想,事实与之相反。
于玄宁走上前去,“官爷,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个事,我得同他老子商量一下,他会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
“那婉姑娘……”官爷似乎是带不走人,不肯罢休。
“按我所说的话,回去交代便好!”于玄宁不想再与眼前的人周旋,转过身来,打算离开。
官兵无奈,挥一挥手,“撤!”一众人跟着走出君怜阁。但始终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韦府
韦长物听到院子的脚步声,便高兴的从床上弹起来,“我的姑娘,今晚要好好享受你!”
为首的官兵进屋,“大人!”
韦长物左看看又看看,没看见半个女人的人影,气的直跳脚,“姑娘呢,怎么没带来!”
官兵刷的一声跪下,“属下无能,不过,君怜阁妈妈托我带给您一句话!”
“什么话!”韦长物强忍着自己欲望的不适,不给任何好脸色的问着眼前的男人。
“她说,她会和老爷子,商…商量一下!”官兵几乎是颤颤巍巍的说着这些话,生怕惹恼了这位爷。
韦长物果真生气了,将床上绣枕“咣”的一声扔在地上,大声的,愤怒的嚷嚷着,“老东西,竟然拿我老子打压我,这个臭娘们,还他妈跟老子玩这一套,真当老子吓大的吗!”
说着下床穿上长靴,就往外面走,也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老爷子带着人过来了,韦长物刚一出去,就碰上了自己的亲老子,眼神不敢看着自己的老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这个爹是出了名的铁老虎。“孽子,你又想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爹,我哪有!”韦长物心虚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
“你这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院子里面养了多少小妾。见人家姑娘漂亮就往咱院里拐,你他妈的嫌老子奉银太多了吗?”
韦长物支支吾吾,“爹~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韦老爷子脸一甩,“那你是几个意思?带着官兵去君怜阁闹什么闹?你以为君怜阁是什么简单的地方呢?”
“那爹,你知道这君怜阁的内幕?”韦长物把脸贴近了,瞪着眼珠子问他老子。
韦老爷子脸拉长了,“说你呢,干嘛扯到我身上?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再纳小妾。还有别打君怜阁姑娘的主意。”
“知道了。老爹,”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嘀咕着。谁知道你跟着君怜阁是什么关系?还跟我在这里教训,嘁嘁嘁。
韦老爷子一连趟打了好几个喷嚏。“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在骂你爹?啊!”
韦长物摆摆手,一副笑脸笑得奸诈,“诶呀,爹爹,我哪敢骂您啊?”
“别骂你老子,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说完就走了。
韦长物笑脸相送:“恭送父亲大人。”说完的一瞬间变了脸色。我要是狗的话,那你是什么!
此时已经走远的韦老爷子,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犯着嘀咕:“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得了风寒!”
呵呵哒,您的宝贝儿子在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