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91章。
人物:列文,吉娣,陶丽,奥勃朗斯基
句子:
他们单独待在一起,好摆脱两人都忍受着的痛苦。
……
园丁却惊奇地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安详而幸福的光辉,从他身旁走过,回到屋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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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文把妻子送到楼上,自己就走到陶丽房里。今天陶丽也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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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这下子我可定心了。我要把他赶走!”列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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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不巧有客人要来。”列文一面说,一面越来越迅速地用粗壮的手指撕着手杖的断片。“不,没有客人来,什么事也没有,但我请求您离开。我这样不讲礼貌,您要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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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向您解释,”列文慢慢地低声说,竭力掩饰下颚的颤动,“您最好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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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轻蔑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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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荒唐了!”奥勃朗斯基听朋友说他被驱逐,在花园里找到正在那里踱步等客人离开的列文,这样对他说。“这简直可笑!什么毒蚊子把你叮了?简直可笑到极点了!要是一个青年人……你就认为……”
……
“他会感到委屈的!再说,这实在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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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吃醋也可以,但达到这样的程度,简直可笑之至!”奥勃朗斯基又夹着法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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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文迅速地转过身去,离开他走到林阴路深处,继续独自在那里踱步。
……
奥勃朗斯基和公爵夫人对列文的行为感到气愤。列文觉得自己不仅可笑到了极点,而且罪孽深重,无脸见人;但是一想到他和他妻子所受的罪,他自问下次要是又遇到这样的事他将怎样处理,接着回答说,还是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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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公爵夫人一走,他们谈到维斯洛夫斯基被驱逐的事,就像在谈一件久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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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从父亲身上继承了说笑话的才能,把个华仑加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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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动身去访问安娜。她感到抱歉,因为这事使妹妹伤心,使妹夫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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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只好同意。到了约定的日子,列文为姨姐准备好四匹马,还有替换的马,都是从耕马和骑马中凑起来的,外表不太好看,但能当天把她送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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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想到,今年冬天要在莫斯科租一个新寓所,客厅家具要换一套新的,还要给大女儿做一件皮大衣。然后又想到较远的未来的问题:怎样把孩子们抚养成人。“女孩子倒没什么,”她想,“可是男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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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儿女就是麻烦,弄得你不能干活,什么事也不能做。只会束缚你的手脚。
……
最可怕的是孩子的夭折。
小结:
本章,列文看不惯客人“调戏”吉娣,下了逐客令。大家很快就把这事儿忘记了。陶丽决定去看望安娜,她没有找列文要马车,而是派人去租马,这让列文很不高兴。最后,她不得不坐着列文的马车前去探望安娜。一路上,她回忆起自己度过的十五年婚姻生活,感慨生养小孩的万般辛苦,真是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