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67章。
人物:奥勃朗斯基,卡列宁,安娜,伏伦斯基
句子:
但有一件事是可能的,有一件事也许是她所希望的,”奥勃朗斯基说下去,“那就是断绝你们之间的一切关系,排除一切同这种关系有联系的回忆。照我看来,你们之间必须确立新的关系。这种新的关系只有双方获得自由才能建立。”
“离婚!”卡列宁嫌恶地插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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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夫妇双方都觉得无法共同生活,还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情况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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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需要考虑:夫妇中是不是有一方想重新结婚?如果没有,那就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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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宁激动得皱起眉头,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么,一句话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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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转过身去,使内兄看不见他的脸,接着在窗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他感到悲伤,他感到羞耻;但除了悲伤和羞耻,他又为自己高尚的谦逊而高兴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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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被感动了。他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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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里注定的不幸,只好逆来顺受。我认为这是既成事实,我愿意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们两人。”奥勃朗斯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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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勃朗斯基从妹夫房里出来,非常感动,但这并不影响他因为顺利办妥这件事而产生的得意心情,他相信卡列宁是不会收回说过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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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伦斯基的伤势很危险,尽管没有触及心脏。有好几天他处在死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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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以这个行动洗刷了他所蒙受的羞耻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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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心情他无法排遣,虽然他不断设法加以克服:他将永远失去她而抱恨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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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普霍夫斯科依建议他到塔什干去任职,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但离出发的时间越近,他越觉得他无可奈何地做出的牺牲是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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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她一面,然后隐居起来,一直到死。”他想。当他向培特西辞行的时候,就把这念头告诉了她。培特西负着这项使命来到安娜家里,又给他带回否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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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一口气跑上楼梯,什么也不看,一个劲儿地冲进她的房间。他没有考虑,也没有注意屋里还有没有人,就搂住她,在她的脸上、手上和脖子上吻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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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把我占有了,我是你的人。”她把他的手紧贴在胸口,终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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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他说,“我们活一天,就应该这样过一天,这一点我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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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华说他什么都同意,但我不能接受他的宽宏大量,”她不看伏伦斯基的脸,若有所思地说,“我不要离婚,现在我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是不知道谢辽查的事他想怎样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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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在他们现在见面的时刻,她怎么会想到儿子,想到离婚。这些有什么要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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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谈这些,别去想它!”他说,用自己的手翻弄着她的手,竭力引她注意他,可是她一直不对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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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为什么不死啊,还是死的好!”她说,无声的眼泪沿着双颊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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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项任命,并且发觉上级对他这种做法很不满意,他就立刻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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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安娜没有获得离婚,并且断然放弃这个要求,她撇下卡列宁父子两个,同伏伦斯基一起出国了。
小结:
本章,离婚是当事人迫不得已的行为。但是,安娜并没有获得离婚许可。伏伦斯基没有按时履新,他辞了职并且跟安娜去了国外,也没带孩子。这可以叫做“私奔”吗?对,非法的。没有法律的支持,估计不得善终。希望尽快办妥离婚手续,正当结婚,好好过日子。体会:结婚确实是人生大事,但并不是一结定终身,尽管中间颇费周折,代价惨痛。真爱在哪里?如何婚前知晓?这真的很考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