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房间里。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戴着口罩,一步一步逼近挣扎的女孩。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赶紧吧。”
另一个点点头,上前不顾女孩的挣扎直接将手中的针管扎入女孩的手臂。随着管中的液体越来越少,床上的女孩渐渐停止了挣扎,直到昏睡过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先前说话的那人拿出一把手术刀,在女孩手臂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慢慢地从被划开的缝隙中留下来。
这人沾了一滴,就走开了。
另一个人则是随手擦了擦血渍,然后拿出一支针,插入女孩另一只手臂。
梦到这里,寻妤突然惊醒。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个梦,很奇怪,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这个梦。
她看不清楚梦里的人脸,但能感觉到梦里那个女孩的绝望与无奈。
挣扎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求活。
寻妤扒拉一下被子,这是在她的房间。没有两个白大褂,没有恐怖的针管,没有血,更没有那个绝望的女孩。
下床,脚尖刚碰到地板,突然变软,似乎是很多天都没有走过路了。寻妤转了转手腕,有点疼,胳膊上还留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刀疤。
寻妤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只当自己是睡太久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揉揉腿,寻妤站在床边,推开窗,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片湛蓝的天空,白云飘飘,街上热热闹闹,吵吵嚷嚷连带着住在六楼的她也能够听到。
意外的是,街上没有一个人。天空是灰色的,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天气很不好。寻妤习惯性的低头,街上没有人,没有小推车,对面的街铺没有关门,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寻妤视力一直挺好的,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视力变得更好了。
街铺无人却打开着大门,商架上的东西全部没有了,东歪西倒的柜子摆明了那里曾经遭人破坏。
寻妤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星期四,不放假,这条街是上学必走的路,正常是小学生上学的时间,但是没有一个小学生路过这里。
寻妤意识到这一切都很异样,但是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那个发小也出国了,想来问了她也是不清楚。寻妤决定下楼看看什么情况。
换好衣服,翻出耳机,选好音乐,出了门,才发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血液的那股铁锈味在这片天空中凝聚,摆脱不了。
还没出小区门就看见小区门已经被破坏,在寻妤看来坚硬无比的铁门似乎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中间撕开。保安室没人了,在这个空间里好像除了她这个活人就没有别人了。
寻妤不喜欢这个天气也不喜欢这弥漫着的气味,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带上才觉得好受点。
从那个铁门洞里小心翼翼地出来,寻妤厌烦地拍了拍衣服。铁门上全是铁锈,她不希望铁锈沾满她全身,脏死了。
站在大街上,居住在人声鼎沸的闹市旁,而现在没人没声,寻妤很不习惯。
四处张望着,突然听见一声乒乒乓乓嗯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