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的蛋,还有葱。”
“狗吃的又不是我吃的,我才不赔。”
“这狗不是你家的吗?”
“那我也不赔。”
“你家长呢,叫你家长来跟我谈。”
“来不了,想去自己买票去南极。”
什么南极北极,这是赤裸裸地在挑衅。
殷蕴蕴撸起袖子准备跟莫尤拼了,骂道:“小屁孩,你耍我呢。”
“大婶儿,你有本事再喊一遍。”
“小屁孩。”
“大婶儿。”
“小屁孩。”
“大婶儿。”
殷蕴蕴和莫尤争的面红耳赤,时不时穿插着几声狗叫。
脑仁被他们闹得发疼,钟予人拉住她的手腕,低叹一声:“算了,回家吧。”
初春的早晨不算暖和,还残留着冬天的一丝寒气。
钟予人在外面久站,手指冰冰凉凉,贴上手腕时让殷蕴蕴轻抖了一下。
趁着身子瑟缩的时候,她的手似藤蔓一样缠住钟予人的胳膊,轻哼着:“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跟他计较的。”
“嗯。”,钟予人应了一声,抬脚准备往回走。
腿上多了点重量,软软绵绵的。
钟予人低头看去,牛奶抱住了他的腿,朝他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钟予人:“······”
殷蕴蕴:“·····”
莫尤:“······”
对比殷蕴蕴,莫尤对钟予人还是很有好感的,连忙抱住牛奶往后拽,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马上把它抱走。”
牛奶不乐意了,抱住钟予人的大腿不肯松开,呜咽两声:“呜呜呜呜呜。”
圆圆的杏仁眼含了一层水光,粉色的舌头轻吐。
好软,好萌。
钟予人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殷蕴蕴寒毛竖起,鼓起腮帮子赶狗。
“干什么呢?把你的狗带走。”
战火再次爆发,莫尤寸步不让,语带嘲讽:“呦,现在嫌弃牛奶了,前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要花钱买它。”
事情让人捅出来,殷蕴蕴神情慌乱,揽紧他的胳膊说:“你别相信他,他胡说呢,我才没有想花钱买狗。”
莫尤说风凉话:“不承认啦?”
殷蕴蕴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她可不想让钟予人知道这件事。
“没有的事情,宠物店多的是狗狗,我用得着花五万块去买他的狗吗?”
莫尤:“哎呀,我有说你花了多少钱吗?”
钟予人一阵无语,不打自招说的就是她。
殷蕴蕴顿时急了,声音加大几分:“不是,你听我解释呀,我就是看你喜欢这条狗,我才想向他买的,我不是故意说谎的,谁叫你不喜欢我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发誓最近真的改很多了,这条狗是意外。”
说到最后,变得口不择言起来,但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急了。
钟予人眼神幽幽,按住她的手说:“行了,回去。”
殷蕴蕴嘴巴瘪住,瞬间没了声音。
莫尤:“等一下!”
搞什么,连走都不给走吗?
殷蕴蕴哀怨地看向莫尤,钟予人疑惑:“有事吗?”
莫尤纠结万分,垂下头说:“其实我今天有补习,你们能帮我照看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