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
这种话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殷蕴蕴周围气压低到极致,她阴沉着脸:“钟予人,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别太过分!”
是****,电闪雷鸣的前奏。
钟予人倒吸一口凉气,扶住她的肩膀说:“我保证今天就这一个通告,结束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殷蕴蕴拨开他的手,臭着脸:“我不同意。”
这就非常难办了。
钟予人脚步往后倒两步,殷蕴蕴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眉头高挑:“你想去?”
“呵呵。”,他干笑。
殷蕴蕴瞬间炸毛:“钱钱钱,你掉眼里了吗?放着我这座金矿不要,你去赚一百万?”
钟予人不赞同,摸着鼻子小声说:“一百万可以多摆五十桌呢。”
心肝气得直颤,殷蕴蕴怒吼:“喂!”
“我让郝群来接你。”,钟予人满脸心虚,边走边往后退。
脚下丢了一只高跟鞋,殷蕴蕴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原地抓狂。
“钟予人,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你知道吗?”
“啊!”
殷蕴蕴全身发抖,当即脱下脚下的高跟鞋,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砸过去。
人没砸着,因为钟予人跑远了...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殷蕴蕴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气得直跺脚。
十分钟后,郝群到了。
郝群偷偷摸摸移到花坛后面,颤颤巍巍探出半个脑袋,他趴在树枝后面,颤声喊道:“小,小,殷,总。”
听见熟悉的声音,殷蕴蕴尖叫一声:“干嘛。”
刚领完证就把人抛下,着实有点不地道,但这个烂摊子的确实实在在落到郝群头上了,郝群只能硬着头皮说:“小殷总,我先送你回家吧,钟哥晚点就回来。”
“让他去死,谁让他回来!”
“小殷总,我,我”
“滚。”,殷蕴蕴怒道。
郝群迟疑,半晌后:“好,好嘞。”
两只鞋都丢了,光脚踩在地面上,砂砾磨得脚下生疼,殷蕴蕴一瘸一拐走到不远处的长椅坐下。
黑灰灰的脚底,上面沾满了细小的沙子,殷蕴蕴脸拉下来,心里又骂了钟予人十万八千遍。
“郝群。”
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殷蕴蕴眉头拧起,又喊道:“郝群?”
整个世界安静到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殷蕴蕴伸长脖子望过去,在花坛后面的郝群消失不见了。
“郝群?郝群?你去哪里了?”
半点回应都没有,殷蕴蕴满脸问号:“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屈敏淮的超跑在路边停下。
车门打开,屈敏淮倚在车头摘下墨镜,悠闲自在道:“呦,这是哪位?这不是刚领完证就被新婚丈夫丢下的殷蕴蕴吗?“
殷蕴蕴脸色黑成一片,咬牙切齿:“少废话,我让你带的鞋呢?”
“来了。”,屈敏淮低笑着从车里拿出鞋盒,晃晃悠悠走过来。
屈敏淮坐到长椅上,将鞋盒递给她,说:“你的鞋。”
鞋盒里放着双拖鞋,穿上之后踩在地上很舒适,殷蕴蕴穿上鞋往后一仰,长长呼出一口气。
屈敏淮笑:“看来还是我这个发小管用,要不是我过来,你可能要成为史上第一位领完证,独自回家的新娘。”
哪壶不开提哪壶...
殷蕴蕴白了她一眼,说:“如果不是卫子佶把钟予人弄走,我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吗?”
提到卫子佶,屈敏淮笑容顿失:“那是卫子佶的问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俩真没戏了?”
“没戏。”,屈敏淮声音冷硬。
“卫子佶对你挺好的。”
“钟予人对你也挺好,还不是领完证就把你抛下来了?”
杀伤力太大,殷蕴蕴心灵受到暴击。
她仰在长椅上,抬头望着那一顶蓝天。
天很蓝,云朵很白,而她和钟予人的未来也很长。
“一辈子很长。”
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话,屈敏淮奇怪:“嗯?”
殷蕴蕴勾起笑:“感慨一下,忽然觉得我和他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是吧。”,屈敏淮轻声说。
指腹按在钻戒上,慢慢地摩挲着,殷蕴蕴:“我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屈敏淮掀眉:“嗯,忘了和你说一声恭喜。”
殷蕴蕴充耳不闻,自顾自说着:“我和他是可以慢慢的来,”
“嗯。”,屈敏淮扬起一抹笑。
殷蕴蕴的笑逐渐狰狞,她声音喑哑:“慢慢的折磨他。”
凝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屈敏淮睁大眼睛:“啊?”
殷蕴蕴轻眨双眼,却一巴掌拍在长椅上,响亮的巴掌声让屈敏淮脊背僵硬。
屈敏淮:“???”
殷蕴蕴眯起双眼,缓声说:“我一定好好折磨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