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总嫌你管他太多?我看他被卫子佶管得挺好的。”
“你给他的资源他不肯要,卫子佶给他的资源,我看他挺卖力的。”
“他不听你的话反而听卫子佶的话,我看他们两个才是真爱吧。”
“钟予人不是搬进你家了吗?现在他这么忙,你能见他几面呐。”
“见不着面的话,他是不是都没空黏着你了?”
中午时屈敏淮的话一直响在耳边,犹如魔音穿耳赶也不赶不走。
殷蕴蕴小腹坠痛,裹着厚重的被子蜷缩在床上。
真如屈敏淮所说,自打钟予人忙碌起来,她们基本没怎么碰过面。
现在,钟予人是这套公寓名副其实的过客。
过客?
其实也不准确。
每天晚上睡着之前,她都没听见钟予人回来的动静,说不定人家压根就没回来过。
“以前没红的时候,他不稀罕你,这下他红了,你说他还会搭理你吗?”
屈敏淮的话又响在耳边,这一次殷蕴蕴索性将头缩进被子里,双手隔着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头。
“又打又骂被我整得那么惨,除非他有斯德哥尔摩症。”
“本来就没指望他会搭理我。”
“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像是缺男人的人吗?”
殷蕴蕴蒙住被子咒骂,小腹的坠痛一波波袭来。
鼻尖渗出一圈细汗,殷蕴蕴难受到脚趾蜷缩。
生理痛真的好难受。
暖气调到最高,殷蕴蕴抱紧自己。
半个小时后,在温暖的室温下,殷蕴蕴沉沉睡去。
门缝悄悄拉开一条缝,钟予人走进来。
暖黄色的柔和光芒洒满整间屋子,床上小小一团拱起来。
殷蕴蕴整个人深埋在被子里,被子微微起伏,节奏很均匀,应该是睡熟了。
慢慢拉开被子一角,露出凌乱的头发。
小心将头发拨开,这才看清她的脸,眉头细细蹙起,唇色微微发白,看上去睡得不大安稳。
房间里温度很高,钟予人下意识拿手扇风。
扇到一半时动作停下,他忽然反应过来,将手伸出被子里。
在里面摩挲几下后,他找到了殷蕴蕴的手。
小手冰凉。
钟予人长舒口气:“生理期到了啊。”
难怪这么怕冷呢,活生生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牵着被角,钟予人陷入两难。
想给她捂捂手,但是又不能上床。
弄醒了她,她会骂人会打人,顺道再叫他滚。
就算是生理期不舒服,殷蕴蕴的战斗力也异常凶猛。
钟予人哭笑不得,算了吧,坐地上也一样。
反正地板这东西,他已经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