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心疼了,殷蕴蕴弯腰捂住心口,不行,她心疼。
只要想到每天看见他,胸口就疼得直抽抽。
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床上,又一件件挂进衣橱。
牙刷水杯睡衣等等,属于他的东西逐渐侵入她的世界。
殷蕴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她想要的。
就算他有外婆护身,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殷蕴蕴趿着拖鞋,‘哒哒哒’走下楼,从厨房里拿了某样东西后,又‘哒哒哒’冲回去。
钟予人正在将衣服往衣橱里挂,凌乱的大床上忽然甩过来一件东西。
目光慢慢移过去,看清模样后,钟予人心口剧烈颤动。
一把锋利的剪刀被丢到了床上。
“你?”,钟予人吞咽口水。
殷蕴蕴抱着手,脸色不大自在:“反正我以前也被你占过便宜,我也不是矫情的人,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但是,”
钟予人眼神微颤,对着剪刀心脏直跳。
“但是现在,你休想再占我一点便宜,以后这剪刀就放房间里,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用剪刀让你彻底不能人道。”
胯下抽了一下,钟予人凭空有了种蛋疼的感觉。
殷蕴蕴满脸豪横:“我让你住进来只是权宜之计,你最好记住了,就算我外婆护着你,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该分手还是得分!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睡一张床的陌生人!”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钟予人拿起剪刀丢远了一点,嗓音低沉说:“我们两是陌生人吗?”
“我说是就是。”
钟予人笑了两声,又说:“和陌生人睡一张床,你观念挺开放的。”
殷蕴蕴剜他一眼:“拎着行李箱要住进前女友的家里,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前女友,分手这类的词,钟予人都听腻了,他强调:“没分手,是吵架。”
殷蕴蕴寸步不让:“分了。”
嘴巴硬得跟蚌壳一样,钟予人凝视着她,眼神阴沉:“你是想先把我气死,再去气死外婆吗?外婆可是有冠心病,经不起你这么作的。”
殷蕴蕴嘴巴紧紧抿着,眼睛盯在他身上,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想好了再说。”,钟予人沉声说。
他竟然威胁她,这不是欺负人吗!
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理他吗?
呜呜,她可不就没有办法吗?
殷蕴蕴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哭丧脸喊道:“算吵架不算分手行了吧。”
钟予人眉头舒展开来,笑容爬上脸颊,满意道:“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