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蕴蕴被这一声震在了原地,登时不敢再动弹。
干什么,做好人好事还要住手?
殷蕴蕴:“你喊救命我救人,有问题吗?”
卫子佶小心翼翼往后看了一眼,屈敏淮正在被子里扑腾,他压住被子不让屈敏淮从里面钻出来,接着压着嗓子低吼:“你懂什么!”
殷蕴蕴懵了:“我就是不懂才问你啊。”
她不懂,但钟予人好像懂了,她们来救人可能并不受人欢迎。
卫子佶抓狂:“我只是象征性求救下,你懂吗!谁真的要你救!”,像是怕她不相信,卫子佶不停地指西装,怒道:“我要真不愿意,我脱衣服干什么?痴线!”
气氛僵硬下来,保持清醒的三人都很尴尬。
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松垮地挂在身上,卫子佶觉得不大舒服,动手扯了两下,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西装上的扣子瞬间绷坏飞了出来。
‘嗖’的一下,扣子从眼前飞过。
钟予人:“······”
殷蕴蕴:“······”
扣子如同一根引线,点燃了卫子佶的脸颊,幸好是在夜晚,屋里不算多明亮,这才没有看出来他的脸红了。
钟予人不自在地摸鼻子,说:“那,要不,我们就走吧,不打扰了。”
这就要走了?卫子佶双眼放光:“还是我大外甥上道。”
‘大外甥’钟予人:“······”
殷蕴蕴不同意:“不行,你这是摆明要占蛐蛐儿的便宜,我不能走,你走!”,她直指卫子佶的鼻头说。
什么叫发小?
卫子佶自觉他为殷蕴蕴算是两肋插刀,但殷蕴蕴总是时不时插他两刀。
“什么叫我占她的便宜,分明是她在占我的便宜,好吗!!”,卫子佶愤怒道。
殷蕴蕴:“我不管,反正我不走。”
卫子佶怒:“大外甥,管好你的女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钟予人无奈:“有些事情还是清醒的时候做比较好。”
趁着人家喝醉,趁人之危确实不好。
卫子佶气红了脸,心想等屈敏淮清醒以后,为了躲他,屁股后面插一只火箭飞上天,估计都是乐意的。
卫子佶气急败坏,一把将蒙住屈敏淮的被子扯开。
没了被子阻挡,屈敏淮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踩住柔软的大床往上蹦跶了下。
醉到深处的屈敏淮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见到那抹最鲜亮的孔雀蓝后,彻底收不回眼睛。
屈敏淮向卫子佶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骑在身下,大声说:“啊,孔雀,好漂亮的孔雀。”
卫子佶不可置信:“我,是,孔,雀?”
殷蕴蕴:“······”,卫子佶今晚是穿的像一只孔雀。
屈敏淮:“啊,我是火烈鸟。”
钟予人:“······”,今晚的屈敏淮是穿的像一只火红的鸟。
屈敏淮笑着打酒嗝,“啊,春天到了。”
殷蕴蕴翻白眼,什么春天,现在分明是夏天了!!
屈敏淮咯咯直笑,双手紧紧抱住卫子佶的脖子,兴奋喊道:“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