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快到我想哭。
“Vivi啊,这是我原来在清北读博士时候的老同学,如今现在是清北化学系的主任,宋教授。快过来问好。”王老师兴致勃勃地冲我招-手,我鞠躬问过好后吓得说不出话来。
宋教授旁边赫然站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这五年都没敢见的余歌。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实现了我的愿望,站在台上让-他看我演讲。好想哭,我可不可以假装没同意过这个活动。“这位是宋教授的得意门徒,直博的余歌,今年是博二是吧。”
“没想到你这个小徒弟这么有魄力啊,毕业了就自己做生意了。”宋教授调侃道。
“是啊,我当时连她读研的推荐信都写好了,可是人家没去啊。要不现在估计在英国帝国理工了。”
“余歌,来见见Vivi。Vivi小朋友,你的中文名是?”
“文婉汐”这一声却是余歌替我回答的,“我们认识,是高中同学。”
“不过我们不是很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们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认识蛮久了。”余歌现场拆我的台,我只好讪笑了一下。
“这么巧,老宋,你说是不是这就是缘分啊,这回您不怕把余歌送过来联合培养了吧。”
“原本是有点担心他一个人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呆上一年确实有点担心。”宋教授有点纠结地说。
我心想别来,千万别来,我不想认识他。
“没事啊老宋,到时候我们小文会帮着料理好这边的,什么租房啊什么的她都可以。我这个学生可能张罗事了。”
“行,那到时候我们看看具体怎么操作?”
余歌默默从旁边凑过来,“文婉汐,这么久你怎么都没联系我?”
“啊?没有啊,就是太忙了我回去的时候和你回家的时候都不是一个时间段。”
“那你有空请你老师吃饭,就想不起来带上她儿子一起?”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那不是得谢谢我老师买的产品嘛她又不接受我的赠送。”抬手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啊,我得再去准备一下了,我排在前面几个。”然后就逃似的跑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他,真的是贼尴尬。
喝口水定定神,我赶紧拿出来手机翻看自己的稿子,可千万别搞错了。
.
Hello, Everyone, I'm glad to be here to show you my project.“我抬头用略微发颤的声音直视着余歌,也许吧,这大概是我唯一的机会,让他可以这样像梦中所想一样仰视我。我闭了一下双眼睁开眼看着礼堂里明亮的灯光仿佛这遍是我的舞台。我不再是年少时站在主席台下仰望上台致辞的你的我也不再是退却万步静等与别人说话的你的我
演讲进行的无比顺利,我下台的时候正值中场休息。曾经的几位授课恩师立即便示意我走过来。 Vivi,讲的不错,几个月没见你是不是又瘦了?“曾经带我无机化学的一位女老师道,创业很累吧!“还好,还好,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不敢懈怠。“
二我刚才下课来晚了,你说的你那个有什么理念来着?“另一位教有机的老师问道
。噢,是这样,我们的理念是愿清洁可以自愈人心。因为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压力都太大了,所以很多时候在各种方面都会受到许多打击,那又不能向别人寻求帮助就只是自愈嘛。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是洗一次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多洗几次,“
这个说法倒是很有趣,也好像有点道理,洗完澡之后好像心情是会好些,
二是这样的,因为说课的那个环境比较静谧,更有益于人放松和静恩,我今天回来也给大家带了一些小礼物,我翻中早已包好的礼盒,这-里是我们的一款经典款,说感非常好,名字叫做天真,还配有一个故事,我们每块皂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用来引起共鸣。“
是吗?那这块天真配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一怔,好久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了,这个做了四年的皂早就让我把最初做它的那份心思藏在身后,与其说是我写它的故事不如说是我把故事藏在我的每一块皂里。在我回忆这块皃当时制作和设计的心境时,我仿佛是回到了高中那段我最糟糕的时光,因为那时的我被莫名孤-立了,ˊ
我问过很多在那时依旧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我自诩人缘一直不错所以很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形,
我还记得她是这样回答的许是因为你太天真了吧。很多事虽然是对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会这样做了。“
自此过后的很多年,我都在琢磨这句话,后来我想我明白了原因。于是我用最白的牛奶和晶莹的大米做了这样一款皂,取名为天真'。'
“文婉汐?“
我被余歌的这句呼唤叫回了神,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去回答老师提出的这个问题。现在很多时候,天真变成了贬义词,也许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是对的事,比如对朋友掏心掏肺,比如把雨天爬出来的蚯蚓放回泥土,再比如走路小心翼翼怕踩到蚂蚁。小的时候做就是天真可爱而长大了以后,就会被说成矫情做作。但这一切无非是放任了心里的那个孩子,白得晃了别人的眼。天真不应该变成贬义词,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的天真,也不应该为了迎合别人的品味放弃自己的天真。
余歌的眼底好像因为这些话有了一些变化,我说不清是什么,但我觉得他好像笑了,是笑我的天真吗?
一会儿结束了你导师说要一起吃饭,让我过来问一下有没有时间,“
二我下午还有会“
二这边不是11点结束嘛,你肯定来得及的,再说,你没时间你得自己去跟你导师说吧!我就是个传话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换到结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的饭店。我心里暗暗笑话我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一看见他脑子就当机的毛病咋还是没改,还以为我可以很坦然了呢?
Vivi 啊.你这个小同学还是蛮厉害的嘛,已经跟着宋教授发了2篇影响因子很高的文章了,
哪里哪里,我们组里人多呀,不过小余确实很努力,这不2个月前我还带他去参加德国的那个太阳能展了。老宋啊,你这个学生必须得借我-们组用用了,我们那个机理的项目现在不行啊,没人上啊,自从Vivi毕业了以后就别的人都想去做光解水了,钙铕矿这边没人做3.
二你这个想法不是很新颖吗?怎么会没有人做呢?“宋教授不可思议地问。二是啊,我也觉得很好啊我跟你说我的这个新想法是…“看着两个教授热火潮天的聊着天,文婉汐鼓起勇气抬头问余歌。
二你不是高中生物理竞赛拿的奖吗?我还以为你会去研究物理。“
二是阿,不过我从初中就喜欢研究化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然知道,“文婉汐在心里想着,当时还为此特意去参加的化学竞赛班,还因此被班主任和同学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那你当时为啥不选化学竞赛啊?“文姽汐问出这个诧异了许久的事
想当年,虽然成绩不怎么样,800个学生排在400名、但拼着从初中延续过来的过化学的爱,热衷地报了学校的化学竞赛班,还以为会有机会跟余歌继续学习却不曾想人家进了隔壁的物理班。进退两难的文婉汐硬生生地顶着周围所有人的白眼,当然化学老师除外,拿了个全-市的三等奖。
当然是因为物理竞赛得奖了以后好申请加的分多呀!再说我也不是没参加化学竞赛,我考试前自学的啊。“看来,还是高估了他,文婉汐面露苦笑,还以为是为了躲避她或是不喜欢化学了或是其它答案,到头来这个榆木脑袋其实想的一直都只是一件事,上清华,不对,还有一-个人,
徐思瑶,一个曾让余歌魂牵梦萦的名字,一个也曾让文婉夕魂牵梦萦的名字。
多少个日日夜夜,余歌念着这个名字入睡,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文婉汐因为这个名字久久不能成眠
“这几年不见,还好吗?有没有和别的同学联系“文婉汐糯糯地问。
早没联系了,我如今能说的上话的同学也就你了,毕竟我们从初三就认识了,十来年的朋友了,又岂是说断就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