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只要你拿出五十万来,这事您就朝我说吧,保证叫她把小孩搞掉,还永远离开你。”
“哼,我就知道你有花花肠子。奖励你一百万还嫌小是不?听你的,就五十万。”
“姐夫干脆!”
“什么干脆,还不是为了给你添钱,养你的‘二奶’。哈哈哈……”
“姐夫,看你。”
“看我什么,你那小媳妇不挺漂亮的吗,还在外边瞎胡来。”
“调调胃口,不能老啃馒头啊!再说,姐夫在外边那么多一次性的,我包一个俩的,不是小菜一碟吗?”
“嚯,我告诉你啊,最好把那个包的尽快甩掉,弄不好麻烦。想玩,开心,还是一次性的好;好的,看上眼的,也不能超过三次。不然的话容易陷进去,那可就麻烦了。这年头,什么都可以要,就是不能要感情,感情一深,全完。”李元深有体会地劝高华。
“嚯,听姐夫一说,胜读十年书啊!你的经验太丰富了,还是吃亏上当太多了呢?要不我姐姐说你没良心,把家撇下不管!”
“谁说不管,儿子不是安排去澳大利亚留洋去了吗?女儿也去了日本上高等学府去了,我还要怎么顾家?”
“不是这个意思,我姐是说,你整天在外边鬼混,天天不回家。”
“你回,你回,别跟我说这个,你那姐姐,简直是母老虎,见着我的面就跟我掐,没有一点温柔,唉,和她结婚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嘿,我说姐夫,提起我姐,我倒想起了一个轰走丁姗的妙计。”
“你姐跟丁姗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我姐不是老打听你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这回,我就告诉她,丁姗一来就看上你了,跟你又亲又啃又要上床的,叫我姐找她大闹一场,抽她的嘴巴,揪她的头发,总之,打的越厉害 越好,闹得全公司都知道才好!”
“你小子比我还狠毒啊,可那不把我也给搁里了吗?”
“你好办哪,你来他个死不承认。”
“那丁姗也不会承认的。”
“嚯,就是胡闹吧,这样一来,真的假的谁知道?可丁姗能待下去吗?还不一走了之。怎样,这条妙计够可以的吧?”
“够毒的。”
“你要同意,我去跟我姐说去。”
“不急,不急,我刚才不是已经辞职了,看看李剑的动静再说,实在不行,我不跟你说了吗,你先找几个贴心的人骚扰她一下,再不行我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
“撤股。”
“那公司不就垮了吗?”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公司垮了,我干什么去呀?”
“你这几年搂的还少啊?再说,那不是万不得已才干的事吗?我想,李剑不会叫公司垮台的。”
“可你想过没有,万一李剑要破釜沉舟,非弄个鱼死网破不可呢?”
“那就两败俱伤吧。”
“那咱干吗呢,闹了半天,全完蛋,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好。”
“瞧,这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呢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干傻事。好啦,你先去转账,把深圳那边的事办好,别忘了今晚找几个人去做什么。”
“你放心吧。不过呢,姐夫,我劝你关键时候要把脚步走稳点,可别弄得粉身碎骨,那可就白玩了。”
“好、好、好,我活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怎么干,你就干你的事去吧。”
也就在这时,李剑敲门进了李元的办公室。
35
“李总?”高华有些惊慌地叫道。
“噢,你在这里?”李剑看到大哥和高华见到他有些慌神样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深圳了吗?”
“噢,回来两天了,正在和李主任汇报。”
高华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堆出笑脸应道。
“深圳那边怎样?一定很热吧?”李剑仍笑问道。
“比北京热多了,现在三十五六度。您看,脸都晒得脱皮了。”高华有些缓过神来说,“你坐,我该走了。”
“别急,你姐夫没跟你说辞职的事吗?”李剑又问。
“什么?没说,没说啊!”
“是吗?那好,你走吧,我们聊聊。”李剑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高华走后,李剑看着李元,李元脸色有些灰。
“大哥,我们说说心里话好吗?”李剑叫着说。
李元不语。
“大哥,咱兄弟姐妹之间可是无话不说的,特别是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的脾气禀性,大哥一清二楚,这几年,公司的发展,每一步都没离开大哥,大哥付出的心血,二弟我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提出辞职不干了呢?大哥,咱可以敞开了说说心里话吗?”李剑说着,看那李元只是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东张西望,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有意又道,
“看来大哥是对我有意见了。”
“知道就好。”
“说说看,到底为什么?”
“你清楚。”
“大哥,我还真的不知为什么?”
“甭跟我这儿装。”
“看你,火气那么大,咱哥俩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你二弟啊。”
“嘿!我还是你大哥呢!”
“就是啊!”
“你还有我这大哥吗?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我的二弟了呢?”
“就是啊,这不来找大哥谈吗?请大哥给我指点指点,我哪些地方做错了,对不起大哥。”
“二弟啊,你别跟我面前装糊涂了好不,你大哥比你大近二十岁,吃的盐都比你喝的水多,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你说我什么没见过。你不就上了几年大学吗?那又怎么样?父亲要是把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的权力交给我,我会比你干得好。直说吧,你找我来干什么,别拐弯抹角的!”李元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大哥,你先别急,我在哥面前怎能拐弯呢?我只是想跟大哥交交心,通通气儿,想——”
“甭耽误时间,你直说,到底来干什么?”
“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辞职。”
“因为丁姗。”李元气愤地说,“她一到我就看她不顺眼,她一工作我就想跟她吵架,她一说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有她在公司我是决不干!”
“大哥,你总得说说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就是犯相,在一起就相克。”李元有些急。
“大哥?”
“甭叫我大哥,有她没我,有我就轰走她,我跟她势不两立。”
“大哥,你先消消气好不好?咱们——”
“你不轰她走,我跟你没话说。”李元不容李剑说话。
“大哥?”
“甭叫,你要还认我是你的大哥,你就把她轰走。”李元越来越咄咄逼人,“我看见她就心烦,越想她越不是好来头,我们李家的前程不能葬送在她的手里。”
“不会是这样吧,她的工作做得不是很出色吗?一来就把销售价格按国家物价局给咱的浮动价格调了上去,这一下子就是几千万的利润哪。这对咱公司是一笔多大的贡献,怎么会说是葬送公司的前程呢?”
“她不来我说调也照样调,我早就有这想法,那不是她的什么贡献。”李元强 词夺理道。
“是啊,丁姗说,她提出这个价格,开始你是不同意的,你不是也到我那里说过此事吗?怕影响公司合同的签署,怕销售量下降,可她却说,后来还是你主动让客户按照咱们的价格签的合同,这不合作的挺好吗?”李剑仍旧心平气和地解释着,“我看哪,大哥是一个人干惯了,来了个助手一时不适应,其实时间一长,相互了解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再说,您这么大岁数了,该叫年轻的干就让她们去做,把身体保护好了,对我们这家族不是更有利?还有,说到家族,我们得知道我们兄弟姐妹的能力有多大啊,将来我们的公司要发展,还要上市,还要占领国际的市场,必须得吸引大批的优秀人才到咱公司来,如果有可能我这个经理都会在国际上竞聘人才上岗,我们为了把事业做大,做成功,必须得广纳人才,不然的话,我们将会让整个经济发展的大潮吞没,那才叫惨呢。”
“你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招别人行,招丁姗就不行!”
此时室外的乌云把太阳遮住。
“大哥,你这不是不讲道理了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看见她就不舒服,就心烦,就气不打一处来,跟她没理可讲。”
室外,一阵旋风过后,风随着刮起。
“那好吧,容我考虑一下总可以吧?”李剑看谈不下去,想缓冲一下。
“你考虑什么,我说不干就不干!”
室外,风声越来越急。
“大哥,你话既然说到这儿啦,兄弟也不为难你,那你这经理还应抓点什么呢?”
“好哇,你好狠哪,你一步一步地逼我下台是不,我告诉你,副经理我也不干了!”李元大叫道,“你为了一个丁姗小狐妖精,把亲骨肉都断了得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迷得你六亲不认。李剑,我告诉你,她错打了算盘。她想的太美了,她以为勾引上你就可以独揽天下,夺取公司的大权,将来再跟你混在一起,成了你家的天下,做梦去吧!这里有我25%的股份,我什么都不干也还有权力说话啊,李剑,你好好想想,我这几十年为了这个家业付出了多少血汗?你不要嘴上说的好听,你要拍拍良心想想,这公司可是有你姐、你妹和我的功劳,你才干几年,你的股份才占多少,我和你姐你妹加起来的股份可是百分之七十,这才是真正公司的家产。你以为你是谁?你非要一意孤行,不顾我们兄妹三个,你要考虑后果,这个公司,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哥,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明白。”
“那就糊涂吧?”
“我现在可真是糊涂。”
“我话只能说到这儿。”
“我想听大哥往下说。”
“走一步看一步,到哪步说哪步!”
“我们兄弟之间就不许把话挑明了吗?难道大哥真的把兄弟当外人啦?我是你的亲兄弟啊,我们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你不把丁姗轰走,什么都不好说!”
“我不是说了吗,容我考虑考虑。”
“我也说了,必须把她轰走,没有考虑的余地。”
“零零——”李剑的手机响。
他把手机打开,仍旧平和地对李元说:“我看还是大哥先消消气的好,咱总不能刚把丁姗招了不到一天就叫回去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那你说什么时候叫她走。”
“总得考虑一下,看看怎么更稳妥一些。”
此时,室外乌云散去,风慢慢停了下来。
“你不是有的是关系吗,叫她上别的单位去。”
“那也得容时间啊!”
“两天,两天必须把丁姗轰走。”李元坚持道。
“喂。”李剑接电话,电话挂断了。
36
当丁姗拨通李剑的手机时,正好传来李元死硬的声音:“两天,两天必须把丁姗轰走。”她“啪”地按下电话,心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元是强硬的,通过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是下定决心要强迫李剑把自己轰走的,而且有期限的。两天,自己应该怎么办?
是主动退出,还是坚持留下?
退出,自己这几年对公司的了解、设想和对李剑的感情,都将付之东流。那些个美好的设想啊,改革家族式的管理模式,建立起更严格的内部管理监督制,拿出一份股权交给职工,让每一个职工都持有股份,并逐步扩大到社会上参股,适当时机把公司上市,董事长和正经理的权力要分离,财务要定期审计,对于保健食品的质量问题、销售问题,以及在市场上的走势都要定期召开研讨会进行论证。如果有可能,还要打造新的品牌,使产品不断地更新换代,用新的科学方法加以打造,比如纳米技术在保健食品中的运用。要有新课题、有创新,这样才能使公司永葆生机。而且这些个,李剑肯定有他的想法,肯定要创出一番新的天地。那该有多好,多好啊!
可自己要退出,却不能和李剑共同完成这美好愿望,那这几年自己的工夫不是白费了吗?何况还有感情,和李剑之间的感情。
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公司上下那么大工夫,还不是因为公司里有个李剑。他坚定、英俊、有理想,从电视的演讲中,他看到了他的才华、他的人格魅力、他的理想抱负,特别是那双充满诱惑令人神往的双眼。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他,通过电视喜欢上的,而后就专一地研究他的公司,研究他这个人,而后便是梦中梦见他的眼睛,总见他潇潇洒洒地在电视里说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公司要走向世界的雄心壮志。她白天想他,夜间梦他,想得好激动,想得浑身发热,有时甚至不能自控,想大声地呼唤他,结果在梦中她真的叫他、追他,扑到他的怀里,叫他拥抱自己。是的,现在回想起来,梦中的她和他该有多甜蜜、幸福、美好。
梦中的她和他来到深山老林,在林间追逐奔跑。他跑得时快时慢,她追的气喘吁吁 。“等着我!”她叫他,他不语,只是时慢时快地跑。“等等我呀!”她仍旧呼叫他,他仍旧不语。“剑,我要你等等我!”她高呼着,却见前边没了李剑的身影。“李剑——”她大声疾呼,李剑又时不时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的一只野兔在她脚下奔去,“扑棱棱”两只山雀从树上惊飞,“哗哗哗——”林涛山响,眼前却又不见了李剑。“你在哪里?”梦中的她仍在大叫着,结果,云雾中的山峦间,李剑在穿行。她飞上了山峰,飞到了李剑的身边,云开雾散,朗朗晴天,太阳的光芒照射着山峦,叠叠的山峦中是层层的林海,林海之中荡漾着鸟鸣,泉水叮咚,花儿飘香,她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剑,亲爱的,想你想得好苦啊!”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丁姗,朝思暮想你的丁姗。”
“没见过你呀?”
“我见过你,我认识你,我要你爱我,求你了。”她拥在他的怀里,呢喃着。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呀。”
“现在不是见到了吗?我不是在你的怀里吗?用你男子汉的英雄气魄,勇敢地爱我吧,我想你想得都发疯了,我在电视里见到你后就确定了我的终身要为你活着。怎么,你不信,这是真的。”
“是吗?让我认真地看看你,噢,好漂亮的美人儿,这是真的吗?这么美的美人拥在我的怀里,这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