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会回来了?”白荇惠没料到他会出现在房间里,口气又恢复以往的厌恶状态。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还是,你担心被我撞见什么?”
“没有,你有什么事吗?”她矢口否认,转而看向他,知道他等她一定是找她有事。
“我让你为我做第一件事。”路华西慢慢晃动手中的玻璃杯,透过杯口直直的盯着白荇惠。
“什么任务,你说吧。”白荇惠避开他的目光,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想要你帮我去拿凯宾斯的那颗‘鹰之眼’钻石。”
“什么?你让我去做小偷吗?”白荇惠不由吃惊的看向他,这样的任务是不是太荒谬了?
“怎么?不乐意吗?还是想撕毁我们的合约,我倒是不介意,可你别忘了,我说过什么。”
“你。。。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颗‘鹰之眼’,你确定是在他身上吗?”
“你是怀疑我,还是不敢接受这份任务?或者,你爱着他所以不愿做这样的事?”路华西突然将酒杯放下,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过于慌乱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觉得偷了他的钻石,肯定会被查出来的,难不成你。。。?”白荇惠开始害怕是因为担心把自己与凯宾斯扯上关系便断然否决了,但转念一想,一旦偷了凯宾斯的戒指岂不是引火烧身?路华西到底打什么注意呢?
“怎么?担心他追查到你,会杀了你?还是,你觉得他会杀了我?”
“你既然让我这么做,自然是留有什么后路了。”荇惠盯着他,心想这个男人做事一向都是喜欢玩阴的,应该早有退路才敢让她去偷凯宾斯的‘鹰之眼’。
“不过呢,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后路,我猜凯宾斯就算知道是你做的,也下不了手吧?”他似乎看穿了白荇惠的心事,猛然捏起她的下颚,似玩味般的盯着她看。
“你果然狠毒,这么做就是故意让我去送死吗?”白荇惠听到他说的话后,立刻觉得他这样的男人真是恶毒到了极点,双眸朝他生气的瞪起来。
“荇惠,你生气的样子可不美了,是啊,我就是让你去送死,怎么,你可以不去啊,我没有强迫你,反正,我很乐意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哦,对了,你放心,凯宾斯是什么人,我很了解,他会对你怎么样,我更是一清二楚,所以,你只要乖乖偷到那颗钻石就可以了。”
“路华西,你不是人,你这个冷血动物!”白荇惠再一次忍不住朝他破口大骂起来。
“呵呵,白荇惠,你还是那么冲动,让我怎么相信你有本事杀了我替你的父母报仇呢?”
“你。。。你不配提我的父母。”
“好,我不提,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不会做这种事的。”偷戒指这种事她怎么可以做出来,更何况偷的不是人,是凯宾斯,她该如何下手呢?
“很好,那么之前我跟你定的交易就算自动销毁,从今往后,你必须乖乖留在我的身边,忘了你的离婚,忘了你的报仇,好好做你的公爵夫人,怎么样白荇惠?”路华西见她沉默着半天不回话,不由冷冷笑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我做。”白荇惠望着他的背影,忍着眼泪和愤怒答应了下来,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或许没错,自己总是那么冲动,总是那么计较一些个人琐事,如何才能杀了他以解心头恨呢?白荇惠你为了报仇,为了早日与他离婚,是该硬起心肠,不就是偷一枚钻石么?就算被发现了,杀了她也好,一了百了,只是没有完成报仇的心愿,无颜去地下见自己的父母罢了。
“很好,(‘鹰之眼’原本是从南非‘库里南’钻石上切割下来的,除了英国国王的王冠上镶有最大的一颗钻石外,凯宾斯手里的那颗便是切割最精致的一部分,‘库里南’本身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色调,不过,凯宾斯这颗的巧妙之处便在于它的形状像鹰的眼睛,所以才得此美誉。)这颗钻石一直戴在他的身上,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方法把它给我带来。”
“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拿到它?”
“自然是越快越好,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小岛,你觉得你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好,我知道了。”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啪啪”路华西轻轻拍拍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名穿着淡紫色绸裙的清丽女子,见到路华西先是恭敬的问候,随即其中一名女子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箱子,轻轻打开摆到路华西的面前,路华西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点点头。
“公爵,可以开始了吗?”两名女子齐声问道。
“可以。”路华西说完,也不打算出去,而是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看向另一边的白荇惠。
“公爵夫人,请换上这些衣服。”女子将黑色箱子摆到了白荇惠的面前,白荇惠低头一看,才知道里面装有一件银色的晚礼服,一把瑞士军工刀,一副白色蕾丝手套,一小瓶装有透明液体的喷雾剂。”“这瓶是什么?”白荇惠捏起那一瓶只有中指那么长的玻璃瓶问向路华西,路华西正在玩弄一块玉石,抬眼看向她捏着的瓶子,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笑着说道:“迷幻剂,我是让你对付凯宾斯用的,到时候只要轻轻喷一点,他会出现有5分钟的昏迷,我想这点时间让你拿到‘鹰之眼’绰绰有余吧?”
“呵呵,你果然想的很周全。”白荇惠将瓶子重新放回箱子里,口气明显的表露出了不屑。
“荇惠,你要相信我,况且,我也相信你能出色的完成这次的任务。”
“你放心,为了杀你,我会想法设法完成你的任务,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白荇惠站起身,准备换上他准备的那件银色礼服。
“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荇惠,你总是那么抗拒我,是想欲拒还迎吗?”路华西说的很随意却满意挑逗的意味。让白荇惠听的很不爽,脸色立刻拉下来,他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简直不是人,畜生!
“够了,请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不要让我觉得更恶心。”白荇惠愤恨的拿起礼服朝卫生间走去,她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人渣面前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