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冷风中夹杂着寒意。酒楼内。叶长修与韩广已酒过三巡,谈天论地,谈江湖,论江湖。叶长修长叹一声,道:“只恨三千忧烦系一线,何时能解我烦忧。”韩广笑了笑,道:“逍遥公子叹烦扰,天下还有谁能活!”叶长修端起一杯酒,站起身在房间里走动,道:“我随号称逍遥二字,可真正能逍遥吗?说到底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承蒙教主不弃,收养我成人。”言语中,叶长修又长长叹了口气,接道:“所谓逍遥就是无拘无束,天高海阔任我遨游,可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一条可怜虫,笼中鸟,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自由可言!”韩广道:“长修兄你喝多了,不要胡言乱语!”叶长修笑了笑道:“我不但没有喝多,而且非常的清醒,我倒真希望自己可以醉的人事不省,反倒快活些。”韩广道:“看来长修兄有心事啊?”叶长修一手提起酒壶,斟满了酒,道:“韩兄,别光听我的犯愁,说说你来中原为了什么?”韩广一笑,道:“游玩!”
叶长修笑了,笑的刚喝进嘴里的酒都差点喷出来。韩广道:“很好笑吗?”叶长修道:“但凡在塞外待过的人,就算没见过,一定也听说过塞外最快的剑,也一定知道韩广这个名字,这最快的剑自然也只做两件事,一件是找人比剑,另一件就是无休止的练剑,我说的没错吧?”韩广笑道:“你说的不但没错,而且一点也没错,不过这一次你说错了。”叶长修一听,心中疑惑,难道此次韩广前来不是与人比剑的?韩广接道:“我除了练剑比剑之外,还有一项就是爱剑,我练剑十七载,功于刻苦,但从你便听师父提起一把叫“傲”的剑,剑乃万利,却以“傲”字为名,我心中早已下定决心,长大后必寻得此剑,但是一月前,我偶然间听闻“傲剑”,在中原出现,所以我便来了。”叶长修道:“这把剑不瞒你说,我也早有耳闻,而且,我很有可能能打听出它的下落。”韩广一听,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精光,道:“当真?”叶长修点了点头,道:“当真!我还可以帮助韩兄夺得此剑。”韩广越听越兴奋,道:“此话当真?”叶长修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韩广沉思片刻,道:“说来听听?”叶长修道:“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去完成一件大事。”韩广疑惑,道:“哦?什么大事?”叶长修道:“现在还是说这个的时候,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韩广道:“这么说你的大事完成后,你才能帮我找那把剑?”叶长修摇了摇头,道:“不,我会先帮你找到那把剑。”韩广笑道:“好,痛快,如若我拿到宝剑,为你的事,我韩广万死不辞。”叶长修笑道:“好……!”两人倒满酒杯,叶长修接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韩广笑道:“干!”二人举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爽朗的笑着。夜已深。今夜无月无星。夜黑如墨。司马延昭的房里,还点燃着灯火。躺在床上的司马延昭,慢慢睁开双眼,那烛光有些刺眼。
司马延昭但觉头痛欲裂,伸手攥拳轻轻敲打了几下脑门。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虽然酒有些醒了,但是腿还有点不听使唤。司马延昭蹒跚着来到桌旁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便看见桌头上放着一封信。信打开时,司马延昭眼睛都直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司马延昭自言道:“原来天元神诀不光九脉这一卷,难道他想……?”司马延昭不敢再想下去,甚至连呼吸都顿住了,浑身惊出了冷汗。司马延昭道:“想不到这个人才是最大的野心家,看来也只有他的野心才能够救自己。”司马延昭再次打开信封,信封里掉出一片白色的羽毛,这羽毛白如初雪,却像是比初雪更冷更寒。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走到了司马延昭的房门口便停了下来。司马延昭道:“什么人?”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可看了那封信?”司马延昭道:“刚看过!”门外声音又响起,道:“那你是同意了?”司马延昭道:“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一定帮你。”
门外的声音笑了,道:“好,五日之后,在潞州城等候,我会把你要的东西交给你。”司马延昭道:“你到底是谁?”门外的声音,道:“那片羽毛便是我,记得来的时候带上它。”司马延昭起身冲出门时,声音和人却都没了踪影。直看见空荡昏黄的长廊。长廊内的烛火将整个长廊照的昏黄。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司马延昭一惊,房间内却一片漆黑。司马延昭转回房间,掏出火折重新点燃蜡烛,房间恢复光亮。司马延昭环视了之下房间,当眼神扫过桌子的时候,不由得一惊,桌子上的信与信封不见了,只留下那片如雪般的羽毛。司马延昭叫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既然想合作,为何不现身一见?”没有任何的人影,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司马延昭暗道:“想不到此人身法轻功都如此了得,我竟然无法发觉分毫。”司马延昭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也没有了丝毫的醉意,这一夜注定无眠。
司马延昭就这样整整坐了一夜。次日。清晨。司马延昭的房门再次响起敲门声。司马延昭一惊。门外响起了声音,道:“客官醒了吗?我是掌柜的!”司马延昭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掌柜的,有什么事吗?”掌柜的道:“客官,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要交给客官!”司马延昭一惊,忙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道:“什么书信?”掌柜的将信封递给了司马延昭,道:“是昨日一位白衣的客官要我交给客官的。”司马延昭道:“他可曾留下什么话?”掌柜的想了想,道:“有,他说是故人相邀!”司马延昭眉头紧锁,道:“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