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开门的人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比如标准剧情里的一对老夫妇。
草药摊主,杂货的天津大爷,哪怕是吴敬亭、折秃子、早上的司机我都能接受。
但万没想到,开门的是这么个人。
对面是个帅哥,一米八英气逼人的帅哥。
完蛋,原来这向小园是有老公的。我这大半夜的送她回家算怎么回事。
她也不跟我们说,应该让他老公来接她呀。
我们俩人在门口对视都挺尴尬,属于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
好在帅哥还是先反应过来,一把接住向小园,嘴里说:“先进屋吧。”我想也是,不管啥情况,先把她弄屋里去。
俩人把向小园抬到卧室,我赶紧退到客厅,喊了一声:“这么晚我就不打扰了。”转身就要开溜。
帅哥迅速的从屋里也退出来说:“别介啊,喝口水再走。”利索的给我倒杯茶。
帅哥挺客气的说:“您喝水,您是?”
我是啥啊?我怎么说啊?
我是她朋友,异性朋友给半夜送回家这也太尴尬?!
同学,人家同学都是警察,能不互相认识啊?
看她喝多了就送回家,这谁信?
尴尬癌都犯了,怎么说合适?
突然觉得我应该反客为主,人是我送回来的,我也不认识你,你谁啊。
我立刻神回复:“您是?”
反杀成功,帅哥一下就被我的回复折服,马上自我介绍起来:“哦,我叫向予舒,是小园她哥。”
当时我就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她哥。
我还以为是男朋友或老公呢,吓死我了。
哥俩的爹妈重男轻女吧,听听人家哥的名字,向予舒,文艺。
再想想,向小园,一听就是随便起的,顺嘴就行。
“我叫曹严华,是。。。向小园的朋友。”
尴尬,没有合适的词。
“您跟小园什么时候认识的,没听她提过呀。”语气虽然平静,但是不经意间带出一股肃杀之气。
“九月底才认识的,她可能对我印象不深。在地铁站认识的。”给自己点赞,巧妙的试探对方是否知道任务的事。
“噢,那今天真是谢谢您送她回来。她跟谁喝这么多酒呀,她平时可不这样。”肃杀!
“她和我们从吴敬亭那回来后,就喝了点酒。估计是这几天压力大,今天终于放松了。”甩锅给吴敬亭,不信你比吴敬亭厉害。
“您还认识吴敬亭?”语气不善。
“那天一起认识的,您也认识?”难道和吴敬亭有仇?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您看都天这么晚,我就不打扰您休息,先回去了。”大侠饶命,放我走吧。
“是,挺晚了,那我也不留您,我送下您吧。”说着向予舒把我送到了电梯,俩人挥手告别。
第二天早上,我挺早就拉这电线杆问:“我要想练到能打败向小园那个水平的,要多久。”
电线杆想了想说:“十年。”
我这个泄气,不过我也没放弃,又说:“那我要开始练,昨天那太丢人,我要练武,你教我吧。”
电线杆又苦着脸说:“我不能教,也不会教。”
早上小崔拉着一个行李箱,说他放假要回老家。
因为最近都用不上眼镜,就把眼镜给小崔带着继续研究。
我早就约好要去看姥爷的,就也去收拾东西要出发。
电线杆看我要走,也想跟着,我本不想带着他。再想想还是带着吧,万一有什么危险还能当保镖,昨天晚上就给我吓够呛。
把小崔、电线杆、向小园拉到一个聊天群,大家同步放假回家的事。
城际高铁很快,午饭前就到姥爷家了。
姥爷见我特别开心,中午就张罗着吃捞面。
亲自下厨打三鲜卤,再加上各种菜码,我们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吃完饭,姥爷看着我们俩有点皱眉头,小声问我:“你介朋友,跟你嘛关系?”(后面尽量翻译成普通话)。
尴尬,这是嘛关系啊?
姥爷以为我们俩是那个关系,电线杆长得的确有种小受的感觉。我说是朋友,过节没事就跟我来天津玩玩。
姥爷摇着头说:“他可是不简单,练过。”
记忆中姥爷就是个特别哏的小老头,从没听说姥爷还懂武术。
就看姥爷跟电线杆拱了拱手,电线杆直接跪下给姥爷磕了个头。
姥爷挺高兴:“小子你还挺懂礼数。尊师是哪位啊。”
“师傅说自己学艺未成,在外不能提名号。”
“噢,我也受了你小辈一个头,不能没有见面礼,搭搭手吧。”
“弟子受教。”
说完俩人就往院里走,我懵逼,跟着吧。
外面有小区的健身器材区,俩人一拉架势,就要开始。
俩人都伸出手臂,轻轻一碰,电线杆的胳膊就往前伸,也没看姥爷有什么反应,电线杆的手臂闪电似的往回缩。
一个撤步,抬起双臂摆开散打的姿势。散打就没什么看头了,不过是上下左右拳和中端蹬腿不停的游走试探。姥爷左躲右闪不让电线杆碰到。
电线杆打算利用体能优势,消耗姥爷的体力和精力,再伺机进攻。姥爷估计也明白,突然身形左右一晃,贴近电线杆。
电线杆右拳直接过去,左拳蓄势。也没看清姥爷是什么姿势,反正一晃,就变成诡异的向右扭身的姿势,胳膊拐弯,从电线杆右臂绕过去,拳头在很小的空隙里,由上而下砸中电线杆的头部。
姥爷一击得手,马上缩身向右要拉开距离。电线杆被砸的不轻,身体向后仰,可脚下好像搓了一下,然后马上身体向前扑。
地下是塑料草皮,被电线杆搓的移了位,姥爷脚下一滑,造成身形一滞。
这一瞬间已经足够,电线杆扑住姥爷的腿,两个人一起倒地。姥爷虽然没有准备,但是反应很快,双脚连登想翻身起来。
那电线杆哪能让他起来,七扭八扭就给姥爷来了个裸绞,坐在大腿上拉住小腿。姥爷开始没反应过来,挣扎一会才明白,挣脱不开的。还好电线杆看到姥爷不挣扎,就赶紧站起来,拉开距离,一拱手,说:
“承让。”
姥爷灰头土脸站起来,气的脸上直哆嗦,运半天气,强忍着说:“爷们,咱们再来来家伙事吧。”朝我一指说:“把我剑拿来。”
我知道姥爷有个剑匣,从来不让我动,这节骨眼上我哪敢不听,赶紧去屋里拿。
上楼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折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