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田源陪同田野一同来到西六区十二号锐丰皮具。自女儿出事,老板张若水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店铺了。一方面自己体质急剧下降,力不能支,需要休息。另一方面,老伴也需要人照顾,再说他也不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在家。
这些日子老伴的姐妹们无事,都会过来陪着她。他想着总是闷在家里也不是回事,不如把生意打理一下,带着老伴出来散散心,对她的健康或许会好一些。货运刚刚走货,便与供应商联系,补了些常出的商品。又因为之前帮他取货的人还没有在老家回来,他这才问了侄子魏晋龙,要到了田野的电话。
今天到货,安顿好老伴,他便来到了市场准备开门营业。刚到店里,还没收拾好卫生,便见几人推门进来,刚想问句,几位需要。。。。。。。
看见张薇的瞬间他不禁愣在当地,这姑娘不是昨天早上送他老伴回来的女孩吗?当时只顾着急,也没顾得上跟她道谢。
“你是。。。。。”张若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回到家里他还在懊悔,怎么就没好好谢谢人家姑娘,也没有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怎么今天她自己就到了他门上?还是自己想的太多认错人了?
张薇当然知道她们要来见的人是谁,只是以她现在的身份也只能装做不认识。
“原来是您啊,我们昨天早上见过面的对吧?阿姨现在还好吧?”张薇故做惊讶。
“姑娘还真是你,昨天回去我就埋怨自己,当时光顾着照顾老伴了,也没顾上找你要个联系方式好表达我的一份感谢,要不是你把我家老伴送回去,我们家天就又塌了。。。。。”
张若水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是田源和田野并不知道张薇这丫头跟这老板昨天就见过面,两个人听得一头雾水。
“光顾着说话了,你们快进来,这有凳子你们坐。对了这么早来这里是想买什么东西吗?你们看,叔叔这里有什么你们看得上的,随便拿,叔叔送你们。”说话间张若水手忙脚乱的找杯子,想给他们几位倒杯水喝。无奈店里很久没有来,水是空的,还没有来得及叫人送水。
“你们看我这好久没来店里了,水都没有了,对不住啊,要不你们坐会,我出去买点水回来?”
看着父亲苍老的样子,张薇内心无比挣扎,都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他不但毁了他自己,也毁了她张薇一家人,若不是自己的突然离世,父母亲又怎么会过得生不如死,日日受这般煎熬。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是,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且又回到了留有她爱恨情仇的地方,她却没有地方找人复仇。
田源解释:“我的店就跟您的店隔了几家,我是八号,聚鑫皮具的。”
虽然离的近,张若水对于这个近邻还真是不太熟悉,主要是这个市场商户更换频繁,能坚持下来的人,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认识了,不认识那只能说明她来这里立足的时间不算太久。
“那你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张若水带着疑惑的看着张薇他们几个人,等着他们说出来到这的目的。
“您不认识我,我是认识您的,平时一左一右的都说您人极好的,而且我跟晋龙兄弟很熟,平时会在他那里窜些货,您看这丫头她是我前几天给晋龙兄弟介绍的店员,也是我家侄女。。。。。。”
张若水似乎听出了点什么:“晋龙的店员呀,我还真不知道,那真的太好了,我看着这姑娘就觉得亲切,一定是个好姑娘。”
田源盯着张若水的脸,他还是没有一点点反应,也许他根本没有想到货丢了这件事情。
“张哥,这个呢是我哥哥,今年过完年我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在咱们市场跑跑活,帮大家取取货,送送附近的货什么的。。。。。”
“行,那我知道,以后我需要取货送货,就都交给你家哥哥了,说起来都不是外人对吧,即是晋龙的员工,你们又都是亲戚,而且这姑娘在昨天还帮了我家大忙呢,这个情份我不能不还。”张若水误会了田源的意思,他理解成了田源来是想帮他哥哥拉些生意。
田源着急,这人怎么这样呆呢,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没有意识到今天有事情发生吗?
“张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件货到?已经找人取了?”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张若水是真的奇怪了。
“您今天找取货的人就是他,我哥哥。”货丢了这几个字田源一时怎么都说不出口,这都什么事儿呀,没人时真想踢哥哥一脚。
张若水不知道是因为突然失去爱女刺激得脑子迟钝了,还是因为田源没有把话说清楚,他就是没明白他新发的货出事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是车进不来吗?还是货太重了?我这有小推车,你要不要用一下,要不这样吧,你把车放哪了,我跟你一起去把货推过来吧。”
说着话,张若水又转身去找小推车。
见田源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货丢了的事实,张薇接话道:“叔叔,是我小姨夫把您的货给弄丢了,我们过来是想问问您这事怎么处理好,您看看这一件货值多少钱,我们赔给您。”
张若水一愣:“货丢了?怎么丢的?”
“我接了你的电话就去货运取货,取完货看天还早就去买早点了,等买完早点就发现车和货都让人给偷走了。”田野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就象蚊子叫一样。
好歹张若水终于是明白了这几个人一大早的来找他的目的。
田源就怕他说出这货要个几万块,对于做生意这当然是极其平常的,但对于田野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张若水做生意几十年,虽然有丢货的时候,但是货都到了本地,而且也让取货人取完了货还丢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些货不值钱,我这不也很久没开门了吗?也不知道今年是个什么行情,就打了一点中档的货,一共一万五千块钱,不算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