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双人共骑
“啊……”抬花轿的人一声惊叫,因为鞭炮突然间窜到了他们的脚下,花轿开始失去平稳,轿夫也因为烟雾弥漫而看不清前方道路。同时君璧祁的白马也因为鞭炮的震响而变得焦躁不安,不肯前行。君璧祁努力安抚受惊的马儿。鞭炮的声响充斥着耳膜,更让君璧祁完全听到不到花轿附近传来的惊叫声。
在团团弄暗中,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之后又迅速冲出浓烟,竟无人察觉。
鞭炮停止爆动,浓烟渐渐消散,“不要在燃鞭炮了!”君璧祁跳转马头,在花轿前翻身下马。
“珞儿,你没事吗?有没有受惊!”温柔的语气,关切的询问,轿中的人微微一惊,迟疑了几秒,才略摇头。虽然公公叮嘱一定要表现的镇定,王妃是个非同寻常地女子,可是当面对祁王温柔的声音,仿佛是美丽动听的情话。她震惊了,也害怕了。但愿王爷没有看出异样。
“真的没事吗?”君璧祁觉得有些不妥,雪珞似乎受了较为严重的惊吓,心里不禁袭上了担忧之情。
没有声音,也只是摇头示意。君璧祁皱眉,出了轿子,看来只有马上回府,让珞儿早些休息才好。于是迅即翻身上马,“我们继续出发。”
一行人定了定神,好在没有人受伤,大家从刚才慌乱中回神,迎亲队伍绕过曲折的廊桥,往宫门口走去。
骑在白马上的君璧祁是不是回头注意这华贵的轿子,珞儿怎得如此害怕呢?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的珞儿,虽为女子,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胆识。想当初,自己故意耍她时,她还是牙尖嘴利的顶撞自己,总是镇定自若的面对。君璧祁发现了不妥,他思赋着,不知不觉对于已行至宫门口。
“停!”君璧祁红袖一扬,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他策马停至花轿便,纵身跳下,迅速撩起轿帘,带起了一股气流,令轿里的人又是微微一颤他敢肯定,这人并非珞儿,刚才的混乱……
锦凤宫:君璧麟压制着内心的狂喜走向床榻,宽敞华丽的大床上,平躺着一抹明艳喜庆的身影。
雪珞安静地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收起的翅膀一样低低地垂着。君璧麟在目光探寻到娇艳欲滴的朱唇时,喉中一紧,唇角干涩难忍。他坐在床沿,俯下身,将自己干涸的唇瓣印上那水润的红唇,深深地吮吸,柔柔地****,轻轻地啃咬……
因为雪珞处于昏迷状态,就像是听话乖巧的布娃娃,君璧麟无法让她与自己共舞,只是一味单调的索求。
仅仅是她的唇就令他沉醉到无法自拔,深深陷入,他不停地吮吸,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炙热,双手开始不安分,从光滑的脸颊滑至颈部,慢慢向下,在她的胸前摸索着扣子,一颗一颗地扯开,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雪珞模糊地思考着,为什么没有拜天地就直接入洞房了呢!不对,不是祁的气息,这是危险的气息!惊恐地睁开眼睛,恐惧的意识让她瞬间清醒,看到一张危险的脸孔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他的鼻尖在自己的脸上滑动,他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擦,他的手在扯自己的衣扣,他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雪珞大骇!是他趁着迎亲队伍受惊之际,让人打昏了自己,然后就带到了这里,那么祁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了吗?她好像还看到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难道是来和自己掉包的!
左脚没有被压住,雪珞弯起膝盖,用力一踢,君璧麟吃痛地倒在了自己的右侧,雪珞迅速从床上翻身爬起,往外逃去。
虽然没有料到身下的人这么快就会醒过来,也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对她的攻击毫无防备!君璧麟龙颜大怒,她究竟有多厉害,先前被她威胁,现在又被她踹!这笔账他要向她讨回来。
施展轻功从床上掠到雪珞身前,她惊恐地打算从旁边溜走,君璧麟已经先她一步拦在了她身前,雪珞见无处可逃,打算以退为进,正转身往后时,身体已经被君璧麟生生拎起,抛向床上!
“嘭!”雪珞的身体与生硬的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骨头和床板碰撞的巨响。这古代的床根本不想现代的席梦思一样柔软有弹性,硬的和水泥地差不多,她又不是猫,身体柔软轻盈,哪里经得起这么摔啊!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雪珞痛得无法动弹,就连呼吸也会牵扯到身体的痛处。
看到雪珞用贝齿紧咬着唇,强忍着痛和泪,却视若无睹,扑向雪珞,暴戮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在她的唇上落下霸道而残忍的吻,那不是吻!完全是如野兽般的撕咬。
雪珞尝到唇上流血的腥涩,拼力挣脱,却没有挣脱他的钳制,泪珠再也无法等待,沿着眼角汩汩滑落。
“皇上,大事不好了!”公公连滚带爬地进来禀告。
“什么事!”君璧麟极不耐烦地扫过伏在地上的公公。
“皇上,祁王爷发现了王妃被调包一事,现在正在宫门口大怒呢!全城的百姓都在围观,还说……”公公胆战心惊,脸色苍白。
“快给朕说!他说了什么!”君璧麟声音冰冷,眼中迸射着凌厉的怒火。
“祁王说他说,如果皇上不把王妃交出来,他就让紫云在宫门口身首异处。”公公在禀告时,也不由地哆嗦,脸色煞白,估计也并未想到祁王爷竟是如此的残忍暴戮。
“让朕交人,这么说,他就认定是朕劫了人。哼!”君璧麟哧鼻,冷笑,“让紫云身首异处,紫云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又有何惧!”君璧麟残忍的笑了笑,转头冷冷的看向雪珞。此时的她因为奋力挣脱,而显得狼狈不堪,发丝凌乱,红润的唇上带着红艳的血色,衣襟半敞,香肩微露,竟有无限的无情和魅惑,如同一朵摄人心魄的罂粟,又像是妖冶迷人的妖精。君璧麟危险的眯起眼睛,缓缓走去。现在谁都别想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雪珞被公公的话所惊吓,祁是要让替代自己的人“紫云”身首异处吗?一个女子,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要被砍头!
砍头……这是多么令人作呕的场面,雪珞打了个冷颤,这应该就是祁不为自己所熟知的残忍无情的一面吧!
可是他没有错!罪魁祸首近在眼前。雪珞发现危险再一次向自己靠近。
“难道皇上的瞒天过海计谋失败了,还要继续一错再错吗?”雪珞颤颤地拉拢衣襟,缩紧身子向角落退去。那人依旧步步紧逼。
“皇上难道没有听清楚吗?全城的百姓都在围观吗?他们是在看君家帝王的笑话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所做的这一切值得吗?”雪珞发现他并未停止,危险之势依旧向自己袭来,在这紧要关头,自然不能松口。她几乎是用喊得,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久久回荡,压抑住强烈的恐惧,虽无法掩饰,但是君璧麟是否就此罢手,仅在此一搏!
果然,君璧麟稍作迟疑,目光冰冷得瞪着雪珞。但已经转身站在一旁。双手被在身后,紧紧握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骨僵硬,冒着寒气。“你什么意思?”
雪珞如果大赦,终于逃过一劫。从床下爬下来,定了定神,稳了稳气息,解说道,“祁王府的迎亲队伍到达宫门口,引来了全城百姓的围观,祁王即已指控皇上劫走了雪珞,无论事情真或者假,百姓们听了祁王的一家之言,当然只会相信祁王的话,这也就等于昭告了天下,皇上有强抢弟媳这一有损伦理道义的行为!”雪珞在说的时候,稍作了犹豫,但是想到他刚才对自己的残暴,也咬牙切齿地指控着面前的人。
君璧麟闻言,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雪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是如何?”也是咬牙切齿。
雪珞看向别处,“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太下,如今皇上搞出这样一场闹剧,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威信何在?若是此时,有人揭竿而起,又是民心所向,那皇上如何来保全江山。”
君璧麟再度斜睨着面前沉静的脸庞,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这样头头是道的道出连他都没有悟出的治国为君之道,她却也三番两次的威胁了自己,他竟拿她没有办法。
君璧麟在心里长叹,“来人,给云雪珞梳洗打扮,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宫门口。”然后大步踏出锦凤宫,他要稳住江山,以他目前的力量也无法与天下人抗衡。作为帝王,这是一种悲哀,他手上的兵马只有5万,一个将军尚且可以挥军逼宫。朝上可用的人才也几乎没有自己的心腹,他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笼络臣下。江山、美人他都不会放弃!要一步步,全都完完整整地得到。
“祁……”雪珞飞奔向宫门口,红色嫁衣随风飘舞在身后,手中握着红纱,脸上挂着令人心碎的清泪,是欢喜,也是悲伤。短短的时间,雪珞却像是过了几千年的争取才得到这相聚的一刻。顿时泪如泉涌,无法控制。
宫门口一身明艳、风姿迷人的颀长身材,在听到由远及近的银铃般的妙音,看到娇俏美艳的身姿从远处向自己飞奔而来,脸上的摄人杀意转瞬间变得柔和,眼中闪烁着狂喜,君璧祁马上施展轻功,飞向雪珞,伸出长臂揽过纤纤的身姿,紧紧地拥入怀中。真想融入骨血,才能永不分离,才不会牵肠挂肚,才不会心急如焚,才不会担惊受怕。
一切的伤痛都吞下喉中,只因为她回来了。“珞儿!珞儿!珞儿……”君璧祁深深地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珞儿真的回来了,她一定很害怕吧!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非人伤害。被这个想法震醒,君璧祁慌张地睁开眼,松开怀里的人,让她尽收眼底,她!
嘴唇红肿,还带着伤!那个杀千刀的君璧麟竟然敢动他的珞儿!君璧祁气的如发怒的豹子,暴怒的眼睛看到雪珞唇上刺目的鲜红,心像被利剑生生穿透,片片凌迟。
“珞儿,他就是这样伤害你的吗?其他地方呢?”珞儿一个柔弱女子,他究竟是怎样的残忍,君璧祁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然后目光往下移。
雪珞自然知道他的所想所思,赶紧阻止了他。“祁!我很好,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我怎么样,现在我回来了,你不要担心了,只是嘴唇真的好痛。”雪珞尽量说得轻松,她不希望祁如此担心,他的担忧也让她心痛。何况,他和皇上的关系不能这么快就恶化,目前还是维系着表面上的兄弟情意为好,才能在稳定的朝廷中广纳心腹……
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利大于弊,才能有长远的未来。“祁,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我现在只是一点小伤,不过,这笔帐我们先记着,将来要他那天下来补偿。”雪珞依偎在君璧祁的肩上,低低地说。听到这样的话,君璧祁不可置信的看着雪珞坚定的表情,好一个内心沉稳而坚忍的女子,上天的安排真的没有错,这样的贤内助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想到雪珞能够安然从那人手中回来,可见雪珞必定也使那人心生畏惧了吧,换做是别的女子,他此时在宫门口等待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无望!
“好!我听珞儿的。将来要他君璧麟拿天下来换对我们今天造成的伤害。随我回府,拜堂成亲!今后我再也不让珞儿受到伤害!”君璧麟疼惜地脸上闪着坚定和信誓旦旦。雪珞感动的一笑,带着几分俏皮,只有祁才会如此的呵护自己,纵容自己。
忍着唇角的疼痛,咧开嘴,甜甜一笑,“走!回去拜堂了!”君璧祁宠溺地点了点雪珞的俏鼻,看到雪珞拉着自己大步往前,稍作犹豫,略略皱眉,将雪珞打横抱起,这次不再让她坐花轿了,别人坐过的花轿,他的珞儿怎么能坐!
“祁!花轿不是在这里吗?要抱我去哪里?”雪珞困惑着,新娘子不坐花轿,难道祁要一直这样抱着自己会祁王府吗?那会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