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低垂着头颅,他的身体还在发颤,不过之前匪语随着枪口的对准已经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认命般的狂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顾风死前表露出来的是恐惧,而他却是笑,像一个疯子一般。
“愧对神灵,我竟然只做到了这一步。我该杀更多的人的,可是我狂妄了,我自顾贪图我自己的享受,舍弃了神灵赐予我的馈赠,我对不起神灵,我对不起先知,对不起晓天组织。”
这段莫名的祷告让我没由来的心烦,我总感觉他在预示着什么,我只能一脚踹到男人的弱点上,打断他的疯言疯语。
“你们袭击山海阁有什么计划,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他被我踹了之后只是微微的颤了一颤,但并没有回答我,反而是持续的祷告,像是一位忏悔者在小黑屋内对神灵倾诉自己的罪行。
羽衣结弦示意我接替她的位置拿枪控制这位暴徒,而她要去看看桥本奈环的情况,她说完后我才注意到重伤下的桥本奈环,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满复杂。
我接替羽衣结弦的位置,用散弹枪又怼了怼暴徒,厉声问道:“你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说我就一枪崩了你脑壳。”
他依旧在忏悔,这使我越加烦躁,他的现象表明他并没有求生欲,可就这样反而让我有一丝不安,如果是我,在没有求生欲的情况下我宁愿拼死搏斗,这家伙反而平静的忏悔,以山海阁资料上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并不是什么传教士,但为何在如此情况下竟然选择传教士那一套呢?
这太古怪了,这种你我拼命的战场上,敌人的丝毫古怪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