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爱欺负他
黑煞迷醺醺地拉住他的手,沉醉道:“美人,你是在害羞吗?别怕,本寨主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宠爱你。”说着,他开始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裳,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这时,山寨中到处喧哗吵闹,鸡犬不宁。
一个手下在门口急促地喊道:“寨主,遭了!马房那边起火,所有的马匹都逃出来,在山寨里乱跑乱撞,寨里现在到处都乱成一团!”
“可恶!”黑煞暴怒地低吼一声,披上外衣,不甘心地冲了出去。他身上似乎围着骇人的台风,门口的守卫战兢地跟在他后面。
片刻后,寝室里闪进一个娇美的少女身影。
伊蝶飞快地跑到大床前,急切问道:“烙,你还好吗?”
“该死的小野猫!都是你害的。”仇千烙咬牙切齿,身体软绵绵地靠到她身上,喘热的气息重重地喷在她的颈项间,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烙,你病了吗?”好半晌,伊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手轻柔地扶上他的额头。烙身上的温度宛如沸水般滚烫,是眼伤感染导致他发高烧吗?
仇千烙把她柔软的手掌拉到嘴唇边,伸出火热的舌尖挑逗地添吮,呢喃:“猫儿,都是你的错……”
“烙,你到底怎么了?”伊蝶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手掌心传来阵阵的麻酸,脸上火红得仿佛快要燃烧起来。
仇千烙没有回答,炽热的唇瓣缓缓地由她的耳垂边探索到她的锁骨。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燕红花谨慎地往后面看了看,小声地提醒道:“我已经支开所有的人,你还不快点带他离开。”
闻言,伊蝶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扶起仇千烙往门外走。
马房起火,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救火,再加上燕红花故意支开守卫,一路上他们都通行无阻。燕红花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条偏僻的小道,他们三人秘密地走进了树林深处。
燕红花霍然停住脚步,满脸错愕,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当家,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照伊蝶的计谋,不是所有的人应该都去了马房那里吗?
之前,燕红花沐浴后原本是要去找黑煞的,谁知一出房门就遇见伊蝶正焦急寻找仇千烙。她立即谴人去打听,才知道恩公被二当家带到寨主的寝室待侍寝。
经过两人商议,伊蝶想出了调虎离山之计。燕红花派心腹丫鬟去马房放火制造混乱,于是她和伊蝶趁机把仇千烙带走。
傅清水静静地看向他们,神色自若,清秀的脸孔上看不出任何心思。
伊蝶回头看了看背后远处那片红光,一脸防备:“傅清水,你要阻止我们吗?”果然她的小伎俩是逃不开傅清水的眼睛。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否会武功,但是当前只有他一人,她应该还有胜利的机会。
傅清水抬头看向马房方向,那里火光烘烘,照亮了黑幕。他动了动唇瓣,陈诉道:“火是你们放的?”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伊蝶看到他并没有表态,不由急上心头,愤怒道:“不是我故意要烧你们的马房,而是你们二当家阴谋作怪,我不得以才下此下策。”
傅清水目光淡淡地看了仇千烙一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指了指前方,清声道:“前方有一间秘密的小屋,那里是禁地,没有人会去那里的。”那里是前寨主的厢房。现在前寨主正在云游四海,一时半刻是不会回黑鹰寨的。
伊蝶十分意外,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是要阻止我们?”
傅清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道:“你们可以在那里停留几天,等他的眼睛复明,我就安排你们下山。”
“傅清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们?”伊蝶眨了眨困惑的蓝眸,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一开始不是当他们是奸细,还极力反对黑煞留下他们吗?为何现在他又会反过来帮他们?
“我不是在帮你们,我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傅清水勾了勾唇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痕,仿佛轻羽飘落在平静的湖面,无声荡漾开一圈圈好看的小涟漪。
伊蝶看得有些感动,含笑地由衷道:“傅清水,你果然是个好人。”说着她扶着仇千烙往树林深处方向走去。
这时,傅清水突然似无意地淡然开口:“姐姐她……过得可好?”当年傅家落难时,他还是个少年,与姐姐分离后,已经好久没相见了。
伊蝶站在原地,会意地回过头,回眸嫣然一笑:“如果想知道她是否过得好,你为何不去看看她?”
“看她?”傅清水轻声地重复她的话,凝视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
当年,他不但没法保护傅家,还眼睁睁地看着爹娘相继丧生,他痛恨自己无能,空有学识。当年他自暴自弃,是寨主帮他寻回了生命的意义。
可是他身为傅家唯一的男丁,却沦落为山贼,还让姐姐堕落风尘,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姐姐?
这时,仇千烙放在伊蝶腰上的手臂用力收紧,滚烫的脸颊贴到伊蝶的颈项间,嘴里粗喘低吟:“热,火烧得我好难受……”
闻言,伊蝶一脸忧心地看着他,柔声安抚:“烙,你再忍一会儿。”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仇千烙继续往前走。
三人来到秘密小屋时,夜幕已经降临,树林里一片幽静。小屋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倒也干净雅致,完全可以看出原屋主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燕红花拿出一瓶药交给伊蝶,目光含情地看仇千烙一眼,交代道:“这是解药,恩公就拜托你照顾了。”
伊蝶点点头,真诚地微笑道:“红花姐,谢谢你。”
在她最慌乱无措时,幸好燕红花帮了她,否则她肯定急疯了。
燕红花勾了勾嘴角,别有深意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燕红花离开后,伊蝶简单地整理过床铺后,把仇千烙扶上精致的雕花床。
仇千烙躺上床后,燥热的身体不停地翻来覆去,低喘连连。
她连忙把解药倒到手掌上,送到仇千烙嘴边,催促说:“烙,张开嘴,吃下解药你就不会难受了。”
仇千烙一把推开伊蝶的手掌,似乎在赌气地闷声道:“拿开,我不要吃。”
顿时,药丸宛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一地,全部都弄脏了。
伊蝶看到滚落一地的药丸,不由微愠地瞪了仇千烙一眼,娇叱道:“仇千烙,你又在耍什么脾气?”他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吗?为何要把解药乱糟蹋?
仇千烙不甚温柔地一把拉过伊蝶,娇软的身体刚好落进他的怀中。修长的手臂霸道地紧箍着她的腰身,两人的身体间紧密相贴。
“仇千烙,你是不是中邪了?”伊蝶满脸憋红,恼羞成怒。
颈项边是粗重的男性呼吸,滚热得教她心神恍惚。
仇千烙没有回答她,一个翻身把她轻压在身下,缓缓地哑声警告:“小野猫,你是我的,不准你对其他男人笑。”
虽然他的意识有些迷离,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她的每个举动。她不但对傅清水心生好感,还对傅清水嫣然微笑。
“烙,别开玩笑了!先吃解药好不好?”伊蝶低垂着眼帘,嗓音艰涩而不自然。
虽然仇千烙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宛如快燃烧起来,“看”得她全身的肌肤都滚热起来。
仇千烙俯下俊脸,唇瓣细细地吻上她嫣红的脸颊,模糊呢喃:“小野猫,我不需要解药……我只要你。”
“烙,你不能这样,你忘了你说过会善待伊玲珑了吗?”伊蝶吐气如兰,侧脸躲闪他的热唇,努力维持渐渐迷乱的神志。
闻言,仇千烙皱了皱眉,不悦地低吼:“伊玲珑已经有心上人了。”
惩罚之吻粗鲁地侵占了她的樱唇,吻得她几乎快要晕厥。
好半晌,他火热的唇瓣离开了艳红欲滴的樱唇,继续挑逗地往下舔吻,大手同时不客气地在纤美的少女娇躯上探索。
“烙,我终有一天会离……”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火热的唇舌吞噬,理智与身体渐渐脱节。
伊蝶的脑袋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蓝眸迷离如星辰,燥热的身躯情不自禁地蠕动回应。
“小野猫,你是我的,成为我真正的娘子,永远留在我身边。”仇千烙勾了勾完美的唇线,邪魅的嗓音宛如催眠的魔咒,吞噬了伊蝶所有的理智。
“烙,我……”伊蝶欲拒还迎,娇羞中尤带纯真与妩媚,仿佛是一朵渐渐绽放的艳丽玫瑰。
“蝶儿,你好美。”即使看不见她的动人,他依然爱得不可自拔。
火热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在娇嫩的雪肌上探索,她的身体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滚烫的肌肤紧密想贴,仿佛要把她融进生命中。
“烙……”伊蝶痛呼,脑海只剩一片空白,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只剩下他与她……
屋外,是一片迷蒙的月夜,如梦如幻。
淡金色的月光均匀地飘洒一地,渲染出极光般的飘渺迷幻。
屋里,是一片绮丽迷人的风光。
床上,仇千烙的长臂绕过纤美的香肩,满脸餍足拥着伊蝶,宛如一只美丽庸懒的豹子。
伊蝶背着他,轻掩着眼帘。唇瓣柔润丰满,脸颊嫣红微烫,珍珠色的粉肤上到处缀满了淡红的吻印。
仇千烙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低嘎着磁音魅声问:“小野猫,你还好吗?”
伊蝶羞涩地用双手掩上红脸,把脸蛋缩进被单里,宛如一只逃避现实的驼鸟。
她为何这么容易就被仇千烙诱惑?她好想忘记之前的缠绵,可是身体的变化时刻提醒她已经是仇千烙真正的妻子。
感觉到她的身体的滚热,仇千烙舔了舔她的耳垂,邪邪地调侃:“小野猫,你在害羞吗?”
伊蝶恼羞成怒地转过身,狠很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娇嗔道:“大坏蛋,你欺负我。”一想起他刚才的热情与狂野,她的肌肤也跟着火热起来。
“呵呵……”仇千烙魅声轻笑,促狭道:“是我欺负你吗?可是我身上被猫儿抓过的痕迹也不少……”
闻言,伊蝶羞得无法自容,几乎想立即挖个黑洞钻进去。
好半晌,她抬起头,含情脉脉地凝视仇千烙,甜声撒娇:“烙,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或者去云游四海,好不好?”
她已经无法离开仇千烙,她只能忍痛遗忘现代的一切。可是一想到不能再见到现代的亲人朋友,不能再见到亲爱的哥哥,她心痛如刀割。
仇千烙微怔,黯然道:“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还是无法放下仇恨,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蓝眸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晶莹的眼泪倏地盈满了眼眶。
背负仇恨的他一点也不开心,看得她好心疼,好心痛。
仇千烙轻叹了一口气,修美的手掌摸索地抚摩着她的脸蛋,心平气和道:“小野猫,不是我不想放弃,只是一切已经如箭在弦,无法放手了。”
“为什么?只要你愿意,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伊蝶泪眼婆娑,紧紧地握上了他的大手。
难道他真正舍不得的是权势吗?
仇千烙神情一冷,沉声道:“你知道朝廷派来围剿黑鹰寨的大臣是谁吗?”
“什么?”伊蝶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仇千烙冷笑一声,幽声道:“是我,是李恒在皇帝面前推荐我。”
“为什么?”伊蝶完全怔愣了。她虽然狡黠聪慧,但是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她还是想不通。
仇千烙松下了紧绷的脸色,喟叹:“小野猫,你实在太天真了。”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青丝,接着道:“李恒与黑鹰寨暗中勾结,想借他人之手除去我。”
闻言,伊蝶的脑袋终于恢复了正常转动,恍然大悟:“你是说黑鹰寨里有内贼?”虽然她认识黑煞的时间不长,但直觉告诉她黑煞应该不是那种同流合污的小人。
仇千烙赞许地搂了搂她,神情不再冷然。
伊蝶的心仿佛被压上大石头,忧心忡忡:“烙,那你现在不是很危险?”
仇千烙不以为然地轻笑,火热的唇瓣挑逗地吻上她的樱唇,存心要她忘记所有的忧心。
翌日,燕红花秘密派人送来了一些干粮与必需品,因此伊蝶可以专心照顾仇千烙。
在这三天里,他们就象一对隐居山林的恩爱小夫妻,不问世事,悠闲自在。白天的仇千烙对伊蝶温柔体贴,是个理想的好丈夫;夜里的他狂野热情,是个完美的情人。
伊蝶幸福得宛如在做美梦,脸上挂满了甜蜜的娇羞笑容,俨然是个被爱情滋润的新婚小妇人。
三天后,仇千烙的眼睛终于可以拆掉绷带了。
伊蝶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绷带,每解开一圈的绷带,她的心情就多了一分紧张。
解完绷带,她的双手紧张得微微颤动,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仇千烙的眼帘:“烙,你慢慢地睁开眼睛。”
听出伊蝶语气中的不安,仇千烙把她柔软的左手合在两掌间,轻轻一吻,温柔地笑道:“蝶儿,别紧张。”怎么她比当事人还紧张呢?
伊蝶伸手轻抚上他的眼帘,心中柔情万分。那么美丽的黑眸是因为她而受伤的,她真的好痛恨自己的冲动,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卤莽冲出去,烙也不会受伤的。
仇千烙动了动眼帘,缓缓地眯开了一线眼皮。因为一时不适应外面的光线,他不自主地又合上眼帘。
一旁,伊蝶看得忐忑不安,十指紧握,额角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仇千烙又尝试了几次,终于适应了柔和的光线。他缓缓地掀开眼帘,黑眸润泽如玉,漂亮似曜石,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柔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