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泽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席越问了一句,“你是打算在这里歇着,还是回公寓去?”
林曜泽的喉咙滚了滚,轻笑了一声说道,“还是在这里吧,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万一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许臻不是在吗?”
席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许臻,声音里似乎带着些玩笑的意外,但是又好像不是开玩笑。
林曜泽也顺着席越的,目光看向了许臻,然后冲着席越说道,“算了吧,臻臻也很累,我今天就会让她回去了。”
许臻蹙了下眉,看着这俩人的对话,心里竟有些微微的抽疼,想了想才说道,“如果你要回公寓,我可以去照顾你。”
林曜泽怔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想回公寓的话,我可以去照顾你,直到你伤势好转。”
席越勾唇笑了笑,“听见了吗,赶紧收拾东西,回去,我可不想在这睡觉了,床硬得很。”
林曜泽微微有些怒视他,差点就说出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去是想抱着你那块碑睡觉”。
林曜泽没有什么东西,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东西放到了席越的车上。
然后席越背着林曜泽上了车,将他和许臻送回了林曜泽的公寓。
路上,林曜泽突然想起,“你的脚没事了吧?还有,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现在才知道问,你不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好几天吗?”开车的席越轻笑着说道,“她没事了,你安心养你的伤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恩。”林曜泽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许臻,“没事就好。”
车子一路开回了林曜泽的公寓,席越扶着林曜泽回了卧室,然后就离开了。
许臻将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一走进门口,便不由的停住了步子。
这房里的装潢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就连许臻收拾屋子时摆放的一个摆台,一个果盘,甚至是一个花瓶,位置都没有变过。
她抿了抿唇,将林曜泽的东西放在一旁,便上了楼。
她打开卧室的门,刚一进去,便看见了挂着床前的结婚照。
许臻有些怔愣,问道:“那个你怎么没摘下来?”
林曜泽顺着许臻的目光看去,看到挂在自己头顶的照片,轻笑笑了笑,“恩,摘下去空空的,而且也不想摘下去。”
许臻走到床前,扶着林曜泽躺下,但是他身后的靠垫有些硬,触碰到他的伤口,疼的他蹙了蹙眉。
“我去那两个靠垫,你等一下。”
许臻走到柜子前,拉开拉门,整整一柜子,全部都是她的衣服,而且叠放的很整齐。
她记得当初她走的时候,跟林曜泽说把她的衣服扔掉,为了方便,她将她没带走的衣服放到了一个袋子里,放到了旁边,免得林曜泽亲自动手收拾。
而现在这些衣服由重新在柜子里,而且叠放的那么整齐。
许臻咬了下唇,愣愣的在柜子前站了半晌,才从旁边拿了两个柔软的靠垫,然后关上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