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划过阿瑞斯的脸颊,划破了肌肤流出赤红色的血液。
凡人,你竟然能伤到我。我要你死。阿瑞斯脚踏战车,朝于老头杀去,笔直的陷入风墙之中。呼啸的战马嘶吼着,势要将敌人碾碎。然而长矛停在了于老头面前,再不能向前丝毫。
这是,世界之力。这老头有楚汉河界之力的加持?洛基看着将战争之矛抵挡在外的风墙,陷入的沉思。
乔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边,宽慰洛基道。放心他攻不破这里,来吧,我们喝酒。
阿瑞斯看着无法刺穿的屏障,惊讶了一下,随即让战车后退。拉开足够的距离。这风墙有古怪。看似莽汉的阿瑞斯却拉着缰绳将战马停在原地。这个凡人的力量很古怪。他还没尽全力,怕是有着超越主神的力量。可他体内的力量应该没有这么强大才对,古怪。
战争之神,你不可能攻破这里的。【门人】的职责就是
守护好秘境的存在,虽然你贵为神,可在这里,只能按照【门人】的规矩来。于老头将一股股风化作风暴围绕在战车的周围,像是包围了将军的敌军士兵。只要元帅一声令下,手持的利器就会将这个将军斩于马下。
凡人,你想要挑起战争?
不,我无意与你为敌。只不过这里不是神可以侵犯的地界。
那就交出安若黎。
不可能,他已在这楚汉河界中,便受到【门人】的保护。于老头不屑的看着战车上的阿瑞斯,像是忠诚的护卫,镇守着门户。
哦,那他出了这楚汉河界是不是就不归你管了?阿瑞斯看着于老头,像是战火已经蔓延到脚下。
这。于老头看看乔,虽然如此,可毕竟是那个老混蛋的学生,自己说一句是就真把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于老头,按【门人】的规则来吧,咱们这么多年老朋友,不能让你难做。于老头看着开了口的乔,这个老混蛋,又不知道在使什么坏心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好,我就在这等他出来。阿瑞斯将战矛插在地上,坐在战车上,大肆的休息起来。
于老头看见阿瑞斯不再进攻,脸色有点难看。这个家伙,若一直一根筋一样进攻自己还可以借助这楚汉河界的力量将他打伤说不定因此就会退掉,可现在他不再进攻,自己也不能与之为敌。罢了,罢了,说不定那老混蛋有什么办法呢,老头我还是回去喝酒吧。想到这里,便不再看阿瑞斯一眼,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乔,阿瑞斯的力量不对劲。陆明目光微沉,将内心的琢磨的东西传递给旁边的乔。
很弱,是不对。【献祭】了,这个躯体原来的主人主动将自己的身体献祭给了阿瑞斯。真是有趣。没事不要担心。乔看看阿瑞斯,然后慢慢闭上了眼,喝着自己的酒,不再搭理在那里呼呼大睡的阿瑞斯。
【塔洛斯学院·天眼】
刚收到院长的消息,快速查一下近几年有关阿瑞斯能量的波动。雪莉盯着巨大眼球的屏幕,将乔传来的讯息向众人传递出来。阿瑞斯出现了,这一消息让全学员都拉响了警报,所有在校内的教师,学生都穿起可战斗服,好似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发,势要将阿瑞斯斩杀。
诺尔和莫寻欢临时被抽调到战斗小组,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天眼】询问雪莉一些细节的情况。而他们现在已经知晓的信息就是阿瑞斯出现在济南千佛山的楚汉河界。而他现在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能量波动不是很强大。
战争之神吗?尼美尔抽着自己的大烟斗,看着窗外的夏日盛景,这里啊永远的繁花锦簇,都忘了都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四季,还有枯败还有生命的离去。再等等,还得再等等。我挚爱的学生,这个世界会知晓的,知晓你的死亡,知晓你的存在,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
【深渊·修道院】
你看呐,天空有流星,星夜下的姜紫嫣在安若黎的怀里,像是夜空里永恒的流星一般,短暂却永恒。
多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若黎,谢谢你陪了我十世。
傻瓜,不管几世,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安若黎看着姜紫嫣像是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抵挡,你存在的美丽。
你该走了。若黎,你该走了。姜紫嫣抬起自己纤细苍白的手臂用手指触摸着触摸着安若黎红润的脸颊。亲爱的你该走了,去找寻自己的意义,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还有你的伙伴。姜紫嫣在慢慢消失,化作许多的光点,慢慢消散。
不,紫嫣,别走,别走。
你该走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会在未来的不远处等着你,永远的等着你。姜紫嫣触摸着安若黎的手掌化作光点急速的消失在旋转着的星空里,一颗带着火的流星急速的朝安若黎砸来,来不及反应,安若黎就消失在星夜下。在黑暗的空间里,看见在虚无中挣扎的陆明轩,一把将他抓住,两人就从一堆旧报纸中掉落出来,将老旧屋子里的灰尘都四下扬起,原本就杂乱的屋子更加的杂乱了。
你们俩回来了。陈曼禾惊喜的看着掉在地上的两人,终于露出放松的眼神。
【深渊·深处】
姜紫嫣站在名为【深处】的湖泊之前,看着湖水里的另一个自己,眼神清冷,一句话没说。
这下你的心愿了结了。湖水中的另一个自己发出楚楚动人的声音。
姜紫嫣闭着嘴,好似一句也没打算回答。
那么你的身体该交给我了吧。那人影继续说道。
不许伤害他。姜紫嫣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冷清的语气像是隔了几个冰河世纪。
人影没有说话,只是湖水将姜紫嫣包裹起来,之后人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我见犹怜,仙气飘飘的女子站在湖边,看着静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的波澜。
吉尔伽美什,我来了。
【深渊·修道院】
安若黎站起身,拉起旁边的陆明轩,拍拍自己的灰尘,看着坐在面前的老者,默默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