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是那个姜紫嫣。说着,姜紫嫣脸上的羞涩便没有了,手指不再相互搓着,反而死死的抓住裙子,眼神落寞下来,不再说话。眼神里好像星辰落下,所有星光的散落在漆黑的银河。
曼禾,这么说不太好吧,人家是女孩子啊。安若黎插口道,皱着眉,被陈曼禾的话说得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喂,臭流氓你什么意思,本大小姐就是例行询问,你有意见?再说女孩子怎么了,本小姐就不是女孩子了?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陈曼禾一脸委屈和嫌弃的看着安若黎,好像安若黎把她怎么一样,玻璃心瞬间破碎。
你问的也太直接了,多伤人家。咱们又不是警察那么凶干什么。
安若黎你给本大小姐说清楚,我凶谁了?
够了,闭嘴。安若黎动了真火,一脸冷漠,不像以往笑嘻嘻的任劳任怨。陈曼禾看着发火了的安若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眼睛里瞬间起了朦胧,好像眼泪就要留下来。
你凶我。陈曼禾委屈的,只从嘴里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两位,不要生气,是紫嫣的错。安先生不必为小女子和陈小姐生气。姜紫嫣慌忙伸出手,抓住安若黎的胳膊,想让他冷静下来。安若黎看见突然抓过来的手,脸又红了起来。别过头,不在说话。
小女子不在意的,安先生不要生气了。陈小姐也消消气,紫嫣并没有觉得陈小姐的话说的重。再说大家都是办公事,没必要生气。
听到这样的话,陈曼禾也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车里呦变得安静。
等到姜紫嫣注意到自己不自觉一直抓着安若黎的胳膊时,脸上也红了起来,慌张的把手松开,规矩的坐在安若黎旁边。
傍晚的红霞在天边化作了一缕色彩,让飞驰而过的城市在瞬间进入魔幻的时间里。夏天很美,有渴望的事情还有喜欢很久的人。可夏天终将过去,就像现在一样,叶子会慢慢染上金黄的颜色在季节通透的街道,看很多人慢慢离开,然后又有很多人默默走近。你会在这样的季节里遇见什么人?是还穿着短裙的姑娘?还是已经裹上风衣的丽人?亦或是忽而靠近忽而走开的想念的人。
霓虹的色彩在忽而之间亮起,让一晃而逝的人脸上挂上不一样的色彩。是刹那而出的欣喜,是满眼温柔的喜欢,是迟疑之间的凝望,还有,坐在旁边的人不经意露出的羞红。这是带着夏天遗留下的疑问,在秋天来到的时候,想要好好说明。
巨大的摩天轮在海河之上渐渐亮起灯光,巨大的光圈在细长的河流之上如同梦幻的童话。摩天轮下面有什么呢?大概是座城堡吧。住着美丽的公主,等待她的王子。骑着白马,带她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天津很漂亮吧。姜紫嫣蓦然转过头看着发呆看向窗外的安若黎,像是秋风渐起微凉消暑的美意,在眉眼间,在双眸里秋波目送而来。
很美。安若黎看向姜紫嫣,好像银河间星系碰撞。踌躇不安的手指,在车座上滑来滑去,好像心脏砰砰砰的要跳出来,安若黎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只是觉得在姜紫嫣面前,自己紧张的要死,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又好像怎么做都对。
你,刚才是一直在看天津之眼吗?
天津之眼?那是什么。
就是刚才那个大的摩天轮。传说,和喜欢的人坐在上面,慢慢转动,慢慢升起,到达最顶端的那一刻会得到爱情。真的很想坐一次呢。姜紫嫣眼神里透出来渴望。
不是吧,你不是一直在天津吗?从没有坐过吗?安若黎疑惑的看着姜紫嫣,看着她眼神里的渴望不像装出来的。
我从出生以来一直在家族里,觉醒【神眷】后就更不用说。加上父亲对我很严格,几乎没有出过门。神眷者从来都不和普通人一样的。说到这姜紫嫣眼神里又涌现出了一丝落寞。那是孤独,是无奈,是对美好事物的渴望。渴望与人同行,渴望有人陪伴。
从小到大除了家族里的人,三位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生人。我们不能去上普通的学校,跟别说朋友了。所以紫嫣见到三位时还是很欣喜的。开心这段时间可以与三位一起走过,留下美好回忆。姜紫嫣很快把自己眼神里的落寞隐藏掉,可还是被安若黎看了个真切。安若黎抿抿嘴,不知该说点什么,看了姜紫嫣两眼,又把头扭向窗外。
哼,我可不觉得会是什么美好回忆。陈曼禾还是不爽姜紫嫣,冷哼一声。姜紫嫣只是笑笑,也没有搭话,把眼神留给窗外。
柏油把黑暗上了颜色,开了很久的车,过了繁华闹市的灯红酒绿,还没掉落的叶子在黑暗里在风里沙沙的响,像是幽暗处必备的前奏曲。加长林肯从闹市的行人匆忙,到柏油路的寂静无声,轮胎摩擦过石子,蹦跶起很高的高度。你说黑暗那边会是什么呢?哭泣的头发凌乱布满伤痕的女人,还是流着眼泪不敢出声的孩子?疯狂嘶吼到沙哑的醉汉,还是不知哪里是归处的离人?黑暗里躲藏的是伤痛、废墟和掩埋不住的悲伤。还是,黑暗那边住着厉鬼,在每一个嬉笑赔笑卑贱的背后,藏着双通红充血的眼睛,像匹饿狼,在你蹦跑摔倒的时候,狠狠咬住你的脖子,让你不能呼救,不能挣扎,不能哀求,只能眼睁睁感受到自己的死去。
三位姜家到了。在一层一层不知道是否泛黄的老树之后。被白炽灯照的通亮的欧洲皇家院落式独栋别墅伫立在半山腰。林肯开过像迷宫一样的园林,转的安若黎头晕。考核的终点终于到了。安若黎松了口气,跟随着姜紫嫣进了门。
欢迎三位来到姜家。鄙人姜山。浓眉大眼的络腮胡大汉,满脸凶悍的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在安若黎三人进门的瞬间,感受到一种久经沙场军人的沧桑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