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恐怖,哇,那你离我远点,我皮肤怕干。
好了,谢谢学长们关心,这关系到我的一件私事,还希望学长们谅解。安若黎看向诺尔,诺尔也只是皱了下眉,没再说话,剩下莫寻欢捶胸顿足。灌了几大口酒。
夜歌和鬼朝这边走来,虽然不明白安若黎为什么要选这个珠子,但还是觉得和【起源之地】比起来,很不值。夜歌看看安若黎,安若黎给了一个感谢又带有歉意的眼神,也没在说话。
鬼把珠子抛给了安若黎,安若黎双手接住,好似从珠子里传来一股暖流让安若黎浑身一阵舒畅。这颗珠子不普通,虽然刚才听了莫寻欢说得关于【起源之地】的事,心里也有点后悔,可毕竟关乎那个神秘的声音,也没太多不甘心。只是那个声音自从自己决定要这一颗珠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了响动,没有说怎么用,也没说清楚来历。安若黎只好把它系在脖子上。
地图,情报,在这里。位置中国天津海河底。鬼把一张老旧牛皮和一个破了个洞笔记本放在桌子上,便坐在一边不在说话。夜歌让众人起身,带领他们向舞台侧面的小通道走去。白色的烛火从第一盏烛台亮起,好似凭空燃起来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幽暗的通道。
哒哒哒,并不太明亮的火光,映得人脸庞发红。安若黎他们紧随着夜歌,先前走去。通道似乎很长,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终点。也不知走了多久,一扇青铜门出现在众人眼前。恶鬼模样的门把手,把整条路截断在这里。夜歌伸手握住发绿了的门把手,叩击大门三下。大门缓缓打开,水声,青草的味道,还有一间茅屋,几片菜田,出现在安若黎的眼前。小桥流水人家,迥然不同的风格让安若黎以为自己来到了乡下,而不是餐厅。
一滴生泪,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五寸相思泪,六蛊病中泪,七尺别离泪,八日伤心泪。还有?还缺什么,怎般如此味苦?明眸宫装的女子,把一袭青色长袍放在茅屋前的灶台后,自己在那里不停搅拌锅里的东西。
夫人,今天的【东道主】已经来了。夜歌看向貌美的女子,站在门外,不进屋门,静静等候回音。
来了,就进来吧。院里凉快,今天就在院里吃吧。声音传出来,夜歌推开茅屋的们,带他们坐到院内大树墩似的桌子前。不多不少正好七个小树墩,围在大树墩周围。
夜歌姐姐,只有七把椅子,做菜的那位夫人不和我们一起吃吗?安若黎看向做菜的女子,问起夜歌,觉来奇怪。
安小学弟,你也真是个妙人,请了我这个招待,还希望厨师坐下来一起吃饭。夫人是不会一起吃的,这是规矩。夜歌掩面轻笑,便不再言语。只是把安若黎拉到正对院门的主座坐下,让其他人随便坐下,给自己空出个位置,便欲往屋内走去。
坐下吧,夜歌,今天你是客人。既然这位小哥说邀我一同吃菜,那等我做完,今日的膳一同吃了吧。夜歌听到夫人的话,很是诧异,只是口上说着不敢不敢,便进了屋,准备端菜。院里的桌子突然变大一圈,不偏不倚在安若黎正对面多出一把椅子,隔着整个餐桌,遥遥相望。诺尔也惊讶的坐不住,在【塞纳河餐厅】从没听过与【食神】同桌吃饭的【东道主】雪莉那次也只是让她一个人进去让【食神】看了看。可没有同桌吃菜的待遇。
安若黎心里还在想珠子的事,随口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沉默下来。反而陈曼禾激动不已,眼神不时看向屋内,闻着飘出来的香味咽口水。
不时,宫装女子,拎了个银制的酒壶,从屋内缓缓走出来,绿萝青袍,似宫廷里漫步而来的郡主,掩了面纱,含春风,入苏瞳,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奈何芭蕉原本无情思,人面桃红不见来人。
夜歌紧随其后,银制的托盘里放了八个酒盅,青玉做成,好似经过时光的沉淀,岁月的打磨,没有一丝缺憾。也不知谁有这般鬼斧神工,把这酒杯做的如此美妙。酒杯旁放了一碟白玉做成的盘子,红木做成的筷子雕了金边龙纹的纹路,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夜歌摆好餐具,便坐了下来。宫装女子径直走到安若黎对面也坐了下来。轻言到:三分朝阳火,四把草木香,五颗明珠泪,一道真言几人欢愁,醉否,醉否,明日后。
欢迎诸位来到【黄泉客栈】今日的【佳肴】上来,叫【真相】,今日的美酒倒出,叫【思愁】。欢迎各位品尝。说着,银制酒壶就自动飘起来,细长的壶嘴里的散发出一股香味,缓缓侵入鼻孔,深陷其中。酒水落入青玉酒杯中,快满了就自动停下,朝另一个人的酒杯飞去。宫装女子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掩面饮了一口,又自顾自的开口道:一滴生,二钱老,三分苦,四杯悔,五寸相思,六蛊病中泪,七尺别离,八日伤心。到底还缺什么呢?
缺一点甜吧。安若黎看向对面的宫装女子,把杯里的酒饮尽。恍惚里好似白矮星炸裂,时间,空间被黑洞吞噬殆尽,亿万碎渣在尘埃里汇聚,光从深处照来,成了一个又一个新的星球,土地开始恢复,河水波涛汇聚成海,树木开始生长,崇山拔地而起,自己就站在天地间,漠视的看着一切进化,发展,毁灭了再重建,新生后又走向毁灭。无尽的循环,如同一个莫比乌斯环,自己站在正向和反向的交界处,自己掌控了众生,众生皆在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