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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除夕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为岁末的最后一天夜晚。岁末的最后一天称为“岁除”,意为旧岁至此而除,另换新岁。除,即去除之意;夕,指夜晚。“除夕”是岁除之夜的意思,又称大年夜、除夕夜、除夜等。

除夕是除旧迎新、阖家团圆、祭祀祖先的日子,与清明节、七月半、重阳节同是中国民间传统的祭祖大节。

除夕,在国人心中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是年尾最重要的日子,漂泊再远的游子也要赶着回家和家人团聚,在爆竹声中辞旧岁,烟花满天迎新春。

除夕,是新一年的前夕,是除旧迎新的重要时间交界点。除夕因常在农历十二月廿九或三十日,故又称该日为大年三十。岁除之日,民间尤为重视,家家户户忙着清扫庭舍,张灯结彩,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以糕点水果熟肉酒等奉祀。

除夕自古就有祭祖、守岁、团圆饭、贴年红、挂灯笼等习俗,流传至今,经久不息。受中华文化的影响,除夕也是汉字文化圈国家以及世界各地华人华侨的传统节日。

晶晶一家9点钟出了门,爸爸开车带着媳妇闺女回奶奶家,一路乐呵呵地不知哼着什么歌,晶晶看着两旁闪过的街道,大街上果然人迹稀少了,路边高高的红灯笼在迎风飘舞。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敲开了奶奶家的门,爷爷奶奶齐刷刷地站在门口迎接,看来老人早就在盼望着他们了。

爷爷高兴地说:“怎么拿来这么多的东西?菜啥的我都买了,啥也不缺了。”

爸爸说:“爸爸,从现在开始,你们别出门了,形势很是严峻,缺了啥让晶晶从本地网上超市买,可以送到门口,你开门拿进来就行。”

奶奶说:“行,听你的,我们不出门,你放心。”奶奶非常喜欢这个老儿子,对大闺女也不是不喜欢,比较起来差点。

奶奶又说:“对了,你姐姐说不回娘家了,现在全国这种状况,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昨天就去了她婆婆家过年了,都在一个城市里也方便,就是丽丽早就去她婆婆家家了,虽说不太远,但不在一个城市里,带着俩皮小子,也多亏鹏鹏细心。”

丽丽是大姑家的闺女,是比晶晶大五岁的表姐,鹏鹏是表姐夫,两人都在一所初级中学里教书,表姐教地理,姐夫教数学,现有两个儿子了,婆婆公公一直跟着他们给看孩子,看来是放了寒假时间不长就都回她婆家去了。

爸妈和晶晶陪着爷爷奶奶拉了会家常,奶奶搂着晶晶,晶晶靠着奶奶。最后说起这次疫情,都从愉快变成了担忧的情绪,爸爸说:“这都是暂时的,国家会全力抢救患者,不是出台了很多政策嘛,古代时也有疫情,前些年不是有严重的非典嘛,不都在医护工作者努力下过来了吗?只要不出门,出门也不往人多的地方去,每个人都保护好自己,会越来越好的。”

爷爷奶奶都点头赞许。

爸爸说咱们看看今天的新闻吧!看看有什么进展。

电视里专题报道正播出:“武汉大学医学院病原生物学系冯勇副教授表示,相对于交通进出管控,医院目前的情况更复杂,不利于疾病控制,而SARS时期的小汤山模式值得借鉴。今天,武汉版小汤山正式开建,上百台机械同时作业。竣工后,此地可容纳1000张病床……。”

虽然有希望,但困难重重啊!

苏轼有诗云:“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世事易变,人生无常,每个人都不过是逆旅行人。不放弃,不懦弱,当悲伤逆流成河,依旧向着这一季希望的春天托付韶华,倾注爱意,回报善良,忘却苦痛。

看了会电视,妈妈说:“妈,中午咱们做什么饭?我去做。”

奶奶说:“你爸买了韭菜,我和好了面,木耳啥的也弄好了,就等你们来了直接包。还有猪肉馅,待会也包点,剩下的炸藕盒。”奶奶干活非常利落,里里外外一把抓。

于是,爸妈起身去洗手,妈妈和奶奶轮流擀皮,不擀面皮时就和爸爸晶晶包饺子,四人很快就包好了,爷爷负责溜饺子。

爷爷溜了一锅熟了后,盛到大茶盘里,晶晶端到餐桌上,爸爸抢过爷爷的活来溜饺子,让爷爷奶奶先吃,于是奶奶拽着晶晶吃,没办法三人吃起来,爸爸看着锅,妈妈打下手,端盘子啥的。

爷爷奶奶和晶晶说着话,一会吃个饺子,吃的很慢,有意等着儿子儿媳妇,爸妈一会就完事了,坐下来一起吃饺子,一家人笑意盈盈的边说边吃。

吃完饺子,又喝饺子汤,奶奶常说:“原汤化原食。”

拾掇了桌子,爷爷说:“咱们吃的是死面(就是不是发面的)的饺子不好消化,咱们五个人打扑克玩吧?”

老人说了,小辈当然说没问题。其实爷爷奶奶经常在楼下石桌上,和别的老人打扑克玩,就是冬天在经常轮流在家里玩。

爷爷说:“平时六个人时就打够级,五个人就打保皇,那咱们就打保皇吧!晶晶,会吗?”

晶晶笑着说:“在你们的熏陶下,能不会吗?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吧!”

爷爷竖起大拇指:“行,不亏是我的孙女,样样好!学习好,长得好,玩也一样能行。”

晶晶笑着说:“您这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哪里都好,这是溺爱!”

引得几人哄堂大笑。

打了几把排后,晶晶就学会了,虽然不如他们懂,但总来大花小花有好牌没办法,和谁联邦谁就赢。

爷爷说:“你那个位置好,咱俩换换位置。”奶奶假拍了爷爷一巴掌,说:“你和个孩子争啥?打个牌不就是图个乐呵吗?那么认真干啥?”

晶晶赶忙说:“奶奶,没事,换了座位我也能赢。”

换位置后,果不其然,晶晶又赢了,但随后也有输也有赢,晶晶无所谓,输就输吧!只要热闹大家高兴就行。

又打了几把牌,爸爸说:“爸,妈,休息会吧,你们时间长了别累着!”

“行,那就去屋里休息会,有空再打吧!”爷爷站起来摆摆手说。

爸妈一个屋,晶晶和奶奶一个房间,爷爷自己一个房间。

晚饭爸爸做了一个红烧大鲤鱼,寓意鲤鱼跳龙门,每年除夕夜、老人生日时都会有这道菜,所以爷爷早晨去菜市场买的活的,养在水盆里快一天了。

接着妈妈又炸了耦合和带鱼,肉馅是奶奶昨晚就调制好的,带鱼也是早晨就洗好的,妈妈这婆婆真没说的,晶晶给奶奶百分称赞。

在妈妈忙着时,爸爸也没闲着,凉拌了一大盘老虎菜,就是香菜、大葱、青辣椒、虾皮调在一起,用生鲜酱油和香油调拌均匀即可。

爸爸又做了一个凉拌黄瓜,用麻汁、盐、蒜末、姜末和枣醋调的,非常香。

妈妈炸完藕盒和带鱼(即刀鱼,带鱼是本地叫法)后,爸爸刷了炒勺后,又炒了一个香菇油菜,热了两盘饺子。

这次吃饭没在餐桌旁,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饭菜,因为想边吃边看春节联欢晚会,电视在茶几的对面。

三家人就坐下吃年夜饭了,爸爸和爷爷喝的是当地酒厂酿造的白酒,晶晶和奶奶妈妈三人喝的红酒,席间,有说有笑,有酒有肉。

吃饭后一会就到八点钟了,大家安静了下来,开始认真看春节联欢晚会。

第一个节目是歌舞:《春潮颂》,有宋丹丹、张国立等;第二个是俄罗斯和喀麦隆歌舞团演出的舞蹈;随后是相声《生活趣谈》,是由岳云鹏和孙越演出。再往下是歌舞、小品、杂技、魔术、武术、戏曲等,应有尽有。

成龙唱的《万里长城永不倒》很有气势。

最后是李谷一领唱的《难忘今宵》,真是个“常青树”,唱了多少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了,嗓音还是那样甜美,尽管底气有些不足,但也得看看多大年龄的老人了,真是佩服!

没演完晚会,爷爷奶奶就坚持不住去睡了,晶晶也有些困了,就站起来围着客厅溜达了一圈。妈妈问:“你们还吃饺子吗?”

爸爸和晶晶异口同声地说:“不吃了,太撑了。”过了十二点就是大年初一了,按风俗来说,现在得吃饺子,这才叫年夜饭,可是这个点谁能吃得下啊!

这时,晶晶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飞飞,点开:“姐姐,姑姑姑父在吗?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都健康快乐!”

晶晶:“谢谢飞飞,姑姑姑父都听到了,等等,你姑姑过来了。”

“姑姑,新年好。”飞飞长大了。

“飞飞,谢谢你,姑姑姑父也祝你新年快乐!你奶奶在旁边了吗?”

看来是飞机直接把电话给了他奶奶,一会就传来姥姥的声音:“月月,都看电视了吗?”

“妈,新年好!以为你睡了就没打电话,晶晶爷爷奶奶早去休息了,”

“月月,听你弟说现在疫情不容乐观,也不提倡拜年,也不让走亲串们,这都是为我们好啊!你弟弟说声明天不去给晶晶爷爷奶奶拜年了,哪儿也不去了,你们也别来给我们拜年了,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为了全家好,尽量别出门啊!”

“好的,妈,您和我爸都保重,别累着!也别出门,等疫情结束后再去看你们吧!”

……

晶晶妈和她爸说了这个情况,晶晶妈说她爸:“明天你也别去单位、朋友家去拜年了,去了人家害怕,回来后咱家里也担心!”

“嗯!电话说明情况吧!他们会理解的。”

两人商量完后,一看晶晶头直往下点,闺女这是困了,妈妈就轻轻地叫她:“宝贝,别硬撑了,去睡吧!”

晶晶猛地睁开眼,答应了一声就朝着奶奶房间走去,也不洗漱了,脱了外衣就倒在了奶奶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除夕晚上不睡觉叫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一般老人小孩子的熬不住就睡了,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忌讳这个风俗了,为了身体健康,看完春节晚会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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