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张全道与破衣和尚疑心四起。那朱墨邢无故登门,又见那徐考达未婚妻的怪异神情,不由得预感到将要发生的祸事。
此时,那朱墨邢与李昊在屋内相谈甚欢。更不知张全道与破衣和尚回到府里。李昊称朱墨邢为国师,据说是皇帝陛下知道昨夜那双生大蛇逃亡之事,所以派了国师前来助阵。
到了深夜朱墨邢潜入那地色世界。那地色世界空旷黑茫,乌压一片。偶尔有半点寒光略影,远近观看,原来那是双生蛇王体上的光体鳞片。朱墨邢道:“好大一妖王,也不过如此。”双生蛇王,金法道:“你是哪里来的怪人?将我们困牢于此。”朱墨邢道:“这是什么话?若不是我打开了地色世界大门,让你们进入,你们早就被斩杀在大街上。”双生蛇王,银法道:“你有这么好心,我能看到你的内心那是多么的邪恶乌黑!你全身散发着糜烂的黑气,你和我们一样,一样的邪恶。”朱墨邢鬼魅邪笑,见那蛇王银法尽是对自己的污蔑,说道:“我跟你们可不一样,老夫我是修仙人士,怎么可能会和你们一样呢?不要胡言。”
双生蛇王,金法道:“是吗?你以为掩盖的过去吗?你的心脏比我们的还要肮脏,黑气一直笼罩着你的全身。你欺骗不了我们的。”
朱墨邢道:“休要多言,你们还不想出去,只要我不断加深封印,闭了地色世界的大门,你们就永世不得出去。”
朱墨邢以此威胁,让那双生蛇王就范。双生蛇王当即面色和善,金银法求饶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明说吧!”朱墨邢见这两蛇头不像之前那样嚣张,鬼魅笑道:“杀了他。我放你们出去,想办法杀了他。”朱墨邢向双生蛇王展示了李昊的画像。
双生蛇王见那人是李昊,金法啧啧笑道:“为何要杀他?我很好奇。”朱墨邢冷言道:“有什么可好奇的,只要你们乖乖照做就行了。”
双生蛇王不再多言,朱墨邢挥掩双手,聚满黑气化作一红黑魔球,他将红黑魔球推上半空,红黑魔球随即幻化成一黑洞,那黑洞连接外部世界,双生蛇王借着黑洞逃了出去。
朱墨邢担心那蛇王反悔,早早做了准备,说道:“我已经在你们体内注了一道黑气,若是你们不除去那个人,那么黑气在我双手结印间,就会吞噬你们全身。到时候你们将会受到火烧反噬之苦。”
话闭之际,双生蛇王已经预感身体不适,他们身体内的黑气已然在无声的发作。双生蛇王龇牙忍痛,化作一男一女悄然入城。
夜里,李昊见那朱墨邢房间灯火湮灭。他心中舒了一口气,他去到黑屋,招来龙虎石像,将令牌各放入嘴里。他来到第五阁司,此时,阁司内李孝逢与况无极已早早的在等着他。
李昊道:“今天一早这国师来拜访你们都知道了。”
李孝逢听他来拜访,心色神疑道:“他来做甚?”
况无极道:“那人用心险恶?来这准没好事?”
李昊道:“我接到皇上的密令,要我想法除掉国师。”
李孝逢狐疑,问道:“父亲,陛下为何要这样做?”
李昊道:“你不知,陛下已经对这位半道来的仙人起了疑心。”
“自从他救了皇上一命,将他招入宫中当国师,之后,深宫里不断有命案发生。”
“在一次巡查中,我们在陛下妃嫔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根带有黑气的白发,经过我们驱魔司鉴定,那不是白发,是带有黑气的拂尘白丝。”
“那种法器只有国师在用。陛下给我下了密令,要我们秘密除去国师。”
李孝逢道:“陛下是在借刀杀人。”
李昊道:“是这个意思,他是一个修仙者,一般的兵器是杀不了他的。如果将他逼急了,他会威胁到陛下的生命。”
“我们现在只能充当陛下的秘密刽子手。”
李孝逢道:“好吧!父亲大人。”
况无极道:“丞相大人我们要怎么做?”
“…………”
李昊道:“我也不知。我正要找你们两个商量,商量。”
况无极道:“………”
“好吧!”
第五阁司门外,忽现一双红眼。况无极敏感至极,朝着那双红眼射去一把飞刀。红眼见刀深入,当即消失。只听到“砰”的一声,飞刀插裂地面。
况无极道:“是屠仙猿。”
李昊道:“屠仙猿?他不是离开真华道场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况无极道:“丞相,他可能是游玩回来了吧!”李孝逢道:“最好不要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是个正邪难分的家伙。”况无极道:“他是真化道场唯一的妖仙,真华道场内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李孝逢道:“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尽量不要让他掺和进来。”
李昊道:“好了,我们先不管他,我们先讨论正事吧!”
夜深人静,张全道与破衣和尚并没有安心入睡。在这个深夜,有一道声音在召唤着他们。“救命……救命……救命啊……。”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声音的来源就在离着李家府宅三里远的河边。“你听到了吗?”破衣和尚问向张全道。“听到了,是很凄惨的声音。是从河边那里传过来的。”张全道说道。随后,两人各展奇术,很快来到河边。
却见河边平静异常,若无其事。他们在河边四处观望,只见河水清澈,草色物润碧玉。张全道怀疑道:“难道是我们听错了?这是怎么回事?”破衣和尚走到河岸边:“你没有听错,天师。呼救的就是这条河。”张全道神色骤变,走到岸边,用手指发了一个咒印,用咒印打开天眼。此时,他的双眼红光色变,望向河面。
河面下正住着一魂,那魂便是刚刚呼叫的女子。那女子双脚被铁链锁住,让她上不到地面。“那是招魂使的拴魂链,怎么会锁着这女子的魂魄?”张全道问道。破衣和尚没有应他,只见他“扑通”一声,跳入河里,他坐到河底,默念着心经,这心经突发奇效。拴魂的铁链,从女子脚上断开。女子获得了自由,破衣和尚带着她来到河岸边。
女子道:“我叫阿怜,是这里的河神,我的父亲是夜游神大人。”
张全道:“你的肉身去哪了?为何只有魂魄?”
阿怜:“不久前,来了一个女妖,在我河边呼风作怪,我冲出河面与她争论,她与我大战,我不敌于她。她冲入我的府邸内,夺走了我的河眼,霸占了我的肉身。”
“并招来了那锁魂的链子,将我囚禁在河底。”
“我一直在求救着,呼喊着救命。但是,都没有人听到。”
张全道:“为何今日我们能听到,前日并未听到。”
破衣和尚看了看天空,说道:“做为神灵的女儿,神灵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一直受苦下去呢?”
张全道:“你是说,这是神灵的安排?”
“好吧!”
“神灵无处不在。”
阿怜说道:“我想请你们帮帮我,帮我夺回我的肉身。那个女妖实在太强大了,我打不过她。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张全道深思了一下,说道:“嗯……我想我知道那个女妖是谁了。”
此时,他脑子里想到的是徐考达的未婚妻。那个腰身细柳的女子。破衣和尚看了一眼张全道说道:“阿怜姑娘,您的府邸已经住不成了,您先跟着我们吧!”
“天师,你先让她呆在雾水珠里面吧!”
“我们找到肉身后,再把她送回到肉身里。”
张全道看了眼破衣和尚又看了一眼,虚弱的阿怜。他从怀里掏出雾水珠,对着雾水珠施了一记术法。阿怜随着雾水珠射出召唤的灵光,吸入到了里面。
第二日,徐府内。管家老早带着几个男家丁到城门外迎接即将要回来的徐府老爷徐厚财。家丁道:“总管大人,老爷何时来到蜀都城?”总管大人道:“不知,几日前就来飞鸽传书,说今日会回到府上。少爷命我们这里等候。”
“还说,老爷会带着几个在外经商认识的友人前来。”
家丁道:“友人,什么样的友人?能入我们老爷的法眼。”
总管大人道:“谁知道呢?总之在这里耐心等着就是了。”
家丁年轻腿酸脚麻,没有管家年长坚持得住,长时间等待,便已不耐烦,说道:“这要等到何时?现已经到了午时。总管大人,要不我们先撤了如何。留下几个在这等待便可。”他话音刚落,那远处的山荫道上,就见了人影。
徐财厚骑着一匹千里骏马,身后随行着他的两个保镖,那保镖身后还跟着鹤智僧他们一行人。
徐财厚鞭打着马匹加快踱步,保镖和鹤智僧他们紧跟其后,管家与家丁老远处就见到山荫道上四起尘烟,只见那尘烟滚滚蓄势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