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海东渝皱眉。
安宁同样讨厌别人对她不满意。
安宁想坐起来,手臂张牙舞爪地挥来挥去。
结果身上缠得被子,怎么也起不来,安宁更加急躁。
弦海东渝一把抓住安宁的爪子,眯眼仔细地审视。
指甲长了。
安宁一把收了回来:“看什么看!我抓花你的脸你信不信!”
弦海东渝抓得更紧,眼睛里多了丝丝的柔软。
“干嘛你!”安宁紧张地收手,“你再用这样用这种禽兽眼神看我,我就……”
弦海东渝猝不及防地在安宁的手指上舔了一口。
“变态啊你!”安宁的脸上瞬间爬上两抹红晕。
手收不回来!
弦海东渝的呼吸开始不均匀。
该死,他有感觉!
弦海东渝一路向上,从手指到了安宁的脖颈……
大手轻易地透过厚重的被子摸到他渴望已久的躯体。
“嗯……”
安宁不自觉地开始喘息。
“少爷,江南地区的……打扰了。”
弦海东渝和安宁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
弦海东渝被打断的兴致全数变成了难以发泄的怒气。
宫无言在门外感受到面前男人散发的丝丝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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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少爷。”衣服太紧,宫无言弯不下腰。
弦海东渝毫无怜惜之情,看都不看他一眼:“嗯。”
安宁穿着19世纪风格的黑色丝质长裙,七分袖。
“……”安宁觉得弦海东渝觉对有癖……
话说穿在宫无言身上的这条红色旗袍真的很漂亮……
“吃饭,今天下午搬出去。”弦海东渝向安宁面前推了推碟子。
安宁艰难地拿起筷子,尝了尝米饭。
没味道……
难吃的米饭。
安宁放下筷子。
“我不饿。”
弦海东渝一直都没有动筷子,一直在看着安宁吃饭。
他如此敏感,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女人不爱吃中餐。
“你不饿?”弦海东渝不满意地眯眼,“不饿也给我吃了。”
“不可理喻!”安宁觉得自己在和神经病说话,“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你一个人能吃两人份肯德基A套餐,这么一盘子西红柿炒鸡蛋你吃不了?!”
“你调查我?!”
安宁真是又羞又恼。
弦海东渝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毫不在意。
她确实是吃不了这么多……
她其实每次点两人份都是有原因的……
她想着坐在肯德基那种公共场合,如果遇到熟人可以坐下来陪她一起嘛!
哪里想到每次坐在那,都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守着两人份的食物,低着头玩儿手机……
哪里有人会去搭理她。
阿奉和哥哥也经常放她鸽子。
安宁吸了吸鼻子,几乎是祈求地看着弦海东渝:“我想吃肯德基。”
弦海东渝瞅着她那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头一软。
“我给你做!”
不就是个炸鸡吗,他也会。
安宁难得这么安宁,就是干巴巴盯着弦海东渝。
“别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