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天晴,单位值班,终于可以用工作躲过一个相亲档期,给自己放个假。董芳一大早就在朋友圈发了这段文字,还配了一个特别映照自个此刻心情的图片。
董芳的前三十五年可谓顺风顺水,生于知识份子家庭,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从小学到中学,虽然称不上学霸,但也一直被当作别人家的孩子。大学又选择了自己一直喜欢的新闻专业,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城市,毕业后又顺利进入报社成为一名记者。
董芳工作的这个城市不大,不停上涨的房价和新一线城市的标签,让这个城市的魅力在不断发酵。城市核心中的三江口串联了这个城市的历史与现代,美景与繁华吸引着慕名者的打卡留影,报业大楼就矗立在三江口寸土寸金之地。而在大楼底下的街心花园,就是这个城市有名的公园相亲角。
去过那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个角。人多的时候基本霸占了整个公园,正常情况下也占据了公园的半幅地块。谁也说不清这个相亲角有多少年了,5年、10年......也都没有一个标准答案。董芳记得刚工作那会,这里就存在了。每到双休,公园就聚集了从这个城市鱼贯而出的老爸老妈,忙活着儿女的婚事。只不过一年又一年,这里的规模也像不断庞大的单身群体一样不断扩大。
从25岁毕业工作到现在,董芳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相亲者,而且是被贴上了大龄剩女的醒目标签。1米68的身高,白暂的皮肤,凸显线条的体型,满满都是男生喜欢的款。朋友无数、交谈言欢,既不内向也不宅家。所以打内心里她还是自信满满,经常和朋友牢骚到“姐缺的不是男人,是爱”。
这不,微信里滴滴滴的又跳出几个的信息:“美女今天有空吗,一起约个咖啡“;“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还一个人吗,要不咱俩再发展发展“。。。。。。
“呵呵”,给他们回复就是复制粘贴这清一色的两字。
很多时候,董芳最忙碌的工作倒不是在写稿,而是在接很多冠以老师称谓的红娘电话,听着一番相同格式化的介绍信息,然后又不停地在微信中加删陌生人。
“人家是数钱数到手抽筋,我这是陌生人删的手抽筋。”她经常这样吐槽到。
说实在的,董芳真的记不清这些个人的模样,或胖或瘦,或高或矮。倒也不是她刻意去挑每一个相亲对象的毛病,觉得和自己不匹配,而是她的相亲兴奋度正在逐渐降低。从见第一个的满血复活到现在已经接近能量耗竭,相亲对她来说更多地已经变成一种惯性动作,无非就是听红娘一番介绍,然后判断年龄、工作、收入、身高、学历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接下来就可以决定去见或者不见。
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归究起来还是这公园相亲角介绍的资源不够优良。尽管这年头“大龄+剩女=不得不相亲”的等式被很多女生所接受,可谁不想找个和电视相亲节目出场的角色一样,青年才俊、朗才女貌。
既然自由恋受的对象被家里不停的否定绑架,那也总不能绑架我选择好的权力吧!董芳暗暗自己较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