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我也不太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了,忽然,传来了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不必多说,我又遭人刺杀了,真不知道这些人,一天天的,就不嫌累吗?我原本想着,肯定也是些弱者,就没想过全力以赴,但是当那个刺客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此人绝非一般人,他的内力十分深厚,一掌便将我打退三米外。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迎战,此时,他一个大跳,跳入树林,不见踪影,我寻思着:他一定是想着偷袭我。刚刚想完,一把冰冷的刀的刀锋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有马上砍下来,而是凑到了我的耳边,说:“许玄羽,又见面了!”我疑惑地侧眼看去,这人很眼熟,我的心里划过了一丝念头:难道……是北沚?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是北沚吗?”他枯燥地说了一句:“原来我这么容易暴露啊。”说完,我脖子上的刀也松了下来,我问他:“北沚,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是来保护你的。”“保护我的?”我疑惑万分,我在这无忧无虑,何来危险?于是,我对他说:“此话怎讲?”他开口道:“现在我朝丞相掌控朝野,这对你很不利。”“不利?”我纳了那个闷了,我和丞相素不相识,他掌权对我就如何不利了?刚想完,北沚就对我说:“我调查过,丞相和北蛮私底下有所勾结,原本他准备于北蛮商定一笔交易,怎奈你却攻下了北蛮的城池,坏了他的大事,于是,他便对你怀恨在心。所以,他雇了数百名刺客,前来刺杀你。”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慌了,慌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刺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他却无比镇定:“办法倒是有一个。”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急忙问:“是什么?”“入江湖!”我听到要入江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兴奋,因为我可以成为一个江湖中人,我惆怅,因为我想:我入了江湖,注定就是孤独一生。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同意了。北沚一步跳上枝头,说:“我暂且先行离去,在你的木屋等你。”话音刚落,他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柳叶。
不一会儿,东璃醒了,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我的侧面,他刚想开口,我就抢先一步,说:“马上收拾行囊,回程!”他百思不得其解,问我:“大人,我们在这过的悠哉,何故突然想回城?”对于这种话多的人,我办法也不多,就一个,往死里打!但是这是古代(废话,现代我也不敢。),我不敢动手,所以,对此我不予理会,而是直接离去。他看样子也明白,十有八九是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老老实实前去备马了。
马背好了,我从身一跃,飞身上马,加紧回城。这途中,我曾经想过:我为何回来到这里,为何当初我要借宿瑶家,若是那时候自己不过问任何事情,就永远当个旁观者就好了。
马蹄踏进故土,微风伴我归乡。我,到家了。一进城中,我就找借口把那个没有心的敢敢(东璃)给打发走了。而我自己就回家找北沚。
一口气爬上高山,又见到了我的那间小木屋,而北沚就在门口等着我,他扳着手,左手手中握着宝剑。他低着头,对我的到来不屑一顾。继续靠近,就是他那熟悉的语气:“回来了?”我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故而没有回答。不久,他再次开口:“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我满腹疑团地走过去,在离他不过两米时,他往左一靠,一把依靠在门框上的利刃吸引力我的注意力。我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剑,问道:“这是,给我的?”他点点头。我伸手取过利剑,细细琢磨。这剑长的好生帅气:这剑全长约八十厘米,在后半部分,是一个刀柄,刀柄中央雕刻着一颗蓝宝石。剑锋很锋利,轻轻一碰便可划破皮肤。我刚想以身试险触摸一下剑锋时,北沚打断了我:“别碰,这刀自带寒冰,一旦划破皮肤,就会大面积感染,很难救治!”一听这句话,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怕,但是日后,我就要过刀锋上的生活了,怕,我又如何成为江湖中人?这把剑,我突然觉得我配不上它,我想要让我觉得我得到它可以心安理得,那就这样一个办法,就是不能怕!
北沚从后面的一下推掌让我回过神来,他对我说:“想什么呢,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江湖故人。”我初入江湖,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就只能随他去了。一路轻功,我们来到了一间茅房前,北沚上前轻扣了几下,门从里面开了。之后发生的事,让我不寒而栗。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入江湖,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吗?这个问题,也只能让时间来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