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来?真过分。”唐娅急了,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心里却甜丝丝的。
“华丽,你先进去办入住手续,办齐了出来叫我。”
“好吧。”
我从旋转门走进酒店,缴了押金,拿了房卡径直走出来找唐娅。
看见她躲在离酒店大门足足有十米远的IC卡电话机旁,发现我站在门口,鼓足了勇气走过来,从门口到走进电梯,唐娅戴着墨镜的脸几乎低的贴到地面,就跟我上小学那会犯了错误被叫进老师的办公室似的,我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又湿又冰凉。
进了房间,唐娅把背包往我手上一扔,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便拿着盥洗包头也不回的钻进卫生间,“啪”地一声还把门反锁了。
我站在外面大声挑衅了一句:“娘子,别关门呐,我们一起洗吧。”
第一次知道她洗澡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我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无聊的转动遥控器,频繁的换台,却始终不知道电视里放着什么节目,屏幕里,不同的频道,好像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踢球有人在演绎一场虚构的爱情,我抚摩着柔软的苹果绿色被单上聆听淅沥哗啦的滴水声。
虽然一直在想象唐娅打开卫生间的门后的情景,但是她从门口走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不知所措的惊讶了,唐娅整整齐齐的穿着衣服同样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脚步僵硬。
感到仿佛什么东西“咣”地掉下来砸在周身的某一个地方,于是我的心脏就突兀的跳动。
但是还没等我看够美人出浴的美色,就被推进卫生间了,进去一看感动的淅沥哗啦。刷牙的杯子洗的干干净净并灌满了水,用手一摸发现还是温热的,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新买的毛巾已经洗过整齐的晾在浴缸上端的挂钩上。
“别用浴缸,不太干净,你就直接用淋浴知道吗?”唐娅隔着门在外面嘱咐。
利索的冲凉、洗脸、刷牙,当我穿着平角裤衩,赤裸着上身,抱着衣服准备推开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穿上了T恤走出卫生间。
唐娅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电视,上身的小褂子还严严实实的套在身上,我把衣服挂进衣厨,爬上床去抱唐娅。
“乖乖睡觉吧,今天辛苦了。”唐娅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翻过身盖好被子就要睡觉。
我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
唐娅的身体因为紧张而绷的紧紧的,像一只小松鼠簌簌的瑟瑟的抖动。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磨破了嘴皮才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和我面对面,她钻进我的怀里,脸红的像一朵绮丽神秘正在等待绽放的花骨朵,我能感觉到她每一个细小的颤抖,我知道她内心激荡、表面平静,耳根布满羞涩的红潮。
暧昧的房间里,空气里包裹着湿漉漉的妖娆热烈,我松开手温柔的问:“是不是你早就打算把你自己当做我的生日礼物啊?”
“我没有。”唐娅害羞的转过头,一朵鲜红炽热的玫瑰绽放在她白皙的脸颊。我轻轻的擦干她额头上残留的水珠,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话,轻轻捉着她发烫的嘴唇,在那场甜美冗长的亲吻里,唐娅俏皮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许有非份之想,不许做坏事啊。”
我温柔的解开她的纽扣坏坏的问:“什么叫坏事啊?”
“哼,反正不给。”唐娅扭动温软的腰肢在我的怀里玩起捉迷藏。
“别乱动,女人不乖男人不爱啦。”我开始解唐娅褂子上的纽扣,那绝对是件技术加体力活,我额头上一颗颗饱满的汗珠可以佐证。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的过程,终于解开最后一粒纽扣,轻盈的蕾丝像一片片美丽的羽毛在我的手心颤动,手指一路蜿蜒的滑过每一寸白皙的肌肤,像潋滟的水面若隐若现出一圈圈涟漪,我的目光在唐娅柔软眼眸里裂帛一样燃烧,漫天纷纷扬扬飘落着一场温暖的火焰,所有的火焰最后沉溺在氤氲的雾霭里的滚烫的喘息曼妙的崩裂。
唐娅的身体有着我出乎意料的成熟和饱满,充满野性……
隔着一场温柔的呢喃和甜美的呻吟,唐娅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我的臂弯,凝脂般的脸蛋上渲染着激情过后的红晕,床单上渲染出一簇鲜红的花朵,我眯缝着眼抚摩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我的掌心里盛开出伶仃的花。
每一颗空气的缝隙中都隐藏着粗重的喘息,每一句对白都漫溢着幸福的细腻触感。
“哼,华丽你老实交代,在我之前有过多少女孩?”
“我数数再告诉你啊。”我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数起来,掰完自己的手指又去掰唐娅的手指:“借用一下,我的手指不够数。”
唐娅推开我,生气的表情如同第一次在新街口的天桥下被我强吻一模一样。
我连忙竖起手指满脸严肃的发誓:“我发誓,如果唐娅你不是我第一个女孩,我这辈子永远没有幸福,会天打雷……”
唐娅堵住我的嘴唇傻傻的问:“那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还熟练啊?我刚刚解你的Bra都弄的满头大汗。”
唐娅的脸更红了,狠不得把我的臂弯当地缝钻进去。
我一脸得意的指着被单上的落红问唐娅:“这是什么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啊。”
“华丽,邪恶!混蛋,我要杀了你。”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我们仍然紧紧的搂在一起,唐娅的脸上红潮尚未退尽,我温柔的亲了下她的脸,她像公主一样慵懒的醒来。
中午在恒山路的星期五餐厅吃的德墨三层塔,味道好极了,
唐娅摆弄着手里的吸管,望着窗外。有一只鸟停在茂盛的枝桠上左顾右盼,然后展翅飞走。
下午在南京西路的时候,我支开了唐娅,一个人跑进恒隆广场买了一对Tiffany的耳钻,我觉得中间镶嵌的蓝宝石很耀眼,当然它摆在柜台里五位数的标价也很耀眼,巧合的事它的价格和我卡上的余额相差无几,当我刷完卡那一刻,对我来说这对耳钻成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宝石之所以珍贵,那是因为人们用它送给自己最宝贝的人,可以见证我们最珍贵的爱情。
“你竟然跑去买Tiffany的耳钻?外面这圈钻怎么也有0.7克拉再加上中间这对蓝宝石你银行卡里的数字加小数点全军覆没了吧?”
“哈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送给咱俩的初夜纪念嘛。”
“混蛋……我们一人戴一个怎么样?”
“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订情信物啊,难道你不想和我戴一样的耳钻吗?”
“你的意思是给我们的耳朵穿上情侣服噢,但是我的耳洞早就堵起来了,穿耳很疼的。”
“这么点点疼痛都受不了吗?”
从上海回南京,我们一人戴着一只Tiffany的耳钻,招摇过市的穿梭在大白天的大街小巷。人群里,别人一眼就能看懂我们的关系。
我摸摸耳垂上的耳钻情不自禁的说:“这只耳钻是多么幸福快乐啊。”
唐娅说:“你又不是耳钻,怎可能知道耳钻幸福不幸福?”
我反问唐娅:“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耳钻的幸福不幸福呢?”
唐娅推了我一掌继续反驳:“哼,我不是你,确实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也确实不是耳钻,你也不可能知道耳钻有没有很幸福,这就对了。”
我摸摸耳钻又摸摸唐娅的脑袋说:“其实你开始问我怎么知道耳钻幸福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问。我的左耳可以作证,这颗耳钻是无比幸福的。”
唐娅两手叉腰一脸耍赖的表情,并且不依不饶的要我大声背诵新好男人的“三从四德”。我睁大双眼,灿烂辉煌的阳光大片大片倾斜。
时光不动声色的流逝,唐娅悄悄的穿上超短裙,露出纤细性感的腿。每次跟她走在一起,我都会阴沉着脸,唐娅走在前面巧妙的躲闪着不停的回头对我做鬼脸,我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坚持不懈的把她的裙角往下拉底点,我希望能更多一点遮盖唐娅美丽苗条的腿。
“臭男人,你真虚伪,你不是说你喜欢性感的女孩吗?”
没错,我喜欢性感的女孩,但是绝不愿意唐娅的性感被我之外的男人看见。
夏天来了,梧桐树换上一件细褶葱绿的裙子。
那时候的我和唐娅,正在甜蜜的相爱,谁也没有察觉我们的时间正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