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从医务室的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刻,学生都早已回家。窗外一弯明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有几颗星星散发出光亮,夕阳的光打在他纯白色的被子上,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发现睡在自己旁边的人。
小夏!
黑羽快斗的眼神一下子发亮,好像在自己的面前有宝藏。
深蓝色的头发用白色的丝带绑成马尾辫,把头埋在双臂的中央,胸口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而有规律的上下浮动,黑羽快斗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用左手去触摸她。但可能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把她弄醒。
赤川夏睁开眼睛,双臂因为一直压着睡觉的缘故而有些发麻,当她看向床头的时候,眼神中充满担忧,说道:“黑羽,你现在好点了吗?”
一句黑羽,让黑羽快斗认清现实。
啊,这个人不是神奈夏目,不是自己的小夏。
“啊,我没事了,赤川。”黑羽快斗笑了笑,那个笑容在赤川夏天蓝色的眼睛中看起来有些勉强,有些无奈,有些悲伤。
“嗯,”赤川夏好像知道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站起来走到黑羽快斗的床头,打开床头上面的塑料袋子,从里面拿出几个药后对黑羽快斗一一说明,解释完后说,“那我先走了黑羽,下周见。”
黑羽快斗嗯了一声后,看着赤川夏离去。
假如这个时候赤川夏转过头看向黑羽快斗时,便会被他那悲伤的表情所影响。
但是黑羽快斗其实知道的,赤川夏从未回头看过自己,她的目光从始至终只想看他一人。
就像,神奈夏目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
眼神从未从黑羽快斗他的身上离开过一回,好像假若离开了,就会失去一切。
当赤川夏关上医务室的门后,黑羽快斗好像依稀的听见皋月泽的声音:
“小夏,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啊,小泽。”赤川夏关上医务室的门一转身后就看到皋月泽站在自己的后面,吓了她一大跳。
“难道是复发了,没事吧?”皋月泽看清赤川夏出来的教室的牌名,有些自责的自言自语的说,“都怪我,我一直在你身边的,却不知道...”
“不是啦,小泽。”赤川夏看着面前自己喜欢的人露出自责的表情,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连忙的说道,“我只是...”
我只是...
我只是照顾发烧的黑羽快斗...
不知道为什么,赤川夏无法将后半句在皋月泽的面前说出口,就好像被施下禁语咒一样,说不出来。
“...”皋月泽知道今天下午当黑羽快斗发烧时,赤川夏带他去医务室,并照顾他一个下午。皋月泽的眼睛直视着医务室的房门,好像能透过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黑羽快斗,看到他起来后发现自己床边的人不是自己日夜所思、心心念念的人时那绝望而又悲伤的表情。
“小夏,今天的晚饭轮到你做了,”皋月泽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说,“现在去超市还来得及。”
“啊,我忘了,小泽我们快点去吧。”说完赤川夏拉着皋月泽的手臂在教学楼内狂跑,被赤川夏拉着跑风度气质什么都没有的皋月泽淡定的说其实时间还来得及,但赤川夏没有听见皋月泽的话,只是往前跑而已。
——“小夏,不再快点的话就抢不到限定的甜品了。”
——“笨蛋泽,为什么现在才说。”
——“喂喂喂,不用拉着我跑。”
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却不在我的身边。
皋月泽苦笑的想到。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小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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