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程南宋不禁鼓起掌,说道:“阿北这些日子,琴音大有进步,不错。”程北邻笑道:“也多亏了哥哥,我才得以进步如此之快。”程北邻站起身,“哥哥,听闻前几日是安宁公主大婚,哥哥怎地没有亲赴祝贺一番?”程南宋顿了一下,说道:“皇亲国戚众多,我若亲赴也没什么意义,礼到即意到,相信陛下也明白。”
程北邻想起前日听冬竹说起安宁公主的驸马,于是好奇问道:“哥哥可知道陵王?”程南宋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抬眸看向程北邻道:“闻之不熟,阿北怎么突然问起了陵王?”“噢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程北邻急忙答道。
陵王府——
“熤哥!”早在殿外就听见了左丘樾的声音,左丘熤放下书,站起身,走上前去。
看见公主刚想要行礼,池佳肴拦住,说道:“大哥不必在意礼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不用公主公主的叫我,怪生分的,叫我肴妹也成。”左丘熤直起身,点头到:“好,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池佳肴欣然落座,而左丘樾径直走到左丘熤身边,拍拍左丘熤的胸口不满的说道:“熤哥,你是不是早知道那日救下的女子是今日嫁于我的肴儿。”左丘熤低头一笑,抬头之时又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樾弟何出此言?”池佳肴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驸马向陵王兴师问罪,不免有些好笑。左丘樾十分肯定的说道:“往日我有什么困难,你一定第一个出现,此番却避我极远,倘若不是早已知晓,想要看我笑话又是什么。”左丘熤微微点头,坐在自己的位上,缓缓说道:“也不算笨,我之所以不出手帮忙,也是不想你错过肴妹。”左丘樾被左丘熤那么一说,看了一眼一旁看笑话的池佳肴,耳朵不由的红了起来,知道自己说不过左丘熤,就回身坐下了。
“熤哥,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着找一个王妃?”左丘樾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左丘熤问道。左丘熤微皱眉头,说道:“不曾想过,既已身为陵王,自当凡事已国家为先,暂时不想陷入儿女情长。”池佳肴端起酒杯说道:“父王果真没有看错人,大哥做陵王当之无愧,肴妹敬大哥一杯。”左丘熤也举起酒杯,点头一饮而尽,左丘樾慢着半拍也举酒一饮。
……
阿涂砍着柴木,心里空落落的,他想着,一晃已经数月过去,司徒瑾筠直到现在也不曾出现,他有些担心,可看着师父,却一如既往。
耐不住性子的他放下斧子,站起身向一旁拣着狗尾巴草的师父走去。“师父,你不担心师姐吗?”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狗尾巴草,说道:“阿涂,师父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师父有事直接吩咐就好了。”阿涂站在一旁道。
“是这样,师父曾经有一个救命恩人,如今师父想要你跟着那个救命恩人,替为师报恩,你意下如何?”阿涂心里一想:要是出了山,说不定自己某天就能够找到师姐了,何乐而不为呢。他拍拍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吧,阿涂一定完成师父所托,不过师父的救命恩人在何处?”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
阿涂听到声响,转过身。
看到的是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男子,他一身黑衣,一眼望去,面若冰霜,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好像藏着天大的秘密。
“你来了。”白衣女子引着阿涂一起走上前去。
那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阿涂,缓缓吐道:“日后你就跟着我,叫无途。”
男子声音清冽,给人感觉与身处冰窖一般无二,皆是透骨无情。
阿涂看了一眼身旁的师父,女子微点头,阿涂一想到可以出山便于寻找司徒瑾筠,一狠心,点点头,跟在男子身后。男子见状,其余什么话也没说,带着阿涂离开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