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接收到司颜突然而至的目光,顿觉大事不好,连忙退避。
没成想旁边的君问月冲他一笑,顿时他觉得头皮发麻。
司安看见像是快结束了的模样,对司颜的目光带了歉意,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司颜。
“抱歉啊,快结束了是吗。”
司颜皱着眉,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这么喜欢在她生日跟她说对不起啊。
“抱歉什么抱歉,倒是哥哥你没事吧。”她有点生气。
司安一愣,眼里多了些笑意,温声说,“没事。”
司颜这才消气些,可不免还是担心。
林婉容这会神情也有些凝重,不免也是担心的看他。
“还好吧。”林婉容问。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唉。”司颜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一个生日苍老了好多岁,“哥你快去休息会儿吧。”
“嗯,我没事。”
司安笑了笑,让她安心。
司颜这一看,估计她们不结束他也不会回家休息了,想着也吃的差不多了,喊了有决定权的母上大人一声。
“妈。”
林婉容果然明白了,马上开口对白艺晴说,“我们差不多也走了。”
白艺晴也没多问,只是也有些担忧,也没留。
毕竟,姐妹家里那一大个烂摊子是真的不好办。
今天司安去哪了她多少也知道。
唉。
司颜收拾收拾礼物,司正舒和司荀司安三个劳动力过来帮忙。
今天,他们所有人都会住在家里。
“我走了,拜拜晴姨,陆哥哥,陆叔叔。”
君问月拐着白展也出来了,让他不能有理由留宿在陆礼家。
君问月和司颜对视一眼,司颜对爸妈说,“妈,我送送小七,天太黑了。”
“好。”
白展在黑夜中,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果不其然,这两个‘挟持’了他的人把他往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走,要不是这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他都怀疑这是要杀人灭口。
姑且还算是手无寸铁吧。
“姑奶奶,小祖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他眼神忽的一闪,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们不会是!不会是要!在这月黑风高之夜想要非礼良家妇男吧!小祖宗你对的起陆礼吗,姑奶奶你对的起江影帝吗!”
君问月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打上去。
“对得起!你想什么呢,别说什么非礼你了,就是全世界只剩你一个咱也只有姐妹的份儿。还良家妇男,你要是良家妇男那那些被你染指的妙龄女子是空气吗,你是泰迪吗!你还敢提陆礼,还提江无厌。”
“就是就是。”
司颜叉着腰附和。
这里有小七就够了,小七霸气。
“小七,这是小泰迪被侮辱的最惨的一次。”
司颜扯扯君问月,极为认真的说。
白展幽怨的看着她们。
这两个是要专程来气死他的吗,然后继承他的花贝!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行。”他赶紧讨饶,一时间感觉自己窝囊极了,“姑奶奶,小祖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司颜和君问月对视一眼,司颜点点头,由君问月开口。
“司安和林淼的事情你是不是清楚。”
她怕说昵称白展装傻说听不懂,特意用了全名,也没说知道,而是用了清楚二字。
这个家伙绝对知道!
谁知道白展却是愣了愣,心里像是在盘算,嘴里嘀咕着,“林淼?林...淼?林...啊!林书...唔。”
他捂上嘴巴,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君问月。
司颜目光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可都是好多年前了。”他说。“你们怎么知道的?司安的老相好了。”
君问月眯了眯眼睛。
“你应该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白展一噎。
“小水是我们的朋友,我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司颜这会儿开口了。
白展思索了下,笑了笑,“缘分啊。”顿了顿又欠揍的问君问月,“我说姑奶奶,你都认识了江影帝的亲妹子了,距离你成为江夫人又近了一大步啊。”
“我揍你信不信?”
君问月忍无可忍,被司颜拉住,司颜小声嘱咐。
“不要暴力。”
司颜清了清嗓子,“你告诉我们今晚发生什么了,或者说小水家里到底怎么了?不然我就告诉陆哥哥五年前我去酒吧是你骗我去的。”
当时白展不怀好意说带她去找陆礼辅导功课,她信了。结果他带她去了酒吧,没想到陆礼竟然在,白展就让她说是她自己来的,想找陆礼复习功课。
白展嘴角抽了抽,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对吧。
行吧,他认了。
毕竟这事一干,虽然他们真的以为是司颜要来的,可作为带她来的人,当时还是差点没被陆礼还有司荀这个妹控的家伙揍死,司安后来知道了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魔鬼!
虽然翻篇了,可这会知道了他还真‘难逃一死’。
“好好好。”
对这些祖宗妥协惯了,他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的话,既然你作为她的朋友大可以直接问她,从我这个旁人嘴里知道多少不好。”
司颜眨眨眼,倒是认同的点点头。
这不是今晚事情来得突然,也总不好这会去问两个当事人,就只有他这个选择了吗。
毕竟陆礼怕是对这事不感兴趣。
要说八卦的百事通还是白展啊,俩人才默契的找上他。
“你说吧。”司颜说。
白展找了个干净的石头,也不嫌脏的用手擦了擦,就这么坐上去。空气沉默了一瞬,他陷入回忆。
“林...林淼,对林淼她家里一直都有问题,你们应该知道她和江无厌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也就该知道了,唉豪门争斗啊,而她是这场争斗里最无辜也是最不幸的一个。”
司颜想起她走时候的那种神态,那可不是一个要回家的人,而是一种她身上少有的惆怅和惘然。
“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一个能够帮她上位的工具。”
君问月和司颜俱都沉默了。
猜到了些,可难以想象。
“今天,估计是那个女人又上门闹事情的日子吧。如果没猜错,江无厌这会不再国内,如果司安不去就无人护她了。”
白展目光深沉了些。
“难道是她那个父亲会对她做什么?”司颜问。
白展突然抬起眼,目光沉了些,“非也,她那个父亲倒是最多说话难听些,可终究抵不过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啊。”
听着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展知道这对这两个人来讲难以体会,哪怕是和家里闹翻了的君问月也是受着万千宠爱长大的千金小姐,何况司颜。
哪怕他也无法感同身受。
可这更加给两个人带来冲击。
白展目光融在在漆黑的夜里,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