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宝钏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只听那眼睛主人开口,或许也是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道:“醒了?”
宝钏这才缓过神来,已经在夔王府了,于是在夔王怀内蹭了蹭,蹭到夔王眼神都变了时才对外喊道:“来人,伺候王爷和本王妃洗漱。”
屋外芸香慧香和夔王府的管家早已着人备好候着了,听到王妃喊道,芸香她俩先行进屋。
待夔王喊人时,管家在进入伺候王爷穿衣洗漱。
夔王穿衣出来时看到宝钏正在画眉,起了兴致,上前拿起烟螺黛画了好几次才画好,还一脸自豪的说:“盘龙玉台镜,唯待画眉人。不如今后让本王当阿宝的画眉人如何。”
“甚好,不过看王爷这手艺,想来妾身第一个被王爷画眉的了。”宝钏调侃道。
夔王本想看佳人娇羞,没成想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于是尴尬的说道:“一会进宫请安敬茶,不用担心有我在,母妃也很和蔼的。”
“嗯,妾身知道了。王爷有你真好。”宝钏心知不能撩太过,很应景的一副小女人状,红着脸娇羞道。
夔王见状很满意,着管家备好早饭。
吃好后,两人携手做进马车里,朝皇宫走去。
检查完后,坐上轿撵朝皇上居住的大明宫前去。
圣上身边一个机灵的内侍先看到夔王夫妇,连忙上前道:“参见夔王夔王妃,圣上正在批折子,还请您二位在此等候一下。”
“无妨,江山社稷为重,孩儿在一旁等候就是。”夔王说罢还朝门里行了行礼。
宝钏也是跟着低头行礼后,在一旁做等待状。
那内侍见状,转身推门进去。
案前一位中年男人正看着书,听到动静便问道:“老四听到后神情如何,有什么表现?”
“回圣上,夔王说以江山社稷为重,让圣上先忙,还朝圣上的位置鞠了一躬。”那内侍行礼道。
“嗯,那老四媳妇呢?”圣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那内侍略微思考了下道:“夔王妃始终跟着夔王右后方半步距离的位置,夔王行礼的时候夔王妃也跟着行礼。”
“那还算知礼,老四这么想娶她,真还以为是一个狐媚子让老四丢了魂呢,想来也是昨晚吃了些甜头,不至于这么迷恋她了吧。”
圣上越说越离谱,让那内侍恨不得没长耳朵。
后圣上自言自语了一会道:“那你让他们进来吧。”
“是。”
内侍行礼后走出去,小跑到夔王身边,再次行了个礼道:“圣上眼下已忙完了,请夔王二位进去呢。”
“本王知道了,你前面开路吧。”夔王道。
“是。”内侍推门,夔王两人去后,先对着案前的圣上行跪拜礼。
“儿子拜见父皇,愿父皇万福金安。”
“儿媳王氏拜见父皇,愿父皇万福金安。”
宝钏依旧跪在夔王右边身后半步左右的地方。
这样既能凸显对夔王的敬重尊重,一家之主的位置,还能显示自己也懂礼却也不容侵犯正妻的位置。
毕竟大唐是以左为尊。
要是有侧妃或妾室在,宝钏就要站在左后方了。
圣上看宝钏知礼的样子很满意道了句:“不必多礼,都起磕吧。”
“谢父皇。”
“今日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朕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滋儿成了家就把重心好好放到事业上,至于老四媳妇,朕也不求多少,只希望你今后能贤惠持家,让滋儿没有后顾之忧,更重要的是为滋儿多多延绵子嗣。”
贤惠?多多延绵子嗣?这婚后头天请安,就暗示我要为夔王纳妾?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宝钏嘴上却答道:“是,儿媳谨记。”
“行了,别的话朕也不多说了,老四留下,老四媳妇你去给老四母妃请安去吧。”圣上对着宝钏挥了挥手。
“是,儿媳告退。”宝钏带着满脸感激之色退下。
再让夔王身边的内侍给她领路。
丽景宫外,吴昭仪身边的嬷嬷早已盼首等到着,见宝钏的撵轿行驶而来,连忙快步走上前道:“王妃来了,昭仪娘娘早盼着您呢,还请随老奴来。”
“还请姑姑带路。”
“王妃客气了。”
一进正殿们,就看到一位贵妇人端坐在椅子上,身边两个青装奴才打着扇子。
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戴一整副宝莲金镶红鸽子头面,面容姣好,一点都看不出来三十多岁。
宝钏只是匆匆瞄了眼就行礼道:“儿媳王氏给母妃请安,愿母妃万福金安。”
“不用多礼,快起来,走上前让我瞧瞧。”吴昭仪道。
“是。”宝钏款步走上前。
吴昭仪拉着宝钏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模样不错,怪不得让滋儿心心念着,让本宫求圣上下旨赐婚求娶。”
还来?
“母妃妙赞了。”宝钏摆出一脸清色的神情,看着就没什么心机。
让吴昭仪稍微放下心来,看样子滋儿是看中这好样貌了,并不是这王氏耍了什么手段。
这么一想,吴昭仪的声音也温柔了些道:“不必紧张,今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只要一心为滋儿,贤惠持家,为他延绵子嗣,我也不会像寻常人家的婆婆那样为难你的。”
这话把条件也说下了,威胁拉拢的意思也在其中,宝钏能怎么办,只能说道:“是,儿媳定会事事以王爷为先。”
吴昭仪听到这话,更加满意,拍着宝钏的手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