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
……
拥挤的城市里。
啊不,如今这座城市到处都不见几人,却也不算拥挤。
今年是庚子年,不知是算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还是一个旧时代的开始。
总之在这个时间里,这片土地正发生着肉眼不可见的巨大变化。
你问什么变化?
恩……
首先有两点:第一,通过某个事件,一部分人们会发现一些关于身世的秘密;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颗文坛巨星即将冉冉升起!
嘿嘿。
“我”不想在这个故事里用“我”来推动整个故事,我其实更想用我的名字作为视角来推动故事。
我知道。
在这个快信息的网络时代,许多人已经无法接受一篇故事里出现太多看似与内容无关的题外话。
而我,偏要这么做。
因为这个故事,或许和许多人都息息相关。
别说我故弄玄虚。
……
我还就是故弄玄虚!
诶,怎么样,你打我呀。
……
好吧,又水了三百多字。
我想很多人看到这里就应该走了吧,但我们的故事——还得从一个名字开始说起。
……
陈余洁,这是这个人如今的名字,在十二年前,他还在用着从算命先生那儿获得的老名字:润东。
也许这是旧时代里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因为算命的说,你的生辰八字,五行缺什么什么,于是,你的名字里便出现了属于该属相的字。
得承认,这确实有点封建迷信,但,这样做就真的没有道理么?
当然有。
因为在遥远的古代,人们发现名字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专属于某个人损失的魂魄的。
古老的东方神话里,名字的获取是与顺应天相运转有着紧密关系的。
在日转动时,地也会随着其转动发生地理变化,这在早期的占卜里被称作日汐。
而每一次日汐结束时,大地的生物都会进入深眠,这在今日也被叫做冬眠。
冬眠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哪怕今日的人们沉迷于信息网络之中,但每当那个时候来临,身体都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进行休眠。
因为大地太过辽阔,所以这一时期的每个地方的人都会以不同的深度进入睡眠。
睡眠到一定深度,生命的大脑便会完全屏蔽外界信息,甚至还会反抗外来信息。
古人有很多是因为这种深度睡眠而丢了性命。
后来人们发现,在对这种过度深睡的人进行一些外力引导时,可以有效控制睡眠的深度。
于是居于不同地区的人们便开始用各种可以利用到的东西来对人做这种引导。
由于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所以用来引导的道具也不一样;南方降雨多,于是南方人想到了用火来对人做引导;同理,北方干寒,北方便想到用水浇身来使自己更加清醒。
而这,也是东方的五行由来。
这种具有心理暗示的方法,随着人类劳作变得更加规律后,其本来的意义变小了。
后来人类出现文明后,这种引导就消失不见了,可冬眠还是会有,于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人们便发明了这种具有深刻内涵的名字结构。
一开始,算命先生有说,润东这个名,是最适合他的名字。说只要一直使用这个名字,就保证大富大贵。
然而陈老爹并没听进去,所以后来家族排辈,陈余洁便从陈润东被改成余字辈,单名一个洁。
或许看到这,大部分的朋友都已经不耐烦了,别急,以上说的名字这些,才是这故事的主要内容。
而这个内容,就叫做本源。
本源,这个词看起来很容易理解,但真的要说本源究竟是何物,也许花个十天八天,恐怕也讲不完。
至于此处所说的本源,则是一个人的出身。
陈余洁,他出生在水边,那一个地方叫做鱼米之乡,也有着“八百里庭湖”之美名。
那一座城叫做丘阳,曾出过不少绝句诗词,就如那一首《登丘阳楼》,以及那首《丘阳楼记》。
尽管出生在这样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陈余洁却依然没有受到一丝艺术的熏陶。
这也是必然,如他这般整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徒,又哪里能够明白得了艺术二字的内涵。
而且他还特别不要脸,不孝顺,一个二十四岁的年纪,不仅钱没挣到,还经常从父母手上拿钱出去玩。
虽然他要钱的方式并不如人们想的那般,可这样像个寄生虫一样的动不动就往家里要钱,却还是要受到人们唾弃。
好歹他也还是知道点羞耻,经过几年的寄生虫生活后,去年,他终于打算不再问家里要钱。
当然,只是不问家里“要”钱。
说要做个外卖骑手,好说歹说找他爹借了个几千块买了部电动。开始答应两个月就还上,可时间过了一年,这笔钱不仅没还上,网上银行里倒欠了几千多。
最重要的,就在过年的那天晚上,他竟恬不知耻的收下了他爹给他发来的三百块红包。
嚯,这样的人生可真是过够了,要不是他怕死,也许早就选择从一个高耸的地方往下跳了。
什么?你们让他跳?
哦,那你们可真是太残忍了,怎么能让一个正当年华的二十四岁少年选择轻生呢。
好吧好吧,二十四岁不小了,不能称之为少年了,是青年,青年对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感觉像在看一部话剧吧,还是可以对话的那种?
当然,陈余洁才没有那么无聊,现在写这个的人是陈润东。
怎么,看我的书像看神经病自言自语?
没错,我确实有点精神不正常,不然怎么会想着修仙,不然怎么会想着写修仙类题材的小说呢。
好了,看下去吧,陈余洁的故事才没那么无聊。
这个人,这个叫做陈余洁的家伙,他一直以来就是个失败者。
说事业吧,他年轻时没怎么好好读书,结果过早的出来社会,被现实鞭挞的满身伤,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说爱情吧,哦,对不起,他这个人活到二十四岁,才牵过一个姑娘的手,而且只牵过一次。最后,他内心深处的自卑与懒散告诉他,你不配得到爱情。
他真的不配么?呵,谁知道呢。
再说家庭吧,父母相继年入半百,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一家四口住在一间小屋子里。
父母嫌弃弟弟成绩差,弟弟嫌弃父母成天只会骂,而陈余洁呢,他只会暗骂自己为何曾经那么蠢,学习那么差。
最后说说友情吧——咦,都没脸说,我的天呐,高中毕业过去都快八年了,入社会的时间也八年了,莫说知心朋友,就连一个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都没有。
这样说来,这家伙的人生也确实够差劲。
是啊,就是如此差劲的一个人,他却依然有着一个足够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有趣灵魂。
没错啊,我就是他的那个有趣的灵魂啊。
即便我不是唯一的那个。
大家猜得没错,陈余洁这家伙确实是有着三魂七魄,而陈润东,只是这其中的一魂。
至于是哪一魂呢,明白的人心里应该有数,不明白的人,就算说了,那也无从所知。
所以啊——哪怕对未来丢失希望,那也不要气馁,没事多问问内心,说不定就会有个声音跳出来告诉你说“你个笨蛋,把身体放着,让我来。”
别害怕,成功的道路上总会碰到那么几个钉子,当钉子碰多了,你的皮肉也就厚实了。于是,当你再次碰钉子的时候,就不是钉子戳你,而是你戳钉子。
说起来,陈余洁这家伙也是挺坎坷的,在不该接受成年人接受的东西的时候接受了成年人接受的东西,又在不该接受未成年人该接受的东西的时候接受了未成年人接受的东西。
这样就导致了他年少时太过深沉,而年长后又太过幼稚。
你们说他幼不幼稚,竟然想到用第二人格的身份来著写这部小说。
真是有毛病。
当然了,这虽然是部科幻小说,但其实和科幻没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你说这是本修仙小说?
什么,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不,你们一定看错了,请跳回去重新看一遍。
我猜肯定有人真的跳回去看了前面的内容,你们是不是无聊?
还是说人真的可以无聊到这种程度?
好吧,反正我是挺无聊的,不然也不会假借写作的名义在这儿和各位聊天。
或许你们注意到了,其实除了这本书,我的作品里还有另一本。
当然,那一本是科幻。
我为什么要在这提这个问题?
问得好?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我就是想出名。
看到这,你肯定会说,什么烂书,还想着出名?
抱歉,追求名利本不是我的梦想,却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
正当李元东写到这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元东!”钟子铭气冲冲的从宿舍外来到李元东身边,“谁让你碰我电脑的!”
钟子铭一把抓开李元东的手,将他甩出好几步,然后伸手将鼠标移到屏幕右上角的那个“叉”上。
“诶,铭哥,别!”李元东见钟子铭二话不说便要关掉自己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文章,不禁伸手想要拦下钟子铭。
可李元东还是晚了一步。
“整天想着用自己作为原型写小说,你这样的小说也有人看?”钟子铭有些冷嘲热讽。
面对钟子铭这样的嘲讽,李元东表示早已习惯。
“就算没人看吧,至少我自己为它感动啊。”李元东摇头,他知道钟子铭是不会明白自己的。
“有这时间,还是想想毕业答辩该怎么办吧,都三个学期了,你若再拿不到证书,恐怕这几年就白读了吧。”钟子铭却是真心替李元东着急,毕竟这家伙也和他做了这么几年的兄弟。
“拿不到就是拿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呢,那只能说明我的能力就这样了。”
“我听你在放屁,你别和我说能力,难不成你还要和我比惨?”钟子铭气愤的指着自己的眼睛,这时人们才能发现,原来他的眼睛之中,竟有一半是白色的。
李元东看着钟子铭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白内障。这个茎块还在蔓延,不出三年,钟子铭将什么都看不见。
李元东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听说了,钟子铭的这个白内障,必须要切除,否则将会影响到大脑。
“我……”李元东想说些什么,他想说个安慰的话,可一句安慰的话,真的就能帮助他么?
“你什么你?你赶紧去复习了,假如你到现在还在纠结,你不妨去海边看看潮水,看完以后,你便会明白,没有什么事绝对的。”
看着钟子铭忠恳的眼神,李元东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
周末的时候,李元东如期坐上了这趟前往海边的车。
到达海岸之后,李元东一个人来到了撞礁石前。
他面朝大海,看着海岸线从高到低,他突然思考起来。
除了名字和过去,他到底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这个问题李元东本来有答案的,可他眺望远方斜阳,他突然迷惘了。
“除了名字与过去,你其实还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