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取出一粒安神补血的丹药,小心喂入春兰嘴中。丹药入口即化,不一会儿春兰悠悠醒来,见自己躺在林蹊怀着,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娇羞欲起。
今夜之事太过蹊跷。林蹊意念微动,将山下遭遇以崇吾宗秘法向掌门方圆圆送信,又请方师兄护送春兰返回家中。
一青衫、一白袍、一黑衣。
两生一死。
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扑倒地上。
活着的,一个神情严肃,一个笑脸盈盈。
林蹊性情良善,但并不糊涂。龙阳侯种种表现似有意亲近自己,刘一山对此人的客气中含着提防,此刻又莫名出现在这里,不得不令人起疑。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直在跟踪我吗?”
“林兄说笑了,本侯夜来无事,随意走走而已......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如此说来,我确实应该感谢龙阳侯救命之恩。只是心中疑惑,龙阳侯身为我崇吾宗贵客,身份尊贵,还请以自身安危为重,尽快回宗门歇息。明日,我定然禀明师尊,再向龙阳侯谢过救命之恩!”
“林兄说笑了,刚才说过本就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本侯散淡惯了,这崇吾风景也已看过,稍后就直接返回大燕。只是临行之前,有几句贴心话,想与林兄说说。”
“龙阳侯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修行大道,漫漫求索。如无名师指点、宗派支持,如何逆天而行,得证大道?我代表崆峒派,诚邀林兄加盟,愿以全派之力,助林兄修行。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这黑衣人,也是龙阳侯劝说在下投诚的道具吗?”
“非也非也。刚才我已言明,此人必与潇湘派掌门段亦玄关系密切。只是不知为何会行刺杀之事。林兄也看到了,修行实在是残酷地狠,崇吾宗力量弱小,难以维护林兄安全。我以大燕及崆峒派的名义起誓,如林兄加盟,必然保林兄平安,且助力林兄修炼。我崆峒掌门玉乾真人愿意以吾派至宝忘忧剑相赠,以示诚意。”
“不必!崇吾宗待我恩重如山,我无意另投贵派。”
“林兄,我再最后好言相劝一次,修行修的是力量,一味讲恩情,早晚悔之莫及。”
“哼!我崇吾宗的事,何时轮到外人置喙!”方圆圆及三位长老已然赶到药园,方圆圆听闻子简策反林蹊,心中大怒。
子简波澜不惊。“方掌门说笑了,我与林兄一见如故,自然要说些体己话,免得被人引入歧途。既然方掌门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在下已无他事,就此别过。”说完转身欲走。
白柎性情暴躁,抢先一步拦住子简去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把我崇吾宗当成旅舍食肆了吗?”
子简去势不减,眼看要撞上白柎。白柎急忙运起灵力,灌注双掌之上,准备拦截子简。
子简再进一丈。白柎双掌化盾,向子简压去,阵阵白光隐现,比之力战无病之时更显威势。
子简已到白柎几尺之外,嘴角带笑,轻轻戳出一指。
子简的指尖正中白柎掌影的中心,掌盾立时破碎,白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不及方圆圆等反应,子简已如惊鸿远去,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