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着依旧一样的环境,陶知还终于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怕是回不去了,既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过得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不能盲目的行动,别暴露了身份,看着这个房间的打扮,估计是还有神鬼之类的说法,免得被当做什么妖魔附体给抓去献祭了。
昨日脚边的小人儿已经不见了身影,想了想自己要在这个地方过一辈子了,光凭以前那个小子的记忆完全不够,而且经历了与原来主人的记忆融合,自己的记忆力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以前的知识倒是越来越清晰了,但是原来身子的主人除了语言与人物关系其他也就没多少了,也是,毕竟只是个4岁大的小屁孩,脑子里也不会记多少东西。
再次掀开门帘,陶知还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这是个空气中没有一点点污染的地方,虽然在记忆中有看到过,但是与自己亲眼看到相比简直就不能说是一个地方,眼前没有高楼大厦,屋子也不是木制草屋,更别提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而是一颗颗参天大树。
树中间被掏做成屋子的模样,有大有小,颇有一番自然和谐风味,最大的一颗是村子中间的大树,光看树冠就占据了村子中心的一大片区域,而且树枝上面延伸出的枝干上,有用藤曼搭成的吊桥连接到其他树屋,密密麻麻的把村子连结成一张大网,上面不时有人影来回穿梭,这些被当成屋子的大树上依旧长着叶子,只是看上去是经过修剪的不是特别茂盛,这样光就被分散成一道一道的线洒落在地面上。
小心翼翼的走上一步一晃的吊桥,视野也随之开阔,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在村子最边上,除了现在自己站着的这一条通向村子中间的吊桥外,还有其他三座吊桥,绕着树屋外的一条木板栈道分别通向左边右边,以及一条向上倾斜的吊桥,那是通往最外面一排高高的围墙一般的大树上面的,自己前身就是偷偷从这里溜出去,才把身体让给现在的自己的。
每个树屋就像是十字路口上的大转盘通过外面一圈的栈道用吊桥把村子连接在了一起。
根据记忆这些吊桥上基本上走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和孩子,一般上了年级的还是从地面走,毕竟村子里的孩子已经把这些吊桥算作自己的玩具,平日里在上面疯疯癫癫的来回跑,年纪大的可受不了这些,还是在陆地上踏实。
陶知还想了想决定还是从地面走,这样遇到人比较少,自己现在不熟悉这里就应该多看看,少数话,才不会露出马脚,于是便找了个藤蔓从上了滑下去。
到了树下面才发现树上的空间不是只有一层,自己住的地方是个上下2层的大树,比周边的一些树要更加粗壮,最上面有一块不足3平方的小平台看上去是平日晾晒东西用的。
倒不是不能掏出个三四层,只是根据原来的记忆,树下面离地面5米是不能掏的,一是害怕树死亡,更多则是防水患,野兽之类的,另外树冠上面平时只能是村子里的哨塔树才能搭小屋,当然这么做就是防雷劈,只有哨塔树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其中处理的方法就是村落的机密了。
所以掏两层就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了,如果家里人多就选一些比较粗壮的树,当然这种树生命力顽强,成长周期短,村子里父亲会在母亲怀孕时就为他们的孩子种一颗这种树,到他们的孩子成年就刚好长成,所以村子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树,等着以后村子里的人结婚时被开辟成房子。
随意的在村子里走着,路上连一个人都没碰到,陶知还在欣赏着这不同的异域奇观时,也暗自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己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所以走不远就看到哨塔树,村子里只有五颗,东南西北四个角,还有就是村子中最大的那颗,四角的哨塔树则作为平时村子里的瞭望塔以及出入村落的通道,而村子中间的就是村子里的祠堂及学校了。
当然不是只有哨塔树,还有一些其他高大的树,一颗颗的紧紧挨在一起被当成围墙,树干被修理的笔直,在生长的过程中彼此紧靠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树梢留了少许树叶,这些树在上面同一位置掏出了一条通道,像是古代城墙上建了长廊一样,通过哨塔树及相邻的树屋上的吊桥才能上去,平时有村子里的精壮巡逻。
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数了数村子里住人的树大概有500多颗,有300多课种下的没开凿成树屋的,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刚种下不久的,看出来村子的人口如今还是欣欣向荣的,另外村子圈的地还有一大片空余,但是按着目前发展态势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没地方了,可能就需要扩大村子规模了,不过那就不是自己现在担心的问题了。
绕了一圈外围打算往村子中间的大树走看看,看看这个村子的权力机关及教育中心,还没走到就隐隐听到有孩子们嬉闹的声音传来,巨大的树体大概有一个标准操场大小,挖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村子的祠堂牌位所在,平时不开放,中间一层则是族老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们居住的地方,最下面才是学堂以及议事厅,整体构建有一种古代提倡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感觉。
这里的说是学堂,倒不如说是村子里2到5岁孩子们的托管所,平日里把村里的孩子集中起来管理,这样大人们就会解放一部分劳动力,村子里所有2到5岁的孩童必须来这里学习,一般就是教授语言,书写,以及一些常识之类的基础知识。自己这个身体的小妹早上没看到,应该就在这里面学习,自己是因为最近受伤了才没来。
“哪家的小子?给我站住,怎么偷偷溜出来了?”
这时一声粗犷声音传来,紧接着耳朵就被人提溜了起来,尽管陶知还已经20多岁了,但如今这瘦小的身躯以及强有力的大手还是把陶知还疼的哇哇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