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身形一震健步来到严勇身边,一把将他手中透明的獠牙抢过来,激动的道:“这是哪来的?”
白衣少女曾经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过蝠王獠牙,也正是那次拍卖会,她才会知道救治血牙蝠伤口的方法。
严勇指着脚下略有心虚的道:“我在这里捡的!”多亏严勇的脸上有血牙蝠的血,要不然他那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严勇心中暗自埋怨陈动,你这可有点不地道啊,明知道我不会撒谎,还让我做这种事。
白衣少女知道,现在可不是纠结蝠王獠牙来历的时候,等到救治完伤者有的是时间。
有了解药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把蝠王獠牙磨成粉末,每个人只要一点就能完全解毒。
所有的伤者服用了解药之后,伤口很快的就止住了血,只不过每个人还都很虚弱。
刚好这时候救援队也来了,所有伤者全部上了救护车,只有严勇坚持留了下来。
列车正前方的铁轨有几十米左右已经断裂,一时半会是修不好的,铁路局那边已经排了另一辆列车来接,只是要比救援队慢一点而已。
严勇和白衣少女回到车厢的时候,所有乘客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的热情弄得严勇有些不好意思。
坐到椅子上,严勇的腿一个劲的哆嗦,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害怕,这可是他头一次真正的战斗。
躺在椅子上的陈动歪了一下上身,凑到严勇的耳边轻声道:“当英雄的滋味不好受吧!再有下次还会出手吗?”
严勇用力的点头:“当然会!”
陈动无奈的摇摇头,用力的靠回椅背,像是说梦话一样:“傻小子!”
严勇把椅子放到和陈动一样的程度,轻声在他耳边道:“我是傻,你不也是一样。”
回到车厢之后,白衣少女一直在暗中的观察陈动,蝠王獠牙绝不会凭空出现,还会那么巧的被严勇捡到。
战斗之后和严勇接触的人只有陈动,白衣少女虽然打心底不相信是这个懒得出奇的家伙杀掉了蝠王,可是只有这一个猜测是说得通的。
陈动在半梦半醒之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心里毛毛的!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了白衣少女的鼻子里,她的鼻子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立刻就分辨出这不是血牙蝠血液的味道。
这股味道和血牙蝠有些相像,但是却更加浓烈,这个味道在蝠王的獠牙上也有,对!这就是蝠王血的味道。
这股味道明显是在陈动身上传来的,果然是他!白衣少女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没让大家多等,救援的列车来到了,乘客们有秩序的下车再上车。
陈动是随后一个下的车,他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严勇当然是跟着他,奇怪的是白衣少女也一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严勇和白衣少女一下车,列车长立刻迎了上来:“两位英雄,我是特意来请你们去商务车厢的!”
严勇回头看向陈动:“我朋友能一起去吗?”
列车长略微犹豫了一下,白衣少女立刻开口道:“他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列车长连忙赔笑:“当然能去,当然能去!”
陈动眯着向白衣少女,心中有些不解,她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太快了吧!
陈动没有想到,没有买到的商务座,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坐到了。
商务座的椅子可以完全的放平,相对的座位也宽敞一些,能够睡得舒服一些,陈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白衣少女一直在好奇的观察陈动,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懒成这样,他的实力是怎么来的?
少女深知自己能修炼到现在的境界,有多么不容易!资质和资源固然重要,可是坚持和苦练一样都不能少。
正在呼呼大睡的这个家伙和自己年级差不多,却有了超过自己的实力,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还这么懒,难道说他的资质已经到了逆天的程度,这让从小就被誉为天才少女的她,头一次对自己的资质产生了怀疑。
黄昏时分,列车终于到达了龙观市,虽然晚点了近一个小时,乘客们却都没有什么怨言,能够安全到达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这一路上,严勇和白衣少女聊了很多,并肩战斗的经历比什么都能拉近距离。
白衣少女名叫沐辰欣来自元靖市,巧的是,她也是到青山学院学习的。
严勇本来就好说,一有人陪他说话,那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他自己没有注意到,沐辰欣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陈动身上引,眼光还不时的偷瞄陈动。
陈动和严勇找了一个酒店暂住了下来,明天一早就去学校报名,到时候就有宿舍可以住了。
让严勇有些不理解的是,陈动说什么也不和自己住一个房间,严勇倒是没多想,只是嘟囔着陈动一点都不知道节省。
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陈动靠在酒店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听着电视里的新闻,闭着眼养神。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陈动知道一定是严勇来叫自己去吃晚饭:“进来,门没有锁。”
严勇推开门伸头进来喊道:“走啊!吃饭去。”
陈动坐直了招招手:“你先过来。”
严勇走过来望着陈动:“干啥啊?”
陈动指着茶几上的一杯水道:“喝了它。”
严勇低头打量了一下杯子里黄褐色的水,一股药味钻进了他的鼻子:“什么玩意?真难闻!”
“这是疗伤药,一般人想喝还喝不到呢。”陈动一副你很不识货的样子。
严勇纳闷的道:“疗伤药!我喝它干嘛啊?我的伤已经都好了!不信你看。”
严勇把受过伤的手伸到陈动眼前,陈动瞄了一眼,随即眼睛挣得大大的,严勇手上的伤口只剩下了一道红红的细线,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陈动眉头微皱,顺手抓住了严勇的手腕,他和母亲学过一些医术,比起一般的大夫还要强上一些。
好奇怪?从严勇的脉象来看,他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没有,也没有失血过后的虚弱迹象。
陈动忍不住掐了严勇一下:“你小子的体质还挺奇怪的。”
严勇向后一跳,摸着陈动掐过的地方笑道:“干嘛?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人!”
陈动拿起沙发垫子,扔到严勇身上:“滚蛋!”
严勇接住垫子笑着道:“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有事说,有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