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今日怎会有空?”翊旬和翊灼二人走在林间,看翊旬的神情很是开心,不过细瞧又发现开心之下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翊灼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依旧朝前走,好似漫无目的,又好像目标就在跟前:“你不是想去看蓝殷吗?”
翊旬只是点头,他也知道皇兄是与他一同去看蓝殷的,那么久没看他,怎么说也有些对不起他,毕竟当初若不是蓝殷,他和皇兄可能早就去了吧。
翊旬和翊灼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座墓前停下,翊旬蹲下身,担去碑上的尘土,尘土掉落,石碑上的字也逐渐显露出来,只见碑上那蓝殷二字是那么的刺眼醒目。
翊旬的手有些颤抖,眼中竟是滑落下晶莹的泪珠,翊灼则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他与蓝殷焦急并不多,最多的那次,便是他倒在他与翊旬面前,然后再也无法相见吧。
“谢谢你。”良久,翊灼才憋出如此简单的三个字,但这三个字便是翊灼能想到的全部,他撇眼看向翊旬,脸上也是难得的露出笑。
“蓝殷,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书搬回去吧。”翊旬手上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抬步朝外走去,见门外前来找寻自己的蓝殷,毫不犹豫的便拉来当做苦力。
蓝殷摇摇头,看着翊旬房内成堆的书,看向翊旬的目光中有心疼也有赞许。
自那次姜国太子事件后,翊旬便把自己埋在了书里,虽然偶尔会玩乐一番,但多少去找司马胤,谈自己的心事。
一来是翊旬觉得,司马胤听不懂他说的,二来则是为了陪陪司马胤,既然自己当初说是来陪他的,总不能食言,三来便是,除司马胤外翊旬也没有其它可以说话的人,虽然蓝殷经常出现在他身边,但是蓝殷终归是父皇的人,难免会被他打父皇的小报告。
蓝殷拿起一摞书,快步跟了上去:“小皇子很讨厌夫子吗?”
翊旬点头,是的他很讨厌夫子,夫子总是小看与他,总说着学不得那看不懂的,而且夫子还总是把简单的事,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和念经一样,不但令他失了学的兴致,还使他头大,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没听懂,什么也没学会。
“那小皇子何不与皇上说?”
“逃课不也一样?”翊旬很是无所谓的说着,父皇希望他与皇兄一样,将心思压在朝政与学习之上,他现在也是做了,那自己是否请教夫子,想来父皇都不会生气。
“小皇子可曾想过在夫子面前卖弄学识?”蓝殷知道,翊旬很聪明,但他看了那么多书,书中道理真的全都习得了吗?这无从可知,而且这也是皇上所担忧的问题。
“在夫子面前卖弄?”翊旬停下脚步,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蓝殷,他才不相信这是蓝殷会说的话,但细细一想也就释怀了,说道:“我是学子他是老师,我比不过他情有可原,可若我比过了他,那还不得让让他们这些迂书生,以头抢地?”
“依小皇子的意思,是可以应允了?”
别的暂且不说,只要翊旬同意,那其它的都不是事,若是翊旬不同意,那就算把事情安排在面前,翊旬都有一百种办法逃离。
“自是可以的。”
翊旬很干脆应下,他拼命读书,自然也想知道自己是否进步了的,也想在父皇面前卖弄一下,好让自己也能干涉政权,去辅佐于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