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小房间内,聚集了十几人,皆是在朝官吏,众人围着圆桌坐着,脸上表情不一。
“齐尚的事,诸位如何看?”主位之人问道。
今日朝廷之上为齐尚喊冤的老者开口道:“太子殿下早就对我们有疑虑,但咱们皆要职在身,想必太子还不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齐尚的事应该不是太子所为。”
“倒是和亲王意向不明,我们虽然依附于他,但此人性子古怪,也不知齐尚是否得罪于他,或者说和亲王找到了更适合的人选,现在在杀人灭口。”
“前不久,老夫也被行刺,那人动作干净利落,要不是我防备工作做的好,恐怕现在已经和齐尚在黄泉路碰面了。”
众人沉默,老者分析的不无道理,太子若是想动手,何必忍至今日,先前就把苗头扼杀了,又岂会如今这般局势不稳?
……
“阿胤,你发什么呆?”翊旬看着,坐在假山之上,满脸呆滞的司马胤问道,“你好像一有心事就跑假山上啊。”
司马胤摇头,刚认识翊旬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厉害,懂得查看人心,懂得权谋,跟在他身边也让自己学到了很多。但自己与他相比,终究什么也不是,他能上朝,能给自己的皇兄出谋划策,有权利,有地位。
翊旬爬上假山,坐到司马胤身边,“阿胤,你是不是忘了你才八岁?”
翊旬拍了拍司马胤的肩膀,“行了,别瞎想了,这宫里也是闷的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司马胤犹豫一二,跳下了假山,翊旬笑着摇头,司马胤也是有雄心之人,这样的人忠于洛国,对洛国的未来也是有好处的。
青山环绕,水声潺潺,随处可见的乱石,可以躺在上面稍作歇息,有这异样的宁静与祥和。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比窝在假山上要好许多吧。”翊旬躺在一块乱世上,望着蓝色的天空。
司马胤坐到一块乱世上,“翊旬,完美的洛国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翊旬从未想过,在他心里只要皇兄开心便好,看着皇兄因为乱党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他便不开心,所以才想出手解决,而完美的洛国,也不过是为了安慰皇兄,随口说说。
不对,重要的不是这个,难道,自己与皇兄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翊旬,如果洛国没有战乱,是不是就完美了?那父亲与哥哥是不是就不用征战四方了?我肩膀上一点小伤就让疼了很久,那他们呢,他们又受过多少伤?”
翊旬松了一口气,原来没听见……沉默良久,翊旬才开口道:“……完美的洛国,反正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如何再说。而且司马将军和你的哥哥都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愿意他们受伤,那然后你就上战场,我陪你。”
“如果皇兄,什么不在被那把金色的椅子囚禁着,没了那椅子也能安安稳稳,或许那时候会是我心中完美的洛国吧。”
“你好像什么事都围着太子殿下,他对你很重要吗?”
翊旬又是一愣,确实他的行动思想绝大多数,围着皇兄转,仔细想想这极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关系。
小时候的翊旬,就跟现在一样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最开心的事就是黏着皇兄,皇兄虽然和自己同父同母,但因为皇兄一出生,父亲就想把皇位丢给他,所以自小就带在身边,就连母后都没怎么见过,更别提,自己这个弟弟。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皇兄是四岁的时候,那时因为太调皮,正在被父皇教训,还以为自己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差点挨父皇的揍,若不是皇兄及时出现,可能那次真的就挨打了。
第二次的时候,自己差点命丧黄泉,深居后宫,又是最讨父皇喜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惹人嫉妒?只是那妃子被的行为恰巧被皇兄看见,方才保住自己风性命,据说那个妃子后来被父皇刺死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也是自那以后,父皇便不近女色,就连自己的母后,他都不会去触碰,各个妃嫔像是全被打入了冷宫。
自那以后,自己便经常缠着皇兄,但是后来皇兄被父皇强行推上帝位,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每次见面总能听到皇兄的抱怨,所以便认真学习想要提皇兄分担。
“因为他救了我的命。”翊旬笑着说道。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答案。”司马胤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