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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歌烈的预感

刘哲第二天下午才匆匆忙忙的赶到成于乐家里。

和成氏夫妇打过招呼后,他一阵风一样钻进了成于乐的卧室,此时的成于乐正背对着他,在少年的面前,似乎有五彩斑斓的微光在闪耀。

“成大科学家?”

刘哲拍了拍成于乐的肩膀:“在干吗呢?”

他目光无意扫过桌面,本来放松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令刘哲这样震惊的事只可能有一件。

四枚不同颜色的符石一次摆在桌上,每一块都发出独特的亮光。

银白、血红、天蓝、橙黄,四块符石美的动人心魄,可是在刘哲看来,这些符石意味着未知的危险,他的确是神秘学的狂热者,可是比起自己的生命,爱好还是不值一提。

“你来了。”成于乐回过头,不等刘哲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对方。

那是关于异界之行的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异界的事物以及研究员对符石、异界、魔法的种种猜测,刘哲仔细的看着,有一个不详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里。

“如果这是符石的幻觉呢?你明明知道,那个所谓的异界有那么多的不合理,最有可能的难道不是幻觉吗?”

“所以我需要你来。”

“我不能再帮你了。”刘哲的眼里充满了坚决,但成于乐却很淡定,少年缓缓站起来,引导自己的同伴向更深远的地方想象。

“我曾去往遥远的异界,那里存在着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我甚至无法确定这是虚无缥缈的幻觉。还是确确实实的经历,所以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更何况,你早已经无法脱身。”

“呵呵。”刘哲有些不想搭理他。

成于乐拿起那块感知符石:“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每次看见这块符石上的眼睛纹理,都会觉得有什么在和自己对视。”

他透过窗户望向了外面摇曳的红枫树,继续说道:“当我看见那个无可言喻的巨神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些力量我们几乎无从抗拒,这样的神秘力量一点一点的侵入你我的生活,你真的觉得我们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手中有剑,我们只能握紧它,如果将一切丢弃,那无疑是把主动权交给本就在暗处的危险。”

刘哲无力的松开拳头,他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又一次说服了,成于乐很显然感觉到了这一点,他话锋一转。

“这块符石代表着某种意志,将他给予我们的人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我觉得有必要探讨这块符石背后,那个存在对我们的态度。”

刘哲:“你觉得他在利用我们?”

成于乐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他只自己说了下去:“哲哥,一个强大的存在,在一群弱小者中挑选并且给予一个或者小部分人权柄,你觉得这像是什么行为?”

刘哲低头想了想,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传教神话。”

“这是教派惯用的行为,给予一个或小部分人能力,让他信仰自己,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追随自己能够得到权柄,以达到推广的效果,异界的强大生命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播信仰,我认为,这背后很有可能是这种存在。”

“我倒觉得不是。”刘哲沉吟着:“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那么我们这么久也没有向外推广,他又怎么会继续给与权利呢?没有这么预先发工资的,我倒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它们想要通过符文来达到某种目的,最可能的应该是异界人想要通过符石进行定位和探测,感知符文的强大力量你也是有体会的。”

“不管他是哪一种居心,这些符文都不再安全。”

“没错。”刘哲眼前一亮。

“可是我们还不能丢弃它们,因为符石可能有探知的能力,如果我们意图毁灭这些符石或者丢弃它们,很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正是因为符石的危险性和对方的目的,继续研究符石,我们才能暂时安全”

成于乐终于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刘哲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今天下午我来用感知符石验证你的想法,你去研究其他符石?”

“聪明。”

此时的异界。

神殿坐落在神圣的王城远郊,地势很高,可以鸟瞅临近的镇子,连绵阴雨已经落了近15天,无数大神术师的祈祷也无济于事,而在不远处的王城,还全然是一片天高气爽的样子,大部分人都心里有数,这是全知之神的愤怒,愤怒他的信仰在人间的衰落,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时至今日,洪水已经在神殿的附近积累了6天之久,这座宫殿能否继续存在下去,没人能知道。

祭祀歌烈的法杖是用最上等的百年胡桃木芯制成,纹路整齐漂亮,长年握在手中已经有一层莹润的光泽。法杖前端镶嵌着一枚魔石,却巧妙的被木纹包裹不见痕迹,它看上去有点像老者的手杖,但异常的高贵精致。

他老迈的身躯已经历经了130个春秋,而作为8阶大神术师,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敬畏。

“州长大人,你把所有的神术师都派上城墙,我要一个人在神殿中向恩里尔大神祈祷,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

官员弯腰称是,老法师缓慢渡步消失在众人的目光里。

真的是奥科制造了这场大洪水吗?这位神灵为什么要这样做?歌烈带着挥之不去的疑问来到叙亚神殿空荡荡的主厅中,向着奥科神高大的神像跪下祷告:“伟大的神灵,伟大的全知者,请告诉我这位您的信奉者,这包围城邦的洪水为何而来?那座传说中的神城又为何会消失?”

祷告时,歌烈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双肩似有一种压迫感,那大殿中央的神像仿佛活了过来、有了生命一般,正低头注视着他。假如是今天之前,在神像的目光注视下歌烈只会觉得安宁与幸运,充满荣耀感。但此刻却大不一样,他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祷告时仍然握紧了法杖,暗中运转所有的力量蓄势待发。

“我的神殿祭司、我虔诚的信徒,你为何在祷告时运转力量,难道对我有敌意吗?”

歌烈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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