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郁知否,程简实在淡定太多了。
“程简,你说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呀,非要把咱俩绑一块?一定是有什么阴谋。”郁知否笃定道。
程简对郁知否爱搭不理的回了一句,“谁知道他林丞信出什么幺蛾子。”
林丞信:是啊,谁知道你程简出什么幺蛾子!!!
起初,程大人对监狱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可是,当一顿饭下来,程大人方了。
“这个米饭……”
好搜,好硬,这几天郁知否就吃这个吗?这怎么吃的下去,他长年带兵打仗(虽说郁知否极力反对打仗,但是有些张仗还是不得不打的),这饭他常吃,郁知否娇生惯养的,怎么受得了。
额……她为什么吃的很香的样子?!
郁知否撇了一眼程简,知道这家伙富贵病又犯了,“程大人,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您就将就些吧。”
程简蹙眉,“你不会拉肚子吗?”
郁知否还未来得及回话,就听对面邻居叶秉承抱怨道:“拉呀!我刚来那会儿拉的欲仙欲死,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你们郁大人挺结实的,拉了一次就没事了,优秀!”
郁知否嘿嘿笑道:“过奖过奖,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叶秉承大吃一惊,“早就习惯了?!这么说你在程府的时候,程简就是这么虐待你的?”
程简:“???”
郁知否:“!!!”
叶秉承完全没有注意到状况,鄙夷的看了程简一眼,愤愤道:“郁知否你做的好,这种男人就该休了他,在家虐待老婆,竟然给搜饭吃,混蛋啊混蛋。”
郁知否:“!!!”
郁知否只觉后背发凉,偷眼看了程简一眼,只见程大人脸色臭的像吃了屎一样,郁知否恐慌了。
“叶秉承!你才虐待老婆呢!我们程大人好真呢!”
郁知否求生意识还是超强的!
叶秉承:“不是你之前说……”
郁知否极力辩驳:“你胡说!我没有!我不是!”
叶秉承:“……”
程简黑着脸,“我虐待你?”
郁知否感觉自己脑袋都要摇飞了,眼前这位爷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叶秉承看着狂摇头的郁知否,鄙夷:“你好窝囊啊郁知否。”
不是她郁知否怕程简,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之前她有权有势,还能和程简吹鼻子瞪眼,如今她和程简在一件矮檐下,她要是不老实,光是低气压就能玩儿死她。
“说说吧,以前是谁虐待的你。”程简声音低沉,听上去他的心情很不悦。
郁知否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哪有什么人虐待我啊,就是小时候家里穷,没饭吃。”
程简愣住了,他忽然发现,他们夫妻五年,他竟然从没了解过她的曾经,而她也从未讲过。
“你……为何从不和我讲起……”
“?”郁知否觉得好笑,“那么悲惨的日子,我干嘛没事找虐的给别人讲啊。”
郁知否笑着,像是再讲别人的笑话。
程简感觉到心有些揪,他的郁知否一直这样,所有的事她都自己扛着,独立的不像个女人,其实他更想让她依赖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他愿意把她的担子背在自己背上。
“可是……”程简声音很低,“我曾经是你的丈夫。”
郁知否一顿,她看着程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现在不是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许久,郁知否回味过来,又不想让程简觉得尴尬,就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也没问过啊。”
程简更尴尬了……
原来,是他的问题,他自以为很爱她,可却从不知道该怎样爱,才将他的郁知否越推越远。可笑的是,他还一直以为是郁知否无理取闹,活该自己被甩啊。
郁知否嚼着窝窝头,被程简这么一问,还真的想起了曾经的日子。
这么些年过去,她以为她忘了呢,可当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家人接二连三的病死在她面前的画面,郁知否觉得鼻子很酸,嘴里的窝窝头也干的难以下咽,原来……她没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