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发突然,远在北辰的程简并不知道郁知否在梦仙居被拍卖的事,是他们三人收到消息,匆匆做了准备。
任项肯定会很快发现郁知否逃了出去,他们三个虽说乔装打扮了,但任项费些力还是能查到他们头上的,他们必须得快速离开东乌,至于这些年在东乌建立起来的产业……扔了就扔了吧。
相信在自家主子眼里,啥也没这位郁知否金贵。
只可惜,尽管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的往城门口赶,到了城门口时,城门已经被许多士兵把守了。
城是出不了了,铺子府邸早就被人查清楚抄了去,现下只能躲起来。
城中躲了几天后,几个人渐渐有些吃不消,这个任项跟条狗似的,开始时还知道按着画像找,后来一有身份不明的就抓,而郁知否四人恰是身份不明的,现在郁知否真真是连客栈都不敢住了,猫在小巷子里对付着睡。
张居正他们有些犯愁,他们这样是没事的,可是这夫人细皮嫩肉的,怎受得了这样的罪,这要是被男主子知道了,还能给他们好脸色吗?
程简有多宝贝郁知否,他们是知道的,明面上程简在郁知否落难的时候给了她一纸休书,可背地里程简的心思他们这些手下门清。
只是带着郁知否跑路,他们发现这女主子是个半点武艺都没有的累赘,躲官兵都躲得不利索。
就比如刚才,郁知否不会轻功,他们走路地,郁知否身子不矫捷,就差点被一队巡逻的官兵看到。
“郁大人,您跟着我家主子那么些年,就没有学点武艺傍身吗?”刚躲过了一险,魏检琛有些心有余悸问道。
郁知否冤枉啊!
“郁大人,主子武艺这么好,您占着这么好的资源,怎就浪费了?”姜茶茶看着郁知否,神情惋惜。
郁知否愤愤的,她现在能说什么呢,她现在靠着程简手下的庇护,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一句:你们主子就是个色中饿鬼吧?!
但是郁知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隐晦的说了一句,“我跟他学过的,但是尽管每次累的满头大汗,筋疲力竭,浑身乏力,气喘吁吁,我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大概是没有天赋吧。”
魏检琛和姜茶茶对视一眼,霎时间明白了,看向郁知否的眼神透着同情,还有一丝丝的……敬佩!
夫人好手段!连主子这么禁欲的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只有张居正安慰了郁知否一句,“正所谓行行出状元,人人都有不擅长的,郁大人不必介怀。”
呵!
郁知否这一夜睡得不踏实,其实这几天她风餐入宿的,睡眠质量自然谈不上好,只是今夜格外不好。
她梦到程简了!
程简正在吃她的豆腐,哦不,他在教她学武艺,他的铁臂环在她的腰上,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一只手牵着她的,像是一个招式,只不过这个招式由于他们的动作变得不伦不类。
郁知否扭脸看着他,见程简一脸严肃的教她这个招式的要领,样子不要太好看。
“记住了,出手要快要准,不要让对手有机可乘。”
郁知否感受着的玉颈上被喷着热气,感受着身后的硬邦邦,欲哭无泪,她现在哪有机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她现在就在被程简有机可乘啊!
大早上的,程简这个臭不要脸的,变着法的占她便宜是吗,还特么一脸严肃,相公,麻烦你装作禁欲的时候把你的家伙收一收好吗?
程简勾唇,趴在郁知否的耳边道:“夫人不在状态啊,怎么身子这般僵硬?”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薄唇刮着郁知否的耳郭,红了耳朵。
程简突然张嘴含住,气息粗重,郁知否不想大早上就和程简嘿嘿嘿,于是奋力挣扎着,“相公相公,你不是说教我……”
“我就是在教你啊,现在回房为夫拉伸一下夫人的柔韧性,相比更有效果。”
有效果你个驴!不是说好今早不嘿嘿嘿吗?你个大色鬼!
郁知否一个激灵,睁开了眼,见自己靠在柴草上,身上盖着张居正的袍子。
该死,竟然梦到和程简过日子的事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吧,三观不合,整日里吵吵吵,分开了吧,又日日夜夜的想念。她想念程简,有他在身边,她经历什么都不觉得害怕,程简能给她谁也给不了的安全感。
程简啊程简,我郁知否该拿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