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报上你的职业和姓名。”
审判长瞪了瞪眼睛，打量了一番站在证人席上有些亢奋的少女。
“啊，那个那个，我叫白戈，职业。。。职业是已本高中文学院三班，班长是也!”
贞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比出“耶”手势的少女。
“这样的人也能当班长的吗？”
“喂!那边!辩护席上的那个大叔!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当上班长!不许在心里对人有冒昧的想法啊!”
白戈愤怒的瞪向贞祥，双手不断的拍着证人席的台面。
“这。。。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刚才这句话槽点那么多，一一吐槽的话有点水字数的嫌疑。。?”
正当贞祥由于要不要吐槽回去的时候，愈鹰检察官说话了。
“证人，不要耽误审判进程，请你快些做出证言。”
“还是检察官先生比较养眼。。。”
白戈低声嘀咕了几句，开始做出证词。
“我先说好啊，我没看到有关作案的任何过程!但是我可以做出一些其他的证言。”
“比如啊比如啊，上次上语文课的时候，小芒。。。被告人在课堂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班主任把被告拉起来，被告却跟班主任吵了起来。。。。”
“这。。。。”
贞祥一脸黑线的看着白戈讲着无关紧要的废话。
审判席上传来了木槌敲击的声音。
“证人，本院认为你的证言需要精简。这里是法庭，不是高中女生之间聊八卦的地方!”
愈鹰检察官点了点头，饮下一口红茶。
“唔。。。我知道了，我想想该怎么说啊。”
白戈嘟着嘴思索了几秒，重新开始讲述。
“总之，被告跟班主任关系挺紧张的。。。或许是被告单方面讨厌班主任吧，但总之，被告跟班主任经常发生矛盾。”
“然后，关于教室里的饮水机的问题，因为饮水机里的水有奇怪的味道，所以大家几乎不在教室里喝水的，都是在学校超市买矿泉水。”
“平日里用饮水机的，只有肖刚同学跟班主任。”
审判长点了点头。
“看来，证人的发言，进一步加深了被告人的嫌疑啊。。。不管怎样，请辩方进行询问吧。”
贞祥点了点头。他刚刚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一个地方，他决定从那里开始询问。
“证人，你刚刚说，饮水机除了班主任，还有一位肖刚同学在使用?”
“对呀，怎么了?”
贞祥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昨晚熬夜发现的监控录像内容。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跟这位肖刚有着莫大的联系。
“证人，能请你详细叙述一下，关于肖刚同学吗?”
“唉?当然可。。。”
“异议!”
愈鹰检察官放下了茶杯，提出了异议。
“肖刚同学怎么样跟本案有什么关系吗？根据警方调查，他跟被告以及死者均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辩方认为，肖刚同学的情况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本案的关键也不为过!”
审判长沉思了几秒，做出了回应。
“驳回检方异议。既然辩方做出了这样的发言，想必是有着什么根据吧。不过，如果本院发现是辩方拖延时间，那本院绝不手软，就用本院这把木槌!”
审判长一脸严肃的挥舞了几下木槌，显得有几分滑稽可爱。
“放心吧，不会让你的木槌敲乱我的发型的。证人，请你对肖刚同学做出更详细的证言。”
白戈嘟着嘴想了想，露出有些郁闷的表情。
“就算大叔你让我做证言，但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啊，肖刚同学成绩一般，人缘也没怎么好，我跟我的八卦小队从来没注意过他。。。”
“八。。。八卦小队，你真的是班长吗？”
贞祥刚想做出表情，但他想起之前被看穿心里想法，连忙板上了脸。
“总觉得大叔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啊对了，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
“肖刚同学喝水的时间是很固定的，只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喝水，是个挺奇怪的习惯。”
贞祥眼睛一亮，他感觉自己抓住了这句话里，暗藏的逆转之机!
“证人，你说，肖刚同学只在第二节课下课喝水对吧，以防万一，我确认一下，是上午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吧?”
“对的，是上午第二节课下课，但他真的很幸运啊，碰巧那天没喝水，不然死的就不是班主任，而是肖刚同学了!”
贞祥从桌面上找出了死者的解剖记录。
“此外，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这不免有些奇怪吧?”
愈鹰检察官添入一杯新茶，不屑的嗤了一声。
“检方之前已经说过，被告的目标可能是文学院三班的每一个人，辩方大可不必以被害人为由拖延审判时间。”
“那个，愈鹰检察官，本院还没明白辩方想讲什么，你怎么就开始否认了。”
审判长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贞祥话里的含义。
贞祥拍了拍解剖报告。
“既然审判长还没有明白，那么，就由辩方来说明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
“有趣，那我就听听你能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
愈鹰检察官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