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应该把薛一芳先找到。依洁对于自己的身世,一定还有很多的疑虑,说不定她是去找薛一芳,问清自己的身世呢。”夏景昭觉得自己妹妹的话有道理。
“总裁,要不,我们再去看看吧?”林昌因为项逸谨的事,今日把工作都给放下了,特意与项逸谨一起找薛依洁。
一行人急切的上车,直接去薛家巷。
果然不出夏琨宁的意料,这个时候的薛家,屋里已经亮着灯。薛一芳一定是回来了。
薛一芳肯定还是被吓到了,毕竟她的出现,把项宫两家的婚礼给搞砸了。她若不躲起来,项逸谨和宫厉阳能放过她吗?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他们还会到薛家巷来找她。
本想着等自己的养女薛依洁醒来之后,就回到宫家,然后再让她过着跟之前邹国帆那样舒服的日子。可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没算准。
“开门……”
正在家中吃着方便面的薛一芳,突然听到大门被人急促的敲打着,吓得她赶紧把灯关掉。
“薛一芳,把门打开……快点……”
薛一芳偷偷的躲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叫喊声。心里显得十分害怕。莫非是邹宛芹叫来的人?她破坏了她的婚礼,她想要报复她?
“薛一芳,我是依洁的哥哥宫厉阳,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不是依洁的养母吗?你照顾了依洁那么多年,我是特意来感激你的。你赶紧把门打开……”宫厉阳抓住了薛一芳的软肋,知道她是一个爱财的老女人,跟邹宛芹的养父邹国帆一样,现在除了用这种方法,把她叫出来,应该再没别的了吧。
“你……你真的是依洁的哥哥?”薛一芳听他那样说,这才把灯打开。“你……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我当然是给你送钱来了。”宫厉阳用钱来诱惑她。
“真的……”她犹豫了一下,但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她绝对抵抗不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她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大姑娘,出去之前,还不忘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嘭……”
薛一芳刚打开一点点门的缝隙,就被宫厉阳一脚给踹开了。
“你们……”薛一芳以为只有宫厉阳一个人,此时看到那么多人,一起进入她家,吓得她本能的想跑。
“你跑什么。”阿涛上前快速的抓住薛一芳的手臂。
“啊……痛……”她痛得本能的叫唤。
“阿涛,把她放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薛依洁的养母,宫厉阳不会伤害她的。
“你们这是干嘛呀?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到我这里来?”薛一芳很是害怕,退步到屋里。因为在院子里面,淋了一点点的雨,再加上内心的恐惧,吓得她全身都在颤抖。
“依洁呢?依洁回来没有?”宫厉阳张望了一下屋里,然后示意阿涛进屋去看看。
“依洁?她不是在医院吗?她怎么可能回来呀?她现在是你们宫家的人,如果我是她的话,也不会再回平民窟了。”她觉得宫厉阳像在说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个人都喜欢钱,如今薛依洁的身份不同了,她干嘛还要回到这里。
“我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其他的少多嘴。”他冷冷的呵斥她一声。
“哦,依洁没回来。”
“这不可能,她没回这里,那她还能去哪里?在A市她所认识的人,也只有我们几个。”莫文杰听着薛一芳的话,越发的担心起来。
毕竟现在那么晚了,外面还下那么大的雨。他无法想像,薛依洁一个人在外面,孤独无助淋着大雨的情景。
“她真的没有回来。”薛一芳知道他们不会跟她开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跑到项逸谨的婚礼上,把邹宛芹的身份和薛依洁的身份揭穿,如果薛依洁就这样不见了,那她还指望她怎么跟她养老呀?
“你是如何知道依洁是宫厉灵的身份的?”项逸谨想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跟薛一芳打过几次交道,薛一芳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财之人,除了去地下赌场,就是在家里睡大觉。像她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可能会知道薛依洁的身份。
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话,也不可能让邹宛芹捡了那么大便宜,天天看着邹国帆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却只能够眼红。
“我……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她的眼神不停的游走,一味的犹豫。
“说呀!”项逸谨愤怒的呵斥着她,那声音吓得她整个人心惊肉跳。
“我……我真的只是听别人……”
“你如果再这样说的话,我就把你杀了,然后拖出去喂狗。”宫厉阳与项逸谨一样的愤怒。“你现在的小命,捏在我们的手里,杀了你,就如同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看你是要保命,还是闭口不说。”他连逼再吼逼迫着薛一芳,把知道的实情说出来。
“别……我……我说,我这就告诉你。”薛一芳吓得举起双手,不停的向他们摇摆。“是……是那个通缉犯阿丽告诉我的。”反正都是死,兴许她说了,他们还能够暂时放她一马。
窝藏通缉犯,知情不报也等同于犯罪。她为了钱财,一时之间被迷惑了双眼,才会相信阿丽的话,去婚礼上闹事。
“真的是阿丽,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呀,求求你们,看在我抚养了依洁那么多年的份上,你们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她跪下来,直接向他们磕头。
阿涛搜查了里面,并没有薛依洁的踪影。在宫厉阳的示意下,他把跪在地上的薛一芳拉起来。
“阿丽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薛一芳再不济,也是薛依洁的养母,宫厉阳又怎么会让她给他磕头呢?说到底,他还是应该感激薛一芳的,没有她的话,兴许也没有现在的薛依洁。
“阿丽说,她说……依洁才是宫家失散多年的千金,而邹宛芹不是。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她的话,可她说她有证据,能够证明,邹宛芹不是宫家的千金小姐。她给我看了几张,邹宛芹亲生父母的照片。那是一对买鱼的夫妻。”她因为害怕,口中带着的言辞,不停的颤抖着。听得出来,她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谎欺骗他们。“仅仅是几张照片,其实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不过之前邹宛芹和邹国帆,一起到我们家找依洁要了那个带有宫家的金锁。我才半信半疑。”
“你说邹宛芹给我的那个带有宫家的金锁,其实是依洁的?”宫厉阳急切的抓着她的双臂,着急的询问。
“是……是,我领养依洁的时候,那个金锁是院长亲手给我的。她说那是依洁的贴身之物。”
“阿丽!那个阿丽到底想做什么?”夏景昭因为薛一芳的话,整个人都如同陷入到了一个谜团之中。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场的人都有一样的想法。
阿丽只是一个逃犯,曾经和薛依洁呆过一间监狱。她为什么要帮助薛依洁弄清楚她的身世?她为什么要让薛一芳说出来,而不自己站出来说明白?
如果她担心,她的出现会被警察立刻带走。难道她就不害怕,她把实情告诉了薛一芳,薛一芳不会出卖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吗?
阿丽到底想干什么?她现在又在哪里?
看来,他们在薛一芳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
兴许,薛依洁是跟那个阿丽走了。可即使如此,她也不能那么狠心,将自己的两个幼儿抛弃呀。要知道,她最疼爱他们了。
项府。
薛依洁无故消失,项逸谨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项府。累了一天的他们,这会儿早就在车子上睡着了。
“老夫人,少爷回来了。他还把小少爷他们也一起带回来了。”小春见项逸谨他们回家,赶紧进屋去报告。
“是吗?那你还不赶紧去准备小少爷他们的房间。”刘艳秀高兴的蹭起身来。“对了,这几天有点冷,记得给他们多加床被子。”
以前的刘艳秀,只关心自己的孙子项逸谨,以及项鹏涛那个小曾孙。对于项嘉伦她是连理都懒得理会一下。
本来今天项逸谨的婚礼,被薛一芳给破坏了,让他们项家人的面子,全部都扫地。可刘艳秀却一点都不生气,也不难过。
她应该在心中庆幸,项逸谨和邹宛芹还没有结婚之前,薛一芳就出现了。否则的话,她岂不是让自己的孙子,娶了一个卖臭鱼的女儿回家。
“逸谨回来了?”刘艳秀站在客厅,看着他手中,抱着熟睡的项嘉伦。身后紧跟着林昌抱着的项鹏涛。“来人,赶紧把小少爷抱上楼去。”她吩咐着家里面的佣人。“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把他们给吵醒了。”她虽然之前口口声声辱骂着薛依洁,但对于项鹏涛她还是非常疼爱的,但那也只能够心里想想,不敢直接去小洋楼看他。“林昌,你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她打发林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