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中考已经过了好久了,成绩出来后,赵以考得还行。去看分数得时候,程洋的名字就在第一位,赵以与程洋的名字拉得好远,赵以怔怔地看,此时的她就像是人群中最无助的一个,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要怎么办。
赵以转身,正要走回位置上,看见程洋正坐在哪,赵以顿了顿脚步,皱着眉看着程洋的背影。转身,往外走去。
下课时间,不短也不长,走不远也去不了哪里,赵以就站在走廊上,撑着栏杆,看看远方。对面是行政楼,学校的领导都在对面办公,很少见有人走过,主任领导们都坐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赵以把目光收回,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哪里,赵以微微回头,透过窗户,看着程洋。他正趴在桌子上,应该是在睡觉吧。赵以把头转回来,伸脚踢踢墙壁,轻声叹气。
铃声响起来了,赵以回到教室。
索然无味的度过一节课,下一节是体育课。詹惠书拉着赵以想要提早去操场上。
赵以刚起身,程洋也起身了,赵以看见,猛地定住。
“惠书啊,我们要不还是等等吧,现在还早啊。”赵以转头压低声音对詹惠书书,“反正也不急的,等下去也一样。”
詹惠书脸上有点难过的神色,赵以用小眼神看着詹惠书,求求她。
“行吧行吧,那就等等去。”
詹惠书看着赵以,难过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赵以看着程洋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走了后,坐在位置上呆了一下。詹惠书在旁边翻着抽屉,不知道在找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开,但赵以就是觉得,不应该一起走了,感觉不对,很混乱。脑子里慢慢浮现出自己和程洋相识再到成为好朋友的过程,像是走马灯一样。
别人都说,走马灯是人将死之时才会出现的,回顾自己的一生。而现在呢,赵以脑子里的走马灯,一幕一幕的闪现,是在纪念她和程洋这段短暂的友情吗。
不想放弃,但又束手无策。
“赵以,我们走吧。”
詹惠书在一旁催促着,赵以转头看看她,再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5分钟了,准备要上课。
赵以和詹惠书起身往操场走去。
体育课在老师的几句叮嘱后,就是自由活动了。说是体育课,其实就是自由活动,老师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只有等到差不多下课才会出来,说句下课就走了。
男生们都喜欢打篮球,不论是不是自己班的,不论是不是认识的,只要能一起打就行了。
球场有室内和室外的,赵以和詹惠书坐在室外的花坛旁边,花坛中种着不知名的植物,应该是某种花,上一个月,赵以还看见这里开着花,花朵中间是一棵木子树,茂盛的叶子伸出枝干,留下一片阴凉。旁边是球场,男生们在打篮球。
赵以坐在一旁,把手撑在花坛边上,看着他们,有认识,也有不认识的
没有程洋。
“好无聊啊赵以,我们要不去操场那边走走吧。”
詹惠书在一旁,拔着草,问着赵以。
“我不要,你去吧,我不想走。”
赵以无情的回着詹惠书。赵以只想坐着看看别人打篮球,哪都不想去,更不想遇到程洋。
“啊。。。那我也不去了。”詹惠书默默说着。
操场那边,程洋正一个人走着圈,他平时不怎么运动,也不喜欢运动,只是偶尔会跑跑步或者做做俯卧撑。
赵以和程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不说话了,赵以也有意无意的躲着程洋。或许,如果赵以不知道程洋有女朋友,现在的他们应该还会像以前,很友好,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小卖部。
尽是不如人意的事情,大概谁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程洋漫无目的的一圈又一圈的走着,而赵以也呆呆的看着同学们打篮球。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詹惠书受不住这般无聊,跑去和其他同学玩去了,剩赵以一人静静地坐着,眼前的男生们一直在打球,旁边一个花坛的女生们一直在聊天。
赵以抬头看看天空,有一辆飞机飞过,白色的飞机映着蓝色的天空,赵以跟着飞机飞过的轨迹看着,头也跟着动,直到看不见,才把头转回来。看着远处有一个身影正走过来,赵以认真的盯着看。
是程洋。
还没等他走过来,赵以就起身,往詹惠书那边走去,想要躲避程洋。
“你们在聊什么啊。”
赵以混进詹惠书的聊天堆里,试图要插上话题。
“没聊什么,就在聊聊那个谁,我们的任课老师,那个头......”
赵以其实也没在听,因为赵以感觉到,程洋正从自己的身后走过。带起一阵风,冰凉冰凉的,赵以的心紧张到仿佛要跳出来,一下又一下用力的跳动,赵以不敢呼吸,也不敢乱动,耳边是詹惠书跟她说话的声音。
程洋走过后,赵以无奈的笑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詹惠书。
赵以的思绪,在程洋走过来的时候,已经乱了,她现在只不过是很努力的撑着。
不一会儿,下课铃就响起了,老师站在远处,喊了一句“下课啦。”同学们就解散了,各自成群结队的走回教室去。
赵以被詹惠书拉去了小卖部,詹惠书说要买饮料喝。
两人走到小卖部,挤满了人,赵以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程洋在这人群里面。程洋个子很高,又长得这么出众,赵以想不注意到都难。
赵以有点犹豫了,拉了拉詹惠书。
“惠书啊,我在外面等你好了,你进去买吧。”
詹惠书,看看里面的人,再看看赵以。
“也行吧,那你在外面等我好了。”
“好。”
赵以站在小卖部外面,詹惠书一进去人就不见了,看着人们进进出出,程洋的身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站在外面等的人不知赵以一个,还有好几个,估计都是刚上完体育课的。
程洋正排着队结账,赵以看见后连忙走开,走到边上去,确保等下程洋出来,不会一眼就看见她。
赵以站在旁边,探头看着里面的情况,程洋正在结账,给了钱,拿着买好的东西,就要走出来。赵以赶快把头收回去,站在旁边,低着头。
程洋从小卖部出来,转身就走了。
果然,没有看到,赵以松了一口气,又走回刚刚的位置,等詹惠书出来。
赵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躲着程洋,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但是脑子就是一直在提醒着赵以,要远离要远离。身体也跟着脑子的想法,远离着程洋。
赵以看着已经走远了的程洋,无尽的感叹。
詹惠书也从人群中走出来,赵以走上前和詹惠书一起走回了教室。
下一节课是赵以喜欢的历史,这是唯一一节能让赵以聚精会神的听讲的课。赵以回到位置上,拿出上课要用的课本和本子。
赵以不想回头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强迫着自己不要管他,不要想,很快就要上课了。
此时的程洋,正喝着柠檬茶,看着赵以的背影,或许,程洋早就感觉出赵以在躲着自己,这么明显的,突然就不理会自己了,怎么会感觉不到,两人就只能这样僵持着,谁都不往前走一步。
饮料再喝了两口,程洋就放下不喝了,拿出课本也准备着要上课了。
万里无云的今天,也没有风吹过,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尘埃和尘埃在共舞,还有窗外的阳光与影子在嬉戏。上课铃又敲响了,钟声在学校里回荡,惊扰了影子,泛起的一阵轻风,让地上的影子摇摆不定,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继续享受阳光。
老师这时也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