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难得的一个阳光温暖的好天气,恒安那栋最大的别墅,浅米色的窗帘被阳光照的通透。
"该起来了。"
低沉性感的男声,带着一点调笑和纵容的感觉。
“不要。”言小诺的声音中带着娇嗔,看到墨西玦那闪着戏谑笑意的黑眸,翻了个身。
笑笑笑,就知道笑!
昨晚她累到不行,他还乐此不疲地拉着她继续“尝试创新”。
他是吃饱喝足了,苦了她现在的腰还是酸的。
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郁闷,她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也不管墨西玦有没有被子。
“好了。”墨西玦见她鸵鸟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
“痒!”言小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身体扭了扭,“别闹!”
银铃般的笑声,欺霜赛雪样的柔软身体,让墨西玦体内的情潮瞬间高涨。
“小诺!”墨西玦低低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手臂渐渐用力,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发现只要他喊她“小诺”,她就会很顺从。
或许,她喜欢他这样唤她,这样她会开心。
想到自己可以这样让她开心,墨西玦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激动和成就感。
这样的感觉像是急流在身体里激荡,在她红梅遍地的身体上,又变得十分温柔。
言小诺忍着身体传来的种种感觉,在心里腹诽墨西玦。
这家伙每次都用这招。
“好累了,你停下。”言小诺见他越来越不像话,有点害怕。
“你不要动就好。”墨西玦见她抗拒,只能轻轻地哄她。
他倒是想要停下,可是已经停不下来。
言小诺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见到墨西玦刚好从浴室出来,她抓起枕头就朝着他扔过去。
“大清早的,你想谋杀?”墨西玦身手灵敏地接住枕头。
“都几点了还早?”言小诺无语,这个人真是的。
“你觉得不早了?”墨西玦轻手轻脚地上床,“那我们继续。”
言小诺不顾酸痛的身体,推开她,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冲进浴室,一把把浴室的门锁上。
该死,最近太频繁了,她好怕真的怀孕。
拉开洗漱台最下面的抽屉,抽屉里她垫上了绒布,布下面藏着药。
上次她跟墨西玦打赌输了,知道药店买不到,她只好把地址改到学校,换了一家平台买到了药。
她绝对不可以怀孕。
洗了澡出来,浴室旁边有直饮水机,她把药吃了。
她绝对不可以怀孕。
从浴室里面出来,换上了衣服,墨西玦已经在餐桌前等着她了。
别墅里的地暖十分充足,言小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墨绿色的格子长裙显示出她美好的身段。
她的毛衣是高领的,很好地遮去了那些痕迹,神态淡然温和,眉宇间有些倦意。
看到墨西玦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她,她忍不住红了脸横了他一眼。
墨西玦的脸上就有了些笑意,"今天要出去?"
言小诺点点头,"嗯,奶奶说要出院,我去接她。"
"出院?"墨西玦挑挑剑眉,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凝,"才住了两天?"
他语气冰冷得让言小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在医院住的久了,难免心里不舒服。"言小诺努力缓和着气氛,"也许回家,散散心会好一点。"
墨西玦没有说话,但是表情端凝,让言小诺的心里摸不到底。
他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言小诺收拾好了桌子,穿上了一件披肩就去了圣兰地。
她的车一直开到了病房大楼的楼下,事实上这里住的人很多,但是被允许把车开到这边来的,只有得到墨西玦认可的人。
外婆已经换好了平时穿的衣服,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在等着她,见她进来的时候,不禁一怔。
眼前的少女还是清丽可人的模样,但是却有了一种令人心折的女人味。
也许是她曼妙的腰身,在不经意之间如柳枝摇曳在风中,韧而不折。
"小诺,你这件披肩是在哪买的?"外婆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皱着眉头。
糟了!
她平时穿得都很低调,外婆之前没有注意过她的衣着,但是自从猜到她和墨西玦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之后,外婆对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在意。
谁都能看得出来言小诺的这一身绝对是不菲的价格。
"外婆……"言小诺刚想说话,却被外婆冷厉地打断,"言小诺,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作了耳旁风吗?"
从懂事的那一刻起,她从来没有见过外婆这样疾言厉色地跟她说话。
言小诺愣住了,一向急智的她,脑子里成了一大片的浆糊。
"你跟那个墨西玦,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他还送你这么贵的衣服?"外婆又惊又气,她以前帮人补衣服,衣服的料子是好是坏,是贵是贱,她还不至于估计得太过离谱。
言小诺的这一身,绝对不是她穿得起的。
而言小诺却无言以对,她说不出话来,她答应外婆要跟墨西玦断绝往来,把话说清楚,可是临到头她却不敢了。
她不敢拿命赌,更害怕墨西玦迁怒于外婆。
言小诺不说话的样子让外婆的心一沉再沉,枯瘦的双手气得发抖,"你这个不成器的!"
"外婆!"言小诺拉住了她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是小诺错了!你打我骂我,不要生气。"
外婆手一挥,言小诺就抓了个空。
她顿时不知所措了。
外婆站在那里,见言小诺神色凄楚,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早就对你说过,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接受了他的好意,就要付出代价。"
言小诺都明白,可是她并非愿意,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推着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她只是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要守护的人,或者没有人在乎她,她早就不顾一切地离开了。
忍辱负重,百般周旋,也只是为了今天,外婆可以健健康康地站在这里而已。
"你既然无话可说,不如你自己好好想想。"外婆注视着她,心里感到很是失望,"今天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回去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回来见我!如果想不清楚,那就别再回来了!"
这是很严重的话。
言小诺被震得连连后退,手扶住了床边的栏杆,泪眼婆娑地看着外婆。
外婆虽然很想心软,但是想到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儿,又硬下了心肠,直接从病房里走出去。
言小诺呆呆地站在那里,外婆的拂袖而去,让她觉得心痛难忍。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泪水洇进她那件昂贵的毛衣里。
空气中还有着属于外婆的味道,这是让她唯一觉得安心的味道,现在却犹如无时不刻的凌迟酷刑,刮着心脏,疼到骨头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最终还是被拥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言小诺吓了一大跳,见到是墨西玦,她连忙背过身去,可是已经晚了,她的满面泪痕被墨西玦看了个清楚。
他只是疑惑她蹲在那里干什么,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她的红肿眼睛和斑驳泪痕,他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一股怒气升腾而起。
"谁把你弄哭了?"墨西玦的声音含着万钧之重,如同鼓声闷雷。
言小诺摇摇头,去了水池边把自己的脸洗干净,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许多。
"到底怎么了?"墨西玦把她重新抱进怀里,语气放柔,"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来解决。"
言小诺心里觉得很感动,可是想起外婆,她还是推开了他,转身就往外面跑。
墨西玦先是一惊,然后五步作两步地追上了她,把她拉在怀里。
言小诺抱住了自己的头,只是说着:"我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么?"
"不好!"墨西玦斩钉截铁地说道,"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你安静了一会儿不还是要解决?"
言小诺放下了手,墨西玦顺势就抱住了她,拥得很紧。
这个楼层里并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我在。"墨西玦抱她抱得更紧了,"你不要怕,不要哭。"
言小诺的眼泪掉的更凶,他为什么现在要对她好,他对她好又不会娶她,他为什么不干脆一直对她坏?
"混蛋。"言小诺把眼泪蹭到了他昂贵的西装上,"墨西玦你这个混蛋!"
唇就被堵住,他疯狂地吻她,最后把她壁咚到墙壁上,黑眸亮得可怕,声音暗哑:"那你要不要我?"
她心中一跳,茫然地看着他。
"呵。"墨西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言小诺不由得低下了头。
"想要嫁给我,是不是?"墨西玦只是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却没有对她有进一步的动作,而且神色认真。
言小诺脸爆红,"你胡说,什么嫁不嫁给你的,不许胡说八道!"
"你只能嫁给我!"墨西玦神色霸道,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你听着,你只能是我的!"
言小诺震惊地望着他,好不容易积攒的感动瞬间变成了失望和委屈,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去吧。"
说完,她径直离开,心中却打定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