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这边,对于那中年男人也只能采取录口供的措施,合法拘留二十四小时,这个时候,王有才已经被释放了。
临着离开公家拘留所,他哼哼道:
“俺告诉你们,一个电话,让你们局长都得下台,别特么的想不开打老子的注意,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陈磊抱着膀子眯着眼睛看着王有才,当下就跟了出去,把工作证摘下来往屁股口袋一塞,当下就把王有才摁在公家单位门口的花坛上,给胖揍了一顿。
“你他娘龟孙子,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敢公报私仇,你麻辣嘎巴子,你给老子等着!”
一听这话,陈磊打的更上瘾了,他自从接受这次任务以来,很久没参加激烈够味的任务了,这手老痒痒你说咋办?
“你他娘个狗日的给老子记清楚了,老子是你陈磊大爷,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不容易带着个欠揍的孙子,他还不得喂饱了自己的拳头再说,这可是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直到把王有才打的跪在地上求饶,陈磊这才收手。
王有才心里却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头新帐旧账一起算,反正他已经狠狠记住了这个名字,陈磊,到时候,让你他娘的叫陈三石。
……
县长办公室,马县长喝着茶,正在跟县高官王有存慢条斯理的说着今年扩建学校的事情。
当下,整个太子县就一所看上去还算规整的学校,那就是太子县实验小学,就不说招生的学生不方便上学。
他打算在各乡镇都办一所小学,这样,附近几个村的学生就不用跋山涉水的往县学校赶了。
有些住的比较远的学生,早上就步行几十里的山路来读书,晌午饭,有条件的带个馒头和菜,没条件的,半个馒头硬邦邦的啃。
现在改革开放了,国家最注重的就是培养下一代,毕竟上一代的知识分子太少了,再加上经历过一次文化改革,知识分子就更稀缺了。
知识改变命运的口号现在已经家喻户晓,家家户户也都有自己的口号了:只要你好好给老子念书,老子没钱砸锅卖铁也给你上。
“马县长,建学校请款的事情我回头写个申请,不过,咱们太子县实验小学的老师,文凭最高的也就是个中专,连个师范毕业的正经老师都没有,就算建了学校,老师从哪儿调?”
马县长摆摆手:“这事儿我会想办法跟市里申请一下,调几位有文凭的老师过来支教。”
说着,王有存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不由得眼珠子一瞪,跟县长的打了一声招呼出门说悄悄话去了:
“你刚才说是哪里的人?……哦……刘洼子的啊,哎……太子县最穷最落后的一个山窝窝了,别跟那帮刁民一般见识!……你说啥?把你给打了?……”
这事儿还得了,公家不遵纪守法,还知法犯法?:
“你提我了没?”
“啥?提我的大名,挨的更狠?哼,老子倒要看看是哪根葱!”
……
公家门口,招弟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卖菜戴的围裙和套袖都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忙的头脚不顾,几缕碎发散乱的搭在脸上:
“磊子哥,这会咋办?宝珠给学校开除了!”
陈磊微微一愣:“那这事儿可真有意思!不怕!”
招弟也知道不怕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就像宝珠说的那样,回头被老爹知道了,指不定咋收拾宝珠呢。
陈磊看到招弟一脸着急的模样,他不由得笑了笑,晃悠了一下手里的手机,示意招弟先别急,他打个电话。
好吧,招弟在一旁踱步,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讲电话的陈磊,这个人招弟一早就觉得他很神秘。
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利?说在当地公安局工作,就能在这里工作。
他不是云南那边省厅厅长的儿子吗?
说难听的话,这不光隔着好几个省,就算他老爹再有权利,可是也不能越界授权不是?
而且,上次见面,招弟发现他好像跟邵振东不是刚认识的,如果跟振东哥熟的话,那他应该是个当兵的才对。
可他如果是当兵的,哪里会有这么清闲的兵种?振东哥一年到头都不能回家那么几趟,可他呢?跟散养的野山鸡似的,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陈磊说了几句话后挂了电话说:“嗯,先让宝珠在家休息两天,正好我教教他一些防身的招数!”
“啊?”招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陈磊一个电话就能把这件事搞定呢。
“那我爸要是知道了,宝珠一定挨揍!”招弟说道。
“你就说是学校放假!”陈磊出了个小点子。
好吧,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等招弟忙完了这第一茬的蘑菇还没有结果的话,招弟打算去学校问个明白,实在不行,她告到教育局去。
前世,招弟不懂得这些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关系,就算发生了事情,招弟也只能一脸茫然,可今世,招弟不一样了。
招弟点点头赶紧去了街上,毕竟宝珠不一定认识秤星。
招弟刚走,陈磊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陈磊叫了一声邵队:
“嗯,挺好,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儿,邵队放心,嗯……一定照顾好!”
自从邵振东把这个小任务当成陈磊待命时的正事儿后,他每天都会来一次电话。
一开始,陈磊还对他有点忌惮,毕竟所负责的任务分量不同,时间久了,陈磊便习惯了,有时候还主动打电话汇报情况。
挂了电话,陈磊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个背影,他看得出来,邵队对招弟的感情很深,很深。
都说邵队是个铁面无私,甚至无私到没有人情味的一位团长,实则却不是,他好像唯一温柔对待的就是这丫头了。
陈磊开始有些想知道,这二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让他陈磊充当中间人?
最重要的是,陈磊还发现邵队也有他怕的事情,那就是,怕招弟知道他一直牵挂她。
想到这里,陈磊双手插进口袋,无奈的笑了,笑容中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凄凉和欣慰。
凄凉的是,他怎么不是刘洼子的村民?这样就能早一些认识她。
欣慰的是,他幸好有个立场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她。
如果有人问他,这个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丫头,可能陈磊只能笑笑,她是个说不上来却很吸引人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