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心中便觉得一沉,忙踏步上前,来到榻前,望那榻上一望,却见秦峥躺在那里,面上如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竟与死人毫无二致。
他忽觉得胸口被什么剜了一下般剧痛,忙上前握住秦峥手腕,紧声问一旁阿慧:“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时,手已经去探那鼻息,竟然是在的,这才勉强提起一口气,怒声问:“传御医了吗?”
一旁阿慧已经跪在那里,忙回禀道:“从昨日皇后便觉不适,昨夜勉强睡下,今早忽然昏迷不醒。已传御医,只是还未曾来。”
路放双手已微颤,慌乱中将秦峥搂在怀里,痛声道:“秦峥!你醒醒!”
一时御医张太明提着箱子匆忙赶来,忙上前给皇后诊脉,一诊之下,却是大惊,道:“皇后脉象虚浮,似有若无,怕是——"
路放闻言,眸中冰寒爆射,怒视那御医道:“不许胡说!”
一时又命道:“将太医院御医尽数召来!”
于是太医院御医得皇上急令,特许在宫中骑马,奔赴赶来,两个胡子花白的御医上前分别为皇后秦峥把脉,可是半响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那老御医汪延盛道:“老朽几乎探不到脉象,只隐约觉得,这竟然是滑脉。”
另一个老御医是俞杰翔,听此,皱眉点头道:“确实是滑脉,只是脉象太过虚弱。”
路放一时听着那脉象竟然是滑脉,知道那是女子有孕的脉象,不敢置信地盯着秦峥,切齿问那大夫:“既是孕育,皇后为何会如此虚弱?”
这两个大夫无奈,只好跪地道:“我等也委实不知,此等情景,也是从未见过。”
路放心间一动,却是忽然高声宣侍卫前来,沉声命道:“速带游喆前来!”
一时两个御医纷纷不敢用药,路放无可奈何搂着秦峥,将自己的气息一点点透过掌心传递给她,此时此刻,心中却是想起昔日她染了瘴毒重病之时,想着昨晚她已感到不适,自己竟然一无宣御医,二未曾来看她,一时竟然自责万分,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路放自己也探着那脉象,虽然不懂,却也知道那脉象实在微弱异常,再探鼻息,却觉得游若走丝一般。
当下阿慧也不知如何是好,听命取来了一个百年人参,切了一点,路放忙接过,放在秦峥口中,为她吊命。
片刻后,游喆被拿着令牌的连裕提在手中骑着马一路疾奔,最后终于进了这太和宫,将游喆扔了进来。
游喆一进这寝殿,路放忙命游喆前来为秦峥诊脉,而自己却是一直抱着秦峥的。
游喆闭眸诊脉,半响后,却是悠哉道:“也没什么大事。”
路放眉毛压低,却是不信,厉声道:“游喆,你且看好了!她若有半点差池,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