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内发苦,想着那秦峥,她心里还不知道是否有自己,自己何时何日才能将这一番情意让她知道?
连峪观察自家少爷脸色,知道那上面挂着的人并不是秦峥,这才放下心了,悄无声息的拉着路放离开此地,免得引起周围人怀疑。
回到客栈,连峪自去联系慕容楠,路放此时放下心来,却是想起,那个挂着的男人并不是别个,而是自己见过的,当日在福来客栈城外,有人驾着马车载了秦峥与他背道而去。这挂着的男人,便是当日驾马之人。
这下子路放不免心中惊疑,为何此人会被当做秦峥挂在这里?秦峥现在是否安全?
他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疑惑,可是百转千回之间,却到底想起一件事:高璋既然命人将这个男人挂在这里,显然还不知道秦峥是女儿身的事情,那么秦峥现在到底应该没出什么意外。
正想着,连峪已经带了慕容楠匆忙赶来,慕容楠进屋之后,掩了屋门,这才上前跪拜了路放。
路放抬手,命他起来,将秦峥一事细细禀来。
慕容楠只好将自己所见禀报,不过对于为何单言被人抓起来误做秦峥一事,他也莫名。
路放听完,目中有深思之色:“如今秦峥正在宫中高璋身边?”
作为一个在场之中除了路放唯一知道秦峥是个女人的人,慕容楠不太明白路放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含糊地道:“是,今晚宫中举行夜宴,南蛮各路大将都要参席,秦峥也会参加。”
路放点头,却是道:“极好。”
慕容楠越发不明白了,极好吗?他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个秦峥怕就是自家将军的心头所爱,这心头所爱被放在敌人身边当禁0奴,还要陪着参加夜宴,将军真的觉得好?
路放却已经是做了决定:“今晚我会入宫,见一见她。”
慕容楠忙道:“不可,将军,我正有另外一事要禀报!”
路放命道:“讲。”
慕容楠禀道:“今晚参加夜宴之人,竟有高登和多湖二人,这二人分明应该带兵围困密阳,不知道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敦阳,这其中怕是有诈。”
路放起身,俯首皱眉深思。
却就在这时,门外的连岗忽然敲门,进来后,却是军中诸葛铭先生派人送来加急信函,务必请将军亲启。路放打开那信函一看,脸色微变,半响低声道:“竟然连西野的人都惊动了么……”
在场几人并不敢看那信函,可是看自家将军脸色,以及那喃喃低语,知道事情必然是大大不妙。
原来这西野之人,素习武斗,民风彪悍,然而几百年来,少有参与到中原之地的征战,一直守在祖宗留下的那块地上游牧。可是近年来,西野也是连年灾荒,境况一年不如一年,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炎以及凤凰城,那托雷便是一例。
可是如今,西野军却也参与了这如今的混战之中,而且来势凶猛,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将路家军的五万后路生生截住,前有南蛮军,后有西野迫击,前后动弹不能。
那送信之人跪拜在地,紧声道:“诸葛先生道,此事十万紧急,请将军务必放下一切,迅速赶回军中,主持大局!”
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