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昊简直怒不可遏,上前抓起越王就是一顿狠揍,“你******还是人吗?!有什么算计冲着我来,明着来,这样下作不要脸还算是人吗?!”他用力过猛,不仅把越王揍得鼻青脸肿,还把自己的伤口给扯裂了。
不得不咬牙停下,一双眼睛仍旧燃着火焰烧得通红!
越王恍若石雕一样不吭声儿。
“畜生!”皇帝一个茶盅砸了过去,砸得越王满头血,自己亦是气得发抖,“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生气,不生气,不要为这些逆子气死了自己。最终咬了咬牙,然后抿嘴静了片刻,下旨道:“来人,派禁卫军严密押送刑部大牢!”
“等等,本王有几句话要说。”越王忽然开口了,但不是咒骂楚王等人,也不是向皇帝求情,而是目光阴冷的看向长孙曦,“长孙司籍,你好像还说漏了一点儿。”又将目光移到殷少昊身上,“七弟你知道吗?当初和太子殿下拜堂成亲的女人,入洞房的女人,可都是长孙曦啊。”
殷少昊目光惊动,看了看长孙曦和昭怀太子。
越王笑道:“七弟,你一直惦记着的这个女人,几次三番对她舍命相救的女人,早就已经跟别人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笑容越发深刻,“哈哈……指不定还上了床。”
“你放屁!!”殷少昊顿时暴跳如雷,“闭上你的臭嘴!”
“哥哥嘴臭不要紧,你的女人,到底清白不清白才是最要紧的。”越王哈哈大笑,目光怨毒的扫了一圈儿,故意含沙射影,“当初可是汾国长公主送长孙司籍进宫的,七弟,你要知道她到底真不真,只有亲自验过才知道……”
“堵上这个畜生的嘴!”皇帝大怒道。
长孙曦脸色微白,但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为自己辩白。
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说不清楚的。
因而只是冷笑,“越王殿下,直到此时此刻,你都不忘挑唆离间自己的手足,真是毫无亲情人伦,毫无一丝一毫人性。”看着被五花大绑塞住嘴的越王,“你这种……根本就不配叫人!只配下十八层地狱!”
越王表情狰狞无比,怨毒无比,然后被禁卫军给强行拖了下去。
皇帝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看向长孙曦,再看看脸色阴沉的昭怀太子,气得眼睛通红的楚王——闹到眼下这个地步,她跟谁好像都不合适了。
“皇上,妾身有个请求。”长孙曦不想让皇帝纠结不定,更不想让自己继续搅和在这一圈儿浑水里,趁机远离最好,“妾身身陷是非阴谋,惹人猜疑,遭人陷害,实在烦不胜烦,只想清清静静的一个人过日子。”
皇帝皱眉,“你要说什么?”
长孙曦忽然从手中拿出一把小剪刀,“咔嚓”,便将发髻连根剪断,青丝一缕缕如云般滑落下来。她毁了自己的头发用以明志,平静道:“妾身愿意出家为尼,再不受这红尘俗世的困扰,独善自身,还望皇上赏赐妾身这个恩典。”言毕,俯身磕头下去。
不想跟皇帝,眼下皇帝更是不要自己了。
不能赖上太子,太子没打算收留自己,自己更不能伤害太子妃。
不能和江陵王在一起,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而楚王,他的性子太过阴毒狠辣、风流浪荡,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过嫁他。更不用说,现如今还陷入和昭怀太子的不清白,让他忌惮猜疑,更是不可能纠缠在一起了。